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美欣拉着初晨没命地往饭馆跑,像是身后有恶狼在追赶他们似的。
“慢点,我的姑奶奶,我们这是去吃早餐而不是赶着去投胎呀!”初晨没好气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猴子的急性子呀?要不是他伤势已痊愈,体力过人,恐怕早就让她给累死了。敢情她每天所吃的东西全部化成了体力。
“我快饿死了啦!你不知道,从守你那两天两夜开始到现在我是滴水未进,我早饿得满脑冒星星了。”
“为什么不吃?”他怔问。
“那两天两夜里我不敢走开呀,怕我回来后你就真的死了。然后的这几天里我是吃不下。”
“为什么吃不下?生病了吗?”
“是呀,是心病。谁让你那么善变,弄得我都不知该如何做人了。”
“你在乎我?你那天说的话是真心的吗?”他有股想狂笑的冲动,想着那天她所说的话。也许她是不经意的,但她的不经意,却是他的快乐。
“不在乎你还用得着跟你废话吗?什么真心假心?值钱吗?哎呀,先别说了,我没力气了,再不补充能量到时有你累的。”她边跑边说,满脑子都是美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没力气怎么会累倒我?”她没头没脑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不肯走快,所以导致我饿得没力气,这人一没力气当然就走不动了,不能走路那只好由你负责背我喽!”她理所当然道。她的逻辑怪论令他气结。
“没力气跟你瞎掰。喂,看路,小心。”满脑子食物的她根本没听见初晨的警告,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
“啊呀——”待她发现眼前的危机时,为时已晚。在她快与地面相拥时,初晨用力将她拉入怀。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里。她就那么直直的,毫无防备的撞进他深遂的眸子里。那双黑眸如两泓深不见底的潭,里面都是她看不懂的内容。心浪一阵阵起伏。
那双似大海的蓝眸嵌在那张白里透红的俏脸上,柔软的银丝被风吹得微乱,几绺发丝垂落在额前,薄薄的粉色唇瓣微微上扬成极有魅力的弧度。看不见她眼中的迷茫,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心的跳动。脸不由自主靠近她的脸。
一股暖气逼近她,吹在她脸上,她如同被定住了般动弹不得。两唇即将相印时,却被一阵具有极大破坏性的声音打断。
“救命啊!救命啊——”气蹙而悲尖的女声像一个强而有力的巴掌将两人“打”醒。乔美欣两颊绯红,初晨气恼地闷哼一声,脸色大变,阴沉沉地看向破坏他好事的声音源处。
一个穿着红如火的衣服,有着如火焰般美丽的长发女子被一群男子围住。
“小妞别怕嘛,我们又不会吃了你。来,陪大爷们玩玩!嘿嘿嘿!”一个玩世不恭面露**约有二十五岁的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邪邪说道。双眼直直盯着红发女子高耸的胸部。他这番话引来其他恶徒的一阵淫笑。而路上的行人在触到这群恶霸时,不是绕道而行就是袖手旁观,人性的正义淡然无存,只留下丑陋可悲的邪恶。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来生愿为你们做牛做马,求求你们了。”红发女子哀求着,两行清泪涌出。晶莹的泪珠更为她增添了几份动人的姿色。那副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看得众恶霸直流口水。
“这么诱人的小妞哥们怎么会忍心让你去做牛做马呢!嘿嘿,大爷我不要你的来世,也不要你的今生,只要你的今天就可以了。嘿嘿嘿——”刀疤男子色巴巴地邪笑。说着就动手抚摸她的脸。
“你们这群魔鬼,呜呜呜,还有你们这些见死不救的人。我灵焰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红发女子恨恨地咬牙切齿地将众人的面孔记下。围观的人被她说得低下头。不是他们不救,而是眼前这群恶徒拥有魔法呀!
