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经历一次的青春,目的只是听到一次花开的声音,看一次花落的寂然,然后匆匆散场。
三年如一日,十年隔一秋。时隔十年之久的凌天终于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可能此时他们已经白发苍苍,已经到了垂暮之年。而自己却为了自己感觉无比高尚的爱情,将他们抛之脑后,看着冰冷的太平间凌天慢慢做起来,表情中掺杂了太多的情感,对于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没有资格后悔,更没有重来的可能,人生的路只有一次,而凌天的青春之路已经在这里完结啦!
而在他旁边三具尸体发出寒气,左边的身材幼小,他已经被车撞的体无完肤,而中间的尸体头颅被削去一半,只有最右边的被飞来的车撞到身体全身淤青。看似天意般的相聚,却已是阴间相会,凌天静静的看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体,静的出神“哥们借用你着十年的身体这次算还回去啦。”起身走向楼顶,他此时已经对这个世界再无半点眷恋,站在天台望着星星点点的灯光,俯视的感觉真的挺棒。
前一分钟还乌云密布的天空,这一刻渐渐发生着变化,鱼鳞般的云朵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明显,路上的行人不禁拿起手中的手机拍了照片。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之前明亮的云朵变得红丹起来,很红很红。突然一束红光射在停尸房的楼顶,在底部一团黑色的雾团慢慢升空“再见了,张林。”对这个世界如果说还有那么一点的认知也就只剩下张姐啦。看着她所在的方向露出满足的笑容,“我愿用我最大的幸运换取你的一生平安。”
一切都结束了,天空平静了下来,人们只是看到光束后惊呼一阵。在这里每天都会死去很多人,不管是生老病死还是出于其他原因,他们不会因为你们的离去而去悲伤难过,清晨的太阳照常升起,人们依然忙碌着昨天未完成的事情。
我们有时会将起人道,可那些所谓的人道什么时候真正的出现在我们这些底层的人员身上。政府高层不过是打着高层的幌子去安慰那些所谓的妄想症患者,他们给我们画上一个大大的饼,供我们去观赏,可只是去观赏,难道他们会拿自己的钱分给那些吃不上饭穿不上衣服的穷人吗。不然那些需要劳动力的工作谁去干,让市长去搬砖。
升腾在空中的凌天俯视着脚下,慢慢走近了空中黑洞中,“妈妈我回来了,这次的我或许要让你失望了,我们血之一族的时代还是那么被人瞧不起吗?当年那可槐花树还会不会盛开,父亲的大祭是不是已经完成,或许只有父亲的大祭才能让我们血之一族在魂罗帝国中能够抬起头。”想到父亲被选为血之族的大酋长的时候凌天的心中是多么激动,数百年来被所有族群欺负的血族战士永远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黑洞中犹如一条长长的隧道,墙壁上一张张在哪个世界的回忆如同电影一样变幻着,越来越近的时候凌天心中是如此的激动,对于一个离家十余载的人来说,对家近在咫尺的时候却是那么的难熬。“爸爸这次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我们再被别的种族瞧不起,我们决定不再是哪个任人欺凌的血族啦。”双手摸着胸膛,那道电击还留在他的胸口,更重要的是在他脑海中的诡异文字。
在他刚来到地球的时候,同样在这条黑洞中发生了一次波动,一条蓝色的雷霆正中凌天的胸口,严重的烫伤让他休养了将近三个月,而他走出休养的地方正巧碰到了张林,而从那时起在他脑海中便出现了一连串的诡异文字,两年的时间将所有的文字记录下来,八年的时间用来领悟。八年之久的领悟不管多么笨拙的人也会参透了,而凌天是那样的聪明。
在凌天的脑海中只是牢牢的记住了两个字“唐门”其他的全部埋藏于心底。任何让人陶醉的事情表面都是那般美好,可当我们看透本质去观察它的时候,却让我们那样厌恶。
没人会去因为你可怜而去怜悯,如果你强大起来便会有很多人站在你面前哄你使唤。同样的道理在哪都是一样,凌晨站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在他面前一颗巨大的古树映入眼帘,树上槐花慢慢开放,如天使般左右摇曳。
哗... 夹杂着寒流的寒风吹来,神圣洁白的槐花慢慢变黄,在寒流中枯萎凋零,飘荡在空中,仿佛在地上盖了一层厚厚的云层。
地上的小草并没有因为寒流而发生变化,空中下起了漂亮的雪花,一片又一片遍布了整个世界,落在古树上陪伴着槐花一块落了下来,像是人间的夫妻般不离不弃,融入到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彻底消失。
很多时候有些人在你生活中出现,你看似美丽动人,让你不可自拔,当你伸手去捉,却发现她们便是那天空中飘落下来圣洁的白雪。
