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嘿嘿的笑了两声,很是憨气:“嘿嘿,还是王爷您了解小的!”
子桑尘不理会他的拍马屁和恭维有些疑惑的说道:“江兰不是出去迎你了,怎么人没了?”
安远很是尴尬,江兰刚刚的确出去迎他了,只不过自己找到这山洞之后见王爷心切便直接冲了进来,理都没有理她。
“王爷,您这些日子一定受了不少苦,咱们还是快些去安县吧,那拓跋国的翻译使者还在跟我要人,说怎么他们一觉醒来,太子殿下就不见了,更是定下了日子,说是最后再等三天,若是再不将他们的太子殿下送过来,就要回国发起战争了!”安远自然赶紧转移话题,希望王爷不要再继续和他计较那么一个小小的村妇了,说着当前最为要紧的事情。
“所以如今你着急忙慌的来寻找本王,就是因为怕他回去发起战争,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还会慢慢悠悠的寻找到什么时候?”子桑尘脸色有些黑,觉得自己这个下属真的是太没用了。
考虑着什么时候应该换一个,虽然他办事能力,武功以及别的方面都很强,但是这寻人这一方面的确是太弱了。
除非自己带着信号弹,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找到自己的,每次都是他发出信号他才能找到自己。
“王爷您说的什么话,属下自然也是找您心切,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就为了找到王爷您,如今王爷却是这般对属下,属下只觉得心痛无比,王爷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安远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子桑尘,像是被自己男人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子桑尘一想到那种场景,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恶心的差点直接将面前的安远给砍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安远,:“你那是什么眼神,给我收起你心中那些想法,这是在用那种眼神看本王?本王就将你给五马分尸!”
安远一听吓的顿时就腿软了,赶紧跪下求饶,心底里却是有些疑惑,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啊?他家王爷怎么又突然这么暴躁了,他刚刚是什么眼神来着,好像没有什么错处吧。
江兰此时也从山洞外跑了进来,挤了好久才挤了进来,这些人将山洞里堵的严严实实的,一点空隙都没留。
等她进来之后才发现根本都不是这样子,子桑尘和安远旁边有着很大的空隙,那些人只是将山洞口给堵住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咱们现在是不是要立刻离开?”江兰带着些小兴奋,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他哪里再顾不得别的,只想现在立刻离开,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再做一顿好吃的,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
像这种东奔西跑,终日里没有定数,身边随时危险浅伏的日子,她实在是不想再过了。
“好,咱们就现在就回,安远,你将它送给拓跋国的使者,告诉他,先带他们太子殿下回拓跋国接下来的事宜日后再商量也不迟。”子桑尘一一吩咐,像是有些不放心,又对着安远身旁的另一个黑衣男人说道。
这男人江兰倒是有些印象,只是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一直严肃无比,和安远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是有血有肉的真人,而另一个则是没有灵魂的屈壳一般,只会做事。
“是,王爷。”那个黑衣男子应了一声,便直接扛起了躺在地上的拓跋申屠,毫不废话,做事干净利落。
江兰忍不住在心底里赞叹了一声,这种才是真正在王爷身边的暗卫嘛?像安远那种的完全就是个奇葩。
“王爷,太子殿下还未清醒,是否让他稍作休养之后再送回去,这样直接将晕了的人送回拓跋国,是不是有些不妥?”安远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毕竟人家好生生的过来的人,你将他送回去的时候却是晕了的,任谁也会心里不痛快吧。
“多嘴,回去之后领30大板,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不要再多话了,你必须在他晕厥之前将他送上船,若是耽误了一点时间,我便将你的脑袋给砍下来当球踢!”子桑尘冷冷说道,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安远赶紧立正回话,再不敢多一句嘴,他的脑袋还是放在自己脖子上比较稳妥,当球踢有些不太顺手,若是王爷想踢球,他哪天叫别人的脑袋摘下来,专找比较圆的,江兰的那小脑袋就不错。
想到这里,安远听着江兰那圆呼呼的小脑袋的眼神不由得微微眯了起来,江兰却立刻察觉,猛的回头盯着他,这男人是什么眼神,怎么好像对她有不轨之意?
