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蝶长这么大了,虽然性格大大咧咧的比一般男人都要豪爽,可却是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的抱着过,更何况陈启的两只手是紧紧的抱在自己的上。
一般人就是多看自己的两眼赵小蝶都要发飙的,此时被陈启一双爪子抓在手里赵小蝶的心里又羞又愤。
“放手。”赵小蝶恶狠狠的看了陈启一眼,实在是太可恶了。
陈启还以为赵小蝶怒火未消还要得理不饶人呢,于是把怀里的赵小蝶抱的更紧了,生怕被赵小蝶挣脱出去说道“冷静,冷静,消消气,消消气。”,然后陈启这才感觉两只手好像软绵绵的挺舒服的,于是陈启下意识的又了两下。
“放手了,我不动手了还不成啊。”赵小蝶委屈的的跟陈启说道。
“真的?”
赵小蝶从鼻腔里软绵绵的“嗯”了一声。
见赵小蝶做了保证陈启这才放开了手,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先前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了,心里虽是觉着尴尬可却只能当着不知道,万一惹的赵小蝶这头母暴龙震怒的话还不把自己给装麻袋沉黄浦江去啊,这头暴龙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十来个自己都未必能放到的黑衣汉被赵小蝶一个放倒了三个,战斗值简直是爆表了。
赵小蝶恶狠狠的瞪了陈启,却不知自己的眼神里哪有半点杀气啊,有的却是含羞带俏,倒像是小女儿看自己情郎的眼神,不过这会也不是跟陈启这小贼算账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嘛,再晚点也没关系的。
“赵小蝶,你太过分了。”说话的是那个年轻男人。
不知什么时候从正房里出来几个人,有葛山老爷子,还有另外一个老头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另外的就是这个年轻男人了,陈启注目而去,只见这人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挺偶像派的,再加上一身价值不菲的高档服饰更是显得丰神俊朗更带有一股逼人的贵气,只是一双不大狭小而细长的眼睛让这个男人看起来给人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李铭,看好你的狗,咬着本姑娘得了狂犬病的话你给钱打疫苗啊。”赵小蝶丝毫不给这个李昊的面子,一张嘴跟刀子似的凌厉。
眼看着赵小蝶和这个李铭之间的火药气息再次升级,葛山站了出来道“小蝶,小铭,年轻人有点小矛盾很正常的,万万不敢伤了和气啊。”
赵小蝶和李铭虽然还是严重怒火未消,可听了葛山的话即便赵小蝶这么泼辣的女汉子也再没唇枪舌剑,朝葛山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葛伯伯。”,葛山的目光看向李铭,李铭也微微颔首道“我听您的。”
葛山的目光看向陈启一脸高兴道“小友也来了,快请进,一别数日还没有跟小友好好道谢呢。”说完葛山走下台阶拉着陈启的手摇了摇。
“葛老爷子,打搅了,叫我小陈就好了。”陈启自从知道这老头的身份后心里不免有些拘谨,这样的学术大家在哪都是受人尊敬的。
“好,好,小陈,快请屋里坐。”说完就拉着陈启的手进了正房,赵小蝶紧随其后。李铭这会才正眼看陈启,刚以为陈启只是赵小蝶的跟班呢,看来自己好像看错了。
待葛山和陈启还有赵小蝶进了屋后李铭看着自己几个手下,狭长的眼睛射出一道阴冷的寒光,只看的四人浑身发冷。李铭哼了一声“废物”后再也不理会四人进了屋,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着四个黑衣人也是叹息的摇了摇头,当狗的就是这样,能咬人时主人自然是有肉招呼着,一旦咬不了人那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一会后,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弄醒老四,我们走,去医院。”,然后三个黑衣人搀着那个还是昏迷的黑衣人一瘸一拐的出了院子,葛邕扶着几个人出了院子后又找了辆车吩咐把把几人送去医院,然后这才回了院子。