空中一缕阳光照射在凌天的后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拥有了最美的雪花,曾经想尽办法想要留住它,可发现却是徒劳。”眼眸渐渐湿润,他清楚的感到张林的下场,可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当那颗子弹刺进自己的额头,地球上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毒辣的太阳将地面上洁白的雪花照射的慢慢消失,草逢间一条溪水潺潺而流,在雪水的滋润下草坪更加春意盎然。槐树上出现了第一棵嫩芽,开出第一朵槐花,悬在树杈上面的秋千幽幽的晃荡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
当槐树枝叶茂盛的时候,树下一群孩子无忧无虑的坐在地上玩着和泥巴,脸上衣服上全是脏兮兮的泥土。凌天快点洗洗手进来吃饭。在槐树的后面,一间用木板围起来的栅栏中走出一位穿着普通绸缎连衣裙的妇女,看着外边活泼可爱的孩子慧心的露出笑容。
“妈妈,我回来了,你还好吗!”即使时隔十年凌天也是一眼就认出自己的母亲,看着眼角多出来的皱纹,凌天眼角汇聚的泪水落了下来。
啪...泪水落在小草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以泪水地中心为圆点,一波又一波光晕向外散开,槐树不在茂盛,小草不在充满活力,栅栏中的房屋已是满面疮痍,没人会告诉他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槐树上面仅剩的残枝败叶,凌天心中仿佛看穿了一切,枯竭的小草不会再长出新芽,残枝同样不会开出新一年的槐花。
四季变换,周而复始,又有谁能在时间的年轮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呢。凌天快回来吃饭吧,你爸爸不在。看到衣着残破的妇人双手扶着门框,每次如此,去年的时间没有一天被忽略。
我告诉你,今天不把这些学会不许进来吃饭。父亲有时候非常严厉,身为血族候选人的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是个废物,可事实却那般残酷,当时凌天已经八岁了,还没有学会凝聚纵气,而别的孩子就算天赋极差在六岁之前体内也都已经有点苗头啦,八岁还没有一点苗头,可以说这辈子就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了,而凌晨并不甘心,每天都让凌天趴在那颗槐花树下刻苦学习一些秘籍。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总会偷偷的把他叫进来吃了饭再去学习。此时凌天才真的明白,当时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出去,而是在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自己,而他脸上更多的却是愁容。
凌天所生长的地方被称为天纵之地,每个人都会用同一种方法让自己变强,那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凝聚纵气,纵气便是一股利煞之气,凝聚在体内然后慢慢修炼转换成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强大起来。
凝聚者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天纵师,当然他们也有着等级的划分,分为十个等级,而真正能够踏入着十个等级的强者才能够被别人认做为天纵师。在这十个等级之前同样有一个大等级,被称为聚灵,只有完成聚灵才能成为真正的天纵师、俗称纵者。每个等级同样被分为十层,然后进行突破。
言归正传,凌天慢慢走向破烂不堪的房屋中,阳光将自己照射的暖气洋洋,可他的心中却冰凉无比。妈妈...凌天走进栅栏的门口直接跪在母亲面前,看着背影谁又能联想到这会是在另一个世界上残忍无比的男人,面部扭曲的望着妇女,看着面前跪在地上地这个少年。
你是凌...天... 妇女惊讶的看着这个少年,凌天眼球上下跳动,眼泪将整个面庞打湿,妈妈,天儿回来了。走时八岁,时隔十年之久凌天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坚挺的胸膛,短短的秀发让凌天略显成熟。
看着发生的巨大变化,凌天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却没有说什么,母子两个深深的抱在一起,十年的分离之痛,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