此时一个青年男子冲上前,他还来不及出手便让那群人围攻。一阵拳打脚踢后,那男子已躺在血泊之中。
“敢跟老子斗,真是活腻了。”恶霸们吹着口哨狠狠道。
“你怎么样?你千万不要死呀!你死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红发女子哭泣道,蹲下身搂着青年男子的头。
“他奶奶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我乔美欣必经之路上调戏良家妇女。本姑奶奶不出手治治你们,还真当世界没好人了呢!初晨,上。”乔美欣挥了挥手,只感觉一道黑风闪过,却不见初晨如她所想的冲上去。她回过头一看,哪还有初晨的影子。
“咦,初晨呢?”她只顾自语发威,这才发现他早已不在身边。那道黑影难道是他吗?往前方看去,只见初晨用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冲向人群。那不是像走,而是像在飞。他走过的地方飞沙走石,路人的衣服都被风刮卷起来。
“哇噻噻!酷毙了!”乔美欣目瞪口呆道。眼珠子定在他身上随着他飘动。
一股严冬的寒气令在场所有人一阵颤粟。寒气逼近,一个黑色的身影抹黑了他们的眼睛。初晨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绝色红衣女,用似是从地狱里冒出的声音对背后的恶霸们说:“还不快滚,要我动手吗?”
众恶霸相望几眼,然后很拽地看着阴冷如魔鬼的初晨,没有退去的打算。
“老子凭什么听你的?臭小子,老子劝你还是快快滚蛋,不然你的下场就像他。”刀疤男子指着地上的青年说。青年不断**着,脸上和身上的伤口流血不止,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试试。”他转过身,两道冷冽的眼光扫过众恶霸。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将披风和长发吹拂起来。刀疤男子全身毛孔悚起,然后向同伴示意动手。围观的人们纷纷后退,给他们一个大空间。
群恶霸围涌而上,初晨冷哼一声,在恶霸们所有拳脚即将击中他时,他腾空而起,手一挥,一股掀动空气的力量散出,顿时底下的恶霸们像是着了魔般相互撕打成团。待他们发现在打自己人时,又气又惊,他们还来不及还手,初晨顺势送他们一脚,那速度快、狠、准,令围观者目眩。于是他们尽数倒下。
“他奶奶的,老子今日出师不利,遇上高手了。”刀疤男子低詈着。初晨那狠狠的一脚痛得他连呼吸都困难了。他们爬起来准备动手,空中的初晨一挥手,众恶霸又似着了魔般,互相打起来。
一幕惨烈的“人肉大战”上演。他们目光痴滞,双手却有说不出的狠劲,忘情地撕打成片,只因他们打的人都是“初晨”。初晨降落,退出战群,来到红衣女子身边。红衣女子在看到眼前高大英俊非凡的男人时,哇地哭出声来,然后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而地上的青年因她突来的松手头掉在地上昏了过去。初晨任她抱着,满脸的不适应,双手不知该不将她抱紧。像是记起了什么,她颤抖的身子令他眉宇紧索。
“你也复活了!”他怪异道。
这一幕令远处的乔美欣心莫名地痛起来,仿佛这一刻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心酸酸的,胀胀的,痛痛的。乔美欣不知该如何来发泄心中的愤怒,于是气冲冲地以飞的速度冲上去,狠狠瞪初晨一眼,然后对着面目全非的恶霸大吼。
“停下,一群蠢驴,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啦!”但她的吼叫根本没用。
“该死的,冰块,快点解开他们身上的咒语。”她高分贝的尖锐叫声惊醒忘我的两人。被称为灵焰的红发女子似是受不了这震破耳膜的声音,竟然夸张地晕倒在初晨怀里。初晨冷阴地笑了笑,似是看够了戏般,满意地一挥手解除他们身上的咒语。已是筋疲力尽的恶霸们全部瘫痪在地,如梦初醒喘着大气。
“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初晨抛下狠话,横抱着灵焰向家的方向走,无视愣在一旁的乔美欣。
“别走。”乔美欣突然急切叫住他。
“为什么?”他停下脚步。
“别走好吗?求求你别走!”她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心撕裂的痛,就像那晚他为她挡下那掌,然后在她眼前倒下一样,心痛得不能自己。
“为什么?”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很期待问。他在期待什么?
