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醒未醒的清晨,还在睡梦中的士兵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不满地嘟囔着,不情愿地起身查看情况,惺忪的睡眼看到严阵以待的兄弟,当即懵掉了,脑海里不断地想着难道昨晚上司有下命令说今天要出任务吗?
不等士兵想明白,便有个穿上司制服的人在大声喊道:“所有人,三分钟之内到广场集合。”
令行禁止,口令下达之后,士兵们脑袋里虽然还没想明白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但是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各自井然有序地忙碌着。
不多时,广场就整齐地站满了士兵,要是仔细一点,士兵们就会发现,广场的四周站着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每个人都面色严肃,时刻准备着动手的感觉。
不止广场的四周,军营的入口也被人戒严了,除了巡逻的队伍,当然,这些都是云博远早就拉拢的人,都是云博远的亲卫兵,此时的军营内外一片肃静,气氛很是凝重。
待确定士兵们都到齐了之后,云博远穿着军服走到了台上,仔细地看了看士兵们的精神面貌,点头,才开始发表演讲。
“各位士兵,今日将大家召集起来,是为了一件大事,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我希望各位士兵都能支持这件事情。”
大多数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云如海在卖什么关子,也有少数的士兵嘴角浮现若有似无的嘲讽,相互之间对视了几眼,便等着云博远的下文。
云博远很满意将大家的胃口都吊了起来,觉得差不多了,便慷慨激扬地说道:“如今时局动荡,恶匪横生,当局横征暴敛,老百姓日子艰难,……所以,为了帮助老百姓脱离苦海,还社会一片清明,本人决定举兵肃清邪恶势力,希望各位能与我一起共同开启新局面。”
云博远的一番慷慨陈词,总结下来就是跟我一起举兵造反吧。
士兵们听完虽然义愤填膺,恨不得自己赶快化身为超级英雄,拯救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一腔热血梗着喉间但是造反,上下不得。
毕竟,造反是个大事,有家室的人担心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害了一家老小;单枪匹马的人,在考虑云博远这个举动的可行性,大家都面露犹豫,场面一时胶着。
见状,云博远安插在士兵中间的人开始行动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配枪,高喊着支持云博远,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不多时,支持云博远的呼声汇成一片,场面雷动,见此,云博远满意地点点头。
在一旁的君子影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焦灼,现在的形势完全偏向云博远了,若是让云博远把这里的力量化为己有,对他们来说实在太不利了,也不知道“济风堂”的人有没有采区什么行动,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君子影看着热情高涨的士兵,真想身先士卒地揭露云博远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看看,冠冕堂皇之下的不择手段。
正当云博远要再次发表讲话,准备趁热打铁地带着吸收的新鲜血液去攻城略地的时候,军营门口方向响起了纷乱嘈杂的枪声,云博远顿时沉了脸,对身后的一名军官使了眼色,军官当即前去查看情况。
突然想起的枪声让士兵们的热血冷却了不少,纷纷看向军营门口方向,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候,“济风堂”的人便开始发挥作用了,当先一个大声呼喊道:“大家不要被云博远这个狗贼骗两人,云博远贩毒走私,不择手段地敛财,暗中培养私军,无恶不作,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他的狼子野心,什么为民除害,云博远这个老贼才是百姓最大的祸害。”
四周附和的声音渐渐多了,都在宣传着云博远的恶性,士兵们有些懵,不知道场面的转换为何如此之快,所以,他们到底该相信谁?
“兄弟们,想想平日受到的不公平对待,还有某些军官的下作行为,难道我们的兄弟就这样白白被糟蹋了吗?”
