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连夜飞逃,二十里路后,萧楚河找到一个天然岩洞栖身。
第一次杀修士,还是在大罗宗内杀的,他的心跳得飞快,这倒不是他没有杀过人,相反的是,他终于找回杀人的感觉,恢复到万年前的一丁点风采。
“想当年,我没认识水寒之前,随手灭掉一伙邪道,又或笑杀三百奸妄,从来都是做得云淡风轻。而且水寒身为玉门谷的圣女,号称’玉颜修罗’,死在她手上的淫邪好色子弟不计基数……”
回忆起这种种经历,萧楚河不禁为之唏嘘,但很快平静下来。
“这一世仙道的路还很长,我可能还要用无数的努力,再杀无数的人,才能回复到当年的我,也才能顺利找到水寒!”
想到自己的计划和目的,他开始回到现实。
先是查看自己夺取到的两个锦囊,因为主人死去,锦囊的意念也随之消失,变成无主之物,所以萧楚河简单地祭炼一下,当即打开。
这一打开,他马上傻眼,只见里面各种符箓、法器、道书、奇淫巧物、衣食等等,数不胜数。
“正好,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作用不大,但我正需要呢!”
萧楚河见状一喜,便将两个锦囊合而为一,然后寻找挑选里面合用的东西,然后放在身上,准备必要时使用。
如果放在离开交易殿前,这些小东西他绝对是嗤之以鼻,也是他眼界太高,万年前见识过无数宝物,那这些低级的东西又怎么入他法眼。
不过放在现在,经历过赵明的袭击后,他才开始产生出不同的觉悟。或许这些东西以后没用,但现在他只是炼气期的修士,应对的也是不超过金丹期的对手,即使是一张攻击符箓,也可能在关键时发挥作用。
比如马飞死时祭出的几张符箓,其中有传音符,便是通风报信,还有’强力符’’止血符’……等等强化肉身,解决伤势的符箓,否则他重伤后的反抗,绝不会那么激烈,正是得益于这些小手段。
“‘风符’、’火符’、’雷符’、’电符’,这四种符箓虽然施法时间过长,但颇有威力,再遇上追杀时,酝酿一会再施放出来,必然会有效果!”
“‘夺命毒镖盒’、’轰天火雷’,这两样倒是世俗中的极品暗器,好像也有伤害修士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发动简单,见效奇快,根本不需要法力!”
萧楚河不断地寻找挑选,翻出不少有用之物,便全放在道衣的口袋中,以便使用。
挑选完,他才将合而为一的锦囊放入自己的锦囊中。
“对了,我锦囊中还有一个狐女,两天没放她出来,不会饿坏了吧!”
想到这,萧楚河将狐女取出。
果然见到狐女饿得浑身无力,软软地站不起来,而且痛苦地呻吟着,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怨色。
“倒忘了你,可惜你虽修成人身,但也无法餐风饮露,而且储存空间内也没有任何东西!”
萧楚河一边好笑地说道,一边取出辟谷丹和元气丹给她吞服,心情轻松不少。
“公子,奴家是苦命人,求公子放奴家一条生路!”
吞服丹药,恢复力气后,狐女对他拜倒下去,娇躯颤抖。
“放你?”
萧楚河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放你,然后你又会被人抓去,充当妖女贩卖,这可不是好主意,你最好的出路,目前是跟在我身边!”
“公子?”
狐女抬起头来,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好了,不用这么媚态,我早有妻子,可不收你做妾!”
萧楚河认真道,也不理她反应,又将她收回锦囊。
“这个狐女总觉得有什么古怪,为什么我会有似曾相识的错觉?”
他摇摇头,仍是想不通:”算了,先收在身边,日后教她采药炼丹,将就多个劳力!”
短暂地休息过后,萧楚河出了岩洞,再度踏上路途。
这次他路走得极其顺利,没有再遇到追杀他的修士,不到两日,走完全部三百里路程,曹人诺所在山峰就在眼前,竟不到二十里。
“难道他们没有继续追杀?”
萧楚河狐疑着朝山峰走去,”我可是杀了他们两人,居然就放过我了,看来我还是有些运道,可惜这磨练就此结束,多少有些可惜!”
正当他心满意足地走过数里路后,突然心生寒意,放出神识一探,竟然发现附近有修士埋伏。
“嗯!”
情急间,萧楚河拈出好几张符箓,酝酿起来,严阵以待。
不多会,便见到赵明和另一个修士于树后现出身来,神色冷然地盯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好小子,真是会挑路走,不过我们在你必经之路守株待兔,岂能抓不到你!”
赵明冷笑着道。
“赵师兄,好不容易逮着他了,我们联手斩杀他再说!”
陈风则有些焦急地催促,不过两人都没有急着动手。
这两大筑基期修士,还是筑期中期的实力,对上一个炼气期七层的修士,怎么看,战局都不可能有转机。
萧楚河也是这么认为,不禁心下埋怨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他们,他们搜寻不到我的人,肯定会来找我的庙,倒是忽略了!”
“慢着!”
赵明示意陈风先不动手,转而不怀好意地看着萧楚河,质问道:”马飞和那个师妹是你杀的?”
“赵师兄,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萧楚河当然不会承认,同门相残,可是触犯了大罗宗的门规,较真起来,足以列为弃徒处死。
“哼,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敢说大话?”
赵明闻言勃然大怒。
“赵师兄,这同门相残,你也知道犯了什么罪,我做师弟的一直谨守门规,再加上我实力低微,哪里可能做这种事情!”
萧楚河淡定解释,句句在理。
“你这是狡辩!怎么可能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是我杀的!”
赵明再次被激怒。
萧楚河见他不断质问,不由心中一奇:”他不是来追杀我的,怎么一直在问这件事情,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想到这个,他更加从容地摇头道:”师兄,三天前我遭到一个歹人袭杀,好不容易逃出魔爪,一番辛苦才逃回这里,怎么可能又杀什么人,况且,我自拜师以后,可从来没有见过赵师兄你们啊!”
“狡辩!狡辩!”
赵明怒冲冲地斥道,但是却没有动手,陈风站在一旁,看得眉头皱紧,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