“好……”
苏绽应了,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将他手上的碗送回厨房,人还呆坐在那里。
“你别骗我。”
“我不骗你。快去洗澡吧,一身的酒味。”
她笑着推了他一把,这感觉,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他点点头,当真乖乖去洗了澡。
留下苏绽对着电视上的广告发呆。
遥控器就在手里,却不知道要按那个台子好。
和浴河蟹室里的修丞谨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究竟是那个让人情难自禁的吻作用,还是那碗醒酒汤真的管用,修丞谨现在清醒的很,闭上眼睛,就是苏绽推着他的时候的表情,还有在他怀里的时候的样子。
软河蟹玉河蟹温河蟹香,心猿意马,全身的血液忽然升温,然后聚集到一个地方,亟待予舒缓,希望能做得更多一点,下河蟹身疼得发紧,却不愿意只洗一个囫囵澡,凑活了事,生怕哪一处没洗干净遭到嫌弃。
明明已经三十岁的男人,也经历过了情河蟹事,现在却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处河蟹男。
洁白光滑的瓷砖上映出来的是春意情浓的一张脸。
恨不得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叫嚣着自己的欲河蟹望。
他哑然失笑,觉得这样不好,可又十分喜欢这样的感觉。
欲河蟹望来得这样直白,只因为心里挂着的,想着的,念着的那个人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近在咫尺,看得见,摸得着,那样的真实。
没有比这再好的了。
对着镜子刮了一会胡子,刷了牙去掉口中的酒气,却又不禁回味起了刚才的那个吻,真好,湿漉漉,香津津,勾的人欲壑难填。
可是等修丞谨穿着浴袍从浴河蟹室里出来,客厅里只剩下还没有关掉的电视机。
他走到苏绽门口,举起来的手又放下了,最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绽承认自己是故意躲着修丞谨的。
许诺做出去了,她心里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名不正,言不顺,前路茫茫,病chuang河蟹上的老人还在坚决的反对他们在一起,妈妈那边也不同意,她用什么和那个人在一起。
那只是在骗他,她根本不想留下来,又何必纠缠不清呢?
她陷入迷茫之中,所以本能的选择了逃避,一点也没有下午面对牧剑飞的时候的潇洒自如。
门外有脚步声,她连忙闭上眼睛,却竖起了耳朵。
听到脚步声离去,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又隐隐觉得失落。
一颗心像是泡在了五味瓶里,当真事百感交集。
却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辗转许久,方才迷迷茫茫的睡去,夜里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没有月光,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还以为是在做梦,将孩子搂得紧一点,就又睡着了。
早晨醒了,抻着腰打着哈欠睁开眼睛,时间五点整,旁边的苏未晞也已经有要醒的迹象,睁开眼对她说了一声早安,送上一个甜甜的早安吻,还带着声响的,生物钟算是彻底恢复了,真特么的好。
所以现在是该去跑步呢还是去跑步呢还是去跑步呢?
苏绽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起chuang。”
跑步去,业精于勤荒于嬉,好习惯培养起来太不容易,她要继续给孩子做个榜样。
转过身要下chuang,却一脚差点踩到一个大活人。
昨天晚上那个开门进来的正人君子此时此刻正躺在地板上,盖着一条毛巾被,枕着枕头,睡得正香。
苏绽那一脚下来,差点踩到他的脸上,还好及时。
苏绽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脑子里飘过两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躺在这?是苦肉计还是酒没醒?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昨天晚上自己听到的声音原来不是做梦么?
对着苏未晞嘘了一下,告诉他要小点声,母子两个轻手轻脚的下了chuang,拿上衣服去外面洗漱。
地板上的人睡得很沉,竟然没有了以前的警醒,一直到两个人走出去,都没有醒的迹象。
应该不是进来看着她们的吧?
外面守着那么多的保镖,他没必要这么做。
在小区里跑了几圈,一直被保镖盯着,母子两个在前面跑,保镖跟在后面跑。
苏未晞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几个人,小孩察觉出了异样:“妈妈,这几个叔叔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昨天也是这样。”
小孩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来了,苏绽淡淡的解释道:“这是你爸爸派来保护我们的人。”
小孩点了点头,可苏绽从他的表情里轻易的看穿,他根本没有相信自己的说辞。
一个小时的慢跑,苏未晞的运动量足够了,母子两个回家。
修丞谨已经醒了,正在厨房做早餐,听到开门声就走了出来:“再等一会,很快就好了。苏未晞,洗手去。”
老婆儿子都照顾到了,只是对老婆温柔,对儿子略有些严肃。
苏未晞没动,苏绽推了推他,母子两个一起去洗手。
洗完手的苏绽去厨房帮忙。
他也不赶人出来,夫唱妇随,其乐融融,在人家chuang边上安营扎寨,睡了个饱,他现在的心情好得很。
“修丞谨,你没必要这样。”
“啊?”
“没必要将自己弄得这么可怜,什么时候竟然轮到你堂堂修三少在我的屋子里打地铺了?”
“没事,我睡得舒服。”
“舒服,睡在地板上也叫舒服?”
苏绽的心里其实有很多难听的话在等着他:你犯贱吗,放着好好的chuang不去睡,非要睡在地板上,还是半夜偷偷溜进来的,苦情戏唱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这还是你吗?
五年前的软禁让苏绽对这个人的近乎变河蟹态的占有欲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五年后这个人别别扭扭的讨好让苏绽心烦意乱。
“我是真的舒服,这不是什么苦情戏。”
他看穿她的内心,笑着解释。
其实是挺想要唱一出苦情戏的,可是那样的事情他好像真的做不来,做了几遍的心理建设,哈巴狗一样的人物设定与他不符。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没骗你,和你说句实话,我已经失眠整整五年了,这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