此话一出,知情的士兵们脸上都出现愤懑的神情,军营不成文的规定,上级的禽兽行为,不少士兵深受其害,顽固的士兵反抗无门,懦弱的士兵忍辱偷生,将这样见不得光的伤疤揭开公之于众,激起了绝大多数士兵的怨气,纷纷怒视着云博远。
君子影心内舒了一口气,总算将局面扳回,此时的君子影心内也有一股郁气,想将那些禽兽拉出来凌辱的冲动。
不少跟在云博远身后的军官脸上出现嘲讽的神色,而后是邪恶的笑,在他们的心里,这些士兵是无法逃脱他们的手掌心,既然今日这么勇敢,日后定当加倍“回报”。
云博远早在第一个反对他的人出现之后,就对在一旁时刻准备着的亲卫兵使了个眼色,亲卫兵会意,当即穿过人群要将“罪魁祸首”拿下。
隐藏在士兵里的“济风堂”兄弟趁机制造骚乱,大喊道:“老贼恼羞成怒了,要用武力威胁我们了,大家小心啊。”说完,在人群中穿梭着,将整个队伍搅得乱糟糟,云博远的亲卫兵一时也抓不到“济风堂”的人。
云博远脸阴沉得可怕,让人当着面骂得狗血淋头,云博远又如此爱面子,现在恨不得将人撕成碎片,看着乱糟糟的一团,云博远没了耐心,亲卫兵一挥手,广场四周的亲卫兵举起枪,不断向中间靠拢。
君子影见状,心知不妙,云博远这是要动手了。
云博远拿出配枪,向天开了一枪,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军营门口欧文传来的枪响。
云博远沉声说道:“今日,你们若是跟着我,以后大家共享盛世,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但是不好意思,只能将你的命留下了。”
赤裸裸的威胁,士兵们面露惊疑之色,这是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广场静悄悄,连军营方向也没了声响,士兵们自发地开始战队了,“济风堂”的人见状嘲笑道:“都道军人铁骨铮铮,没想到还是不少贪生怕死之辈。”
站到云博远的士兵听了这话,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没有底气出言反驳。
“云博远你个狗贼……”
话还没说完,一枚子弹穿膛而过,话音渐渐消融在风中。
一旁的人红着眼睛将人放平在地上,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们拼了命也要狗贼的命。”,听到这话,奄奄一息的人,闭上了双眼。
云博远收起手上的枪,说道:“逆我者,亡。”
“狗贼,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
堂主带着“济风堂”的兄弟杀了进来,人人都是一脸的仇恨,堂主带着人,来到死去的兄弟身旁,一脸无畏地说道:“我保证,今日的血债,必要云博远血偿。”
看到堂主到来,君子影的心总算落回原处了,此时的君子影握紧手上的枪,时刻准备配合堂主的行动。
堂主让身后的人将带来的一张纸,大声地念给在场的人听,那上面,清楚地记着云博远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做了什么肮脏事,将云博远的罪行一一公诸于众。
在场的士兵们越听越愤怒,紧握双拳,怒目而瞪,云博远就处在这些杀人般眼光的中心。
云博远听到这些就不淡定了,不怪他到处找不到,原来是落在“济风堂”手里了,真是好手段,但是,单凭这个就想打败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群山匪,跑来指责我作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将“济风堂”贬低得一无是处,同时也在告诉大家,他们说的话不可信。
堂主朗声笑到:“我‘济风堂’行的端,做得正,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倒是你,暗地里做些恶心的勾当,还妄想留下好名声,不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是什么?”
本来听到云博远说“济风堂”的人是山匪,当即对他们所说的话半信半疑,如今听到“济风堂”的风头,便不再质疑。
虽然官府一直将“济风堂”视为洪水猛兽,但“济风堂”在老百姓的口中可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反倒是云博远,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忍耐是有限度的,云博远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欲再废话,直接发号施令道:“将这些山匪统统剿灭。”
话音刚落,云博远就觉得有个硬物抵住自己的腰间,冰冷的触感,就是死他也知道是把枪,云博远顿时定住,脸上神色晦暗。
君子影制住云博远,看了看四周把枪口对着他的军官笑了笑说道:“想要他这个位置吗?想要就让我杀了他。”
云博远听到这话,看了看周围的军官,没有作声。
君子影将云博远带到‘济风堂’的阵营交给堂主,堂主看了云博远一眼,说道:“愿意跟随‘济风堂’的人,我绝不亏待,不愿意的人,放下武器,我变放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