陈启等人进了屋子后一眼就看见了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着一个三十公分左右的瓷瓶,瓶体散发着莹蓝色的光泽,瓶身用淡蓝色的颜料聊聊几笔勾勒出一个小鸟枯枝的景象。
“青花枯枝花鸟瓶。”陈启在看到这个瓶子时脱口而出道,并不是他以前就知道这件瓷器的名字,而是脑海里自动的浮现出这种瓷瓶的名字以及来历和坚定方法。
“哦?”葛山闻言眼睛亮了下“陈小友也懂古玩?”,别说葛山了,就连跟陈启相处了这么久的赵小蝶都不知道陈启竟然还懂古玩这种东西,这些东西对赵小蝶来说完全是一窍不通,她知知道是瓷器还是铜器或者玉器,更别提知道具体的名字了。
“不敢说懂,只是稍微知道一点点。”既然已经露馅了陈启只好谦逊的说道。
葛山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么好学了。”,葛山还以为陈启只是看了基本古玩类的书籍,倒也没想其他的,却不知此时的陈启对古玩的认识与鉴赏当得上是一代大家了。
随后葛山给陈启介绍了几人的身份,那个年老的名叫陆文远,听葛山的介绍这老头在雕刻界也是大名鼎鼎的,更是明代雕刻大师陆子冈的直系后人。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叫许明德,是湖州明德实业集团的董事长,这人陈启倒是也知道,明德实业在湖州也是大名鼎鼎的,主要从事冶金与机电与一些电子技术,公司资产也有数十亿,也是实打实的大老板。而至于叫李铭的年轻人葛山只是介绍了个名字,身份背景什么的一个字也没说。
许明德和李铭对陈启也只是点了点头,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实在是跟陈启没有什么交集的,要不是有葛山的介绍的话他们就连看也是懒得多看一眼的。
倒是陆文远对陈启比较热情,因为他曾听葛山说起过古玩市场的事,没有这个年轻人的话葛山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件可就要丢了,现在像陈启这样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可是不多了。
几人落座后李明说道“葛老,对这件成化的青花枯枝花鸟瓶您怎么看?”
陈启眼睛也看着面前的瓷瓶,要真是成化年间的物件的话那少也值几百万,如果上拍卖会的话就是一千多万也能拍到,自己拼死拼活的全部家当还不如一个瓶子值钱,可惜这个不是成化年的。
赵小蝶就在陈启一旁坐着,见陈启眉头锁起好奇的拉了拉陈启的衣袖问道“怎么了,你真的懂?”
陈启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小蝶的话呢就听葛山朝陈启说道“小陈,要不你说说看,别怕,就是说错了也没关系。”
听葛山这么一说陈启起身道“那我就随便说说,说错了就当是我年轻识浅吧。”
葛山和陆文远点了点头,李铭和许明德看着陈启一副不相信,赵小蝶看着陈启却是双目异彩连连,急切的想知道陈启会说出些什么来。
陈启戴上手套小心的捧起瓷瓶看了看沉思一会说道“落款虽是大明成化,可是未必就是成化年间的。据我所知,康熙早期的瓷器,很少写款。因为康熙认为瓷器上不能写款,写了款如果打碎了就不吉利,从而不让写。但康熙的很多瓷器,特别是早期的瓷器,有一个很特殊的现象,那就是写大量的寄托款。比如说大明宣德年制、大明成化年制、大明嘉靖年制,这三个朝代写的最多。”
赵小蝶闻言问道“那个鞑子皇帝不是总爱搞什么吗,怎么会让别人在瓷器上写明朝呢?”,听得出来赵小蝶对那个长辫子的皇朝确实是没什么好感。
葛山听了陈启的话没有点评,不过却是轻微点了点头。
“虽然满清的确是搞了多次可研究康熙这个人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当时康熙认为,对知识分子还是应该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宣泄口。不能把全天下的读书人逼得太紧。否则,总有一天会出大事。所以康熙允许在瓷器上,写前朝的款,以寄托汉人的情思。”陈启缓缓的说道,解释了赵小蝶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