“因为、因为没人陪我吃饭啦!”不敢说是因为她害怕失去他,所以才希望他多看她一眼。闻言他一阵失落,然后看着怀中的人儿苦笑着。他眼中的无奈和怜惜之色让她心百味交加。
“只是因为要陪你吃饭。呵,该死的我在期待什么?明知道那只是一个水天相接的梦,明知道继续只是个错,明知道最后彼此会伤痛累累,可是我却无法放下你。放不下的终归是放不下,虽然多情总被无情伤,但曾经拥有过的感觉是比血肉更难割舍的爱。”他悲壮无比道。看着她迷惑而悲伤的眼,他心好痛,为她的无知。他转身离去,再也无法面对那双眼,他怕自己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为什么不问我所发生的一切?”她突然有股想告诉他一切真相的冲动。
“没兴趣。”他冷冷回答。
“你相信世上有神魔吗?那晚你是亲眼所见的,你相信吗?”
“每个生灵都有着心神和心魔,这些不足为奇。”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
“我不是逃避你的问题,而是想逃避这个世界。”
“我从哪里来?我是谁?为什么我总是被异灵刺杀?为什么我的血液和人类的不一样?紫竹林和舍心印是怎么回事?这些你都不想知道吗?还是,你早就知道答案了?”
她由激动转为冰冷。她并不是个迷糊的笨蛋,不说并不是因为无知,而是害怕。在这世界上还有比刀剑和无情更伤人的的事物存在。
“我对你的事并不感兴趣,如果想要长命最好收敛你的好奇心。”随着他身影的模糊,他的声音显得渺小无比,像是从另一个空间用另一种传播的方式。
“难道你真的不敢面对我吗?你在害怕什么?如果是无情的,为何要为我付出生命?为什么?”她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吼叫着。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一阵微风吹过,风不冷不寒,但她却像是沐浴在冰水里,锥心刺骨的寒。一阵伤感之风拂过,她的世界变得黑暗,阴黑里只有她孤独的身影。也许,从开始就只是一个梦!如他所说,他们是水与天,水天相接只是一个美好的童话。她突然清醒过来,看着那个方向,脸上哀伤的无奈瞬间转为神秘诡异的阴笑。
像是明白了什么事,然后深深地吸口气。最后转身走近倒在地上的刀疤男子,蹲下拎着他的衣领,充满杀气道:
“说,是谁给你们灌输力量命令你们出来惹事生非的?”她看得出他们是被一种力量控制,因为他们手指甲中都有一点暗红的血团,这唯一的可能性是他们被人强行输入力量。神秘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是这一切都是魔使所为?
“我、我不知道,真、真的不、不知道。”刀疤男子颤声答道。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眼神也在改变,然后用力地挣脱乔美欣手。
“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别杀我,别杀我——”就在此时,空气一阵动荡,然后那些男子发疯地摇晃着头,瞳孔突然间剧烈收缩,脸上已呈现出惊恐的神色。他们盲目地挥舞着手,似乎这虚空中有一个看不见的恶魔正在紧紧地追赶着他们,最后所有恶霸疯狂地向前方冲去。乔美欣愣愣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怀疑刚才的事只是一场梦。
“唉,又出现一群疯子。”围观的人叹息道。
“又出现一群疯子?难道说以前也出现过这种事吗?”乔美欣惊问。
“近五年里经常发生这种怪事。唉,也不知道他们是生病了还是中邪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悲叹道。热闹不再,众人纷纷散去。
乔美欣还想问,但众人根本不理会她。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袭来,然后是那个邪恶冰冷的声音。
“恨吧!痛吧!这就是我的目的。我要你尝尝我所经历的每一种痛苦!”那个阴森森的女声似是从地狱里传出来般沉闷,然后在整下虚空里蔓开来。
“是你,疯婆娘,有种的给本公主滚出来,快滚出来。”乔美欣四处寻视。那个邪恶的女声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她对她充满了好奇,她不知道究竟要多大的仇恨才能使一个正常人变得不正常。
“要不是魇惟有言在先,你还能活到现在。哼,如果你真有本事就找出我,希望那时见面后你不要失望。我们会再见的!哈哈哈——”女声逐渐消失。