江兰想到这狠狠的瞪了安远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们家王爷都让你快些去行动了,还在这里磨叽,难不成你的脑袋真想当球踢?”
安远被江兰说的不敢再犹豫,心底里却是窝着一团火,他何尝不知道江兰这般行为,就是在报复他刚刚无视她。
江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安县的,一切平安无事,她在马车上之时脑子反应了过来,这才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做了某个人,而那个人好像正是被他踩在脚下的拓跋申屠。
江兰一想到这里微微疼痛着的拳头都不疼了,只感觉后悔无比,该死的,她原本就和拓跋申屠结怨甚深,如今她这一脚又一踩,拓跋申屠恐怕会将她恨到骨头里。
他现在算是理解了子桑尘为什么那么着急地要将拓跋申屠送出去,如果再不送出去的话,拓跋申屠醒了之后绝对会第一个找游礼的麻烦,自然找过江兰麻烦之后也会找他的麻烦。
而且可能会两人的麻烦一起找,那到时候就麻烦了,他肯定会直接回国挑起战争。
而如今让她将那股气憋在心里,他有可能会第二次去子桑国,到时气也教的差不多了,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一时意气用事。
江兰心底里佩服子桑尘,却也暗暗害怕, 若是子桑尘那一手刀没有使太大力气,拓跋申屠被运送到半途醒了之后怎么办,到时候一个回马枪自己不就完了。
江兰越想越害怕,然而,事实证明,她是想多了,子桑尘离开了,带着所有人都离开了,没有在安县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江兰和游珂回到游家庄之后,平平安安的生活了半个月,啥事都没有。
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都没有发生一般,如若不是游珂经常念叨着让江兰陪她一起去京城,恐怕江兰真的会以为这件事情好像从未发生过。
半个月之后江兰这才恍然,自己为子桑尘卖命了那么久,他竟然一分一点银子都没给自己留,就连一个铜子都没留。
而且回客栈之中的时候结算住店费用,子桑尘还在他的身上,将自己之前在他们身上捞过来的银子全部都花了。
自己带的一小锭碎银子也被他给花了,一想到这里,江兰就觉得自己给亏了。
子桑尘实在是太过阴险狡诈之人,即使在这么一点点的钱财之上,他都算计的那么明白。
自己和他作对,无疑是螳臂挡车,想起拓跋国使者带着他们太子殿下离开之时,一点愤怒的情绪都没有的模样。
江兰就觉得子桑尘太捉摸不定了,这男人实在是可怕,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才能让拓跋国使者见了自己腿瘸还晕厥的,太子殿下都不生气,安安稳稳的离开的…
游礼敲了敲桌子,江兰吃饭吃着吃着又走神了,他这次回来之后经常走神,时不时的睡到一半还突然跳起来,十分害怕的左右张望。
游礼甚至觉得这次她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后遗症。
这些日子他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哪一点会触及到她敏感的心,家里啥事都是他做,江兰整天就坐在那儿发呆,就连他之前说要开的铺子都没做成。
徐娇兰过来催过很多次,游礼只说江兰受了惊吓,过些日子恢复之后,他立刻会去找他们,还给了不少好处,徐娇兰这才离开了。
江兰被他敲桌子吓了一跳,有些不高兴:“你干嘛?我在想事情呢。”
“想什么事情,你已经想了半个月了,应该差不多了吧,我觉得你并不是那种内心比较脆弱的女子。”游礼眉头微微皱了皱,对于江兰一向的回答有些不满。
游冬冬已经叫人过来催过好几次了 ,说他想他娘亲了,想让他娘亲去看看他,结果,江兰嘴上答应,根本没动。
游礼觉得自己不能让再让她这样继续下去了,得让他认清现实,知道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使再多么可怕,那也已经过去了。
“我只是害怕他会回来找我麻烦…”江兰解释了一句,他哪里是什么心理脆弱的女子,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什么?”游礼终于听到了江兰的解释,一时间有些懵,难道这些日子他以为江兰受了刺激受了打击,都是他想多了,她只是做了亏心事,害怕被别人追到家里面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