“你究竟是谁?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摘下你的面纱。”所有的事就像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了般,从她懂事起她的人生就像是一个布满机关的迷宫,随便触碰一处都将起动另一条迷道。天使,魔使,异灵,凡人,她都有兴趣!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只欠一个时机。
她无法相信初晨会如此过份。
让那个红发女子占用了她的房间和床不算,居然还让她换上听谛为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衣服。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天使,但女人第六感应告诉她,这红发女子绝对会威胁到自己。还有比这更可恶的是,初晨竟然很温柔地一勺一勺地喂她吃汤。想到从前像这样的动作,眼神都属于自己,而现在又有另一个女人,同样享受着他的温柔,她心隐隐作痛。
红发女子用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初晨,满脸的幸福。她承认那红发女子很美,美得很特别,似火般热烈,妖媚无比。月眉不画而弯,一对如子夜般黑的眼瞳在艳得耀眼的脸上,但她却感觉那双黑目隐藏着巨大的热量,隐约中,有着火焰窜燃。绝魅红唇绝对令人神魂颠倒,就连自己也被她深深吸引住。乔美欣努力摇头,摇醒自己,这才发现整个房间都让人换上了红色。
“啪、啪、啪”三声皮鞭响。
“臭冰块,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乔美欣死了吗?”乔美欣扯开嗓门大吼。
“你——”初晨回转过头来,正想说什么,却在见到乔美欣后说不出话来。双眼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般紧紧盯着她。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见她换造型。
银色长发不再散开,而是从中间分开高扎在两侧。衣裙仍旧是那永恒的纯白色,不同的是白色衣服没有袖子,而是一件很时尚很性感的无领衣。衣服和下半身的裙子是连在一起的,而裙子也是超短式的。高跟式的白色靴子,细长,洁白如玉的美腿一半显露在外,白纱披风长到脚跟。手中的银色长鞭闪着银光,脖子上的十字架式的水晶吊坠所闪发出的光芒照耀着白析的颈。绝色的脸容上了层淡淡的妆。
他只能用呼吸困难来表示他的震惊。
初晨咽了咽口水,装作无动于衷,但双眼始终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小声音点,别吓着灵焰。”他冷冷地,轻轻地道。
他竟然为了一个外来女人凶她。
“你叫老娘不吵就不吵呀,你是谁?当我乔美欣是白痴吗?臭冰块给我听着,马上带她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后果自负。”她威胁地挥动皮鞭,柳眉竖起来。
初晨用了很大自制力将贪婪的双眼从她身上移开,一动不动,显然她的告诫起不了丝毫作用。
“以后你就在大厅过夜,这房间属于灵焰的。”他若无其事地喂着灵焰。
“什么?让姑奶奶睡大厅?我是不是听错啦?”乔美欣不信地挖挖耳朵。
“你没听错。如果你不乐意大可搬走,没人拦你。”他淡淡道。
“他奶奶的,这可是老娘买下的地盘,要走也是你走。”乔美欣不客气地道。冒着烈火的蓝眸充满杀意地看着他。
“这位是?”灵焰这才开口,声音比她人更温柔更妖美。
“她只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因为房主可怜她才让她住进来的。”不等乔美欣出口,初晨便急急地表明“真相。”
“你、我——”乔美欣愤怒地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是街头小混混,而且还是房主可怜她才收留她?可笑,这臭男人撒谎也不打打草稿。他为什么说谎?为什么急急划清他们的界线?难道说——
她眼珠子碌转,眼中闪过狡黠之色,将所有气愤化为甜美的笑。打定主意,轻轻奸笑两声,用很“善意”的眼神看着灵焰。她就不信解决不了一只病狐狸。
“嘿嘿,像我乔美欣这种大善人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再说了,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姐姐在我这儿,那我就可以学很多很多抓住男人心的绝招喽!从今以后,我睡大厅,决无怨言。”乔美欣收回本性佯装出一副很可爱的样子。她突来的转变令初晨全身一阵凉意。愣愣地看着她。
灵焰向乔美欣报以友好的笑。
“小妹妹,你还太小,有些事还不懂,等你长大了以后自然会明白的。”灵焰温柔道,双眼看着初晨。但乔美欣觉得灵焰这话是在向自己挑战书。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么简单吗?
灵焰似是看懂了乔美欣的心思,于是满脸幸福地微笑道:“我和初晨是从小定过婚的。我和他的父母都早早过世,在这世上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灵焰说着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让人有股想保护她的冲动。
乔美欣眼中闪过一抹惑色,然后满脸同情走上前用尽全力推开初晨,然后紧紧握住灵焰的手,感动无比道:“我还以为被臭老头子赶出家是最惨的,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比我乔美欣更惨的人。呜呜呜!刚才我那副凶样一定吓着你了吧?!”乔美欣这话又惹得灵焰一阵落泪。
“我受不了了,我先走了。”乔美欣夸张道,匆匆离去时,还不忘“不小心”将初晨手中的碗撞掉。
“你。”初晨铁青着脸,恨不得将她掐死。
“抱歉。”乔美欣出门时还不忘回过头看着像死神一样冷阴的初晨,得意地笑着“道歉”。然后以“闪”的速度离开这危险地带。
“哎哟!没长眼睛呀?”刚冲到房门口时,却很不幸地撞到一个人。
“你没事吧?”残君揉揉被她撞到的肩部。她的脑袋是不是安装了铁呀?
“你怎么来了”乔美欣高兴道。
“想你嘛!你好美!我真是爱死你了!”残君毫不隐藏对她的倾心。
“真的?”终于有个识货的人了。
“美丽的仙女,送给你!”说着另一只手从背后面拿出一束玫瑰花来。
“还是你最好了。我真的是爱死你了!谢谢哟!”说着给他一记火辣辣的吻。所有人都僵住。
初晨脸上的血像是突然被抽干了般苍白无生气。
“好啦,我们出去吧。”她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拉着残君冲出去。
安静的房内只留下愣住的两人。
“你在乎她。”灵焰看着他,受伤道。
“不是。”他冷冷回道,双眼仍是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他是守候不了她的。
“可是刚才你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她始终无法得到他的心吗?即使她为他死去也不可能吗?
“你看错了。”他蹲下收拾碎片。想起她刚才似是吃醋的样子,他不由泛起笑。然后又想到她吻多情的动作,他心一片痛苦的阴冷。
“你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演戏?如果真的是不在乎为何要多此一举?”
他对她的温柔,只是为了演给另一个女人看。难道这就是三角恋的痛苦吗?无奈加可悲,因为最爱的他并不如自己爱他那样对自己付出感情。
“我和她是水与天的关系,水天相接是永远不可能的。没有结局的爱情何必让它继续下去伤人最深呢!我只是不想伤她最深。”面对自己对乔美欣的感情,他只有用苦笑来表示他的无可奈何。爱上自己的敌人是战士最大的可悲和无奈!
“即使自己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吗?”
“只要曾经拥有过,回忆也是美的!”他知道自己是无法将她独占的,她不是其他人,她是乔美欣,一个命中注定只属于她自己的王者!
“我知道你的眼里从不曾停留过我的影子,但是我却还是那么爱着你。为了你,我再次获得重生,但这重生要了我多少代价你知道吗?”
她将灵魂都献出了,只为再与他相见。
“你爱错了。”他说。
然后一阵缄默。他知道她为了他付出太多太多了。血统,亲情,梦想,责任,她都不放在心里,一心只有他。为了他,她背叛了她的一切。
“知道我为什么说谎吗?”她问。
“我怕你会被她带走,我怕会再次失去你。”灵焰哭泣道。
“再次失去!”他喃喃道。
为什么遇上乔美欣他也有这种恐惧呢?
一个失神,碎碗片划破了手指,血顿时涌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有他的包袱呀!看着血液的颜色,他只有无尽的无奈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