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的身子虽然巨大,但是攻势却丝毫不慢,反而如同闪电一般。就看见他五爪叉开,龙身沸腾,瞬间就撕破了对方身上的保护罩。
片刻之后,就看见他的爪子在李久建的皮肤上割开了一道道伤口,同时也将一股股力量刺入了对方的身体里。
李久建没有想到姜远的身子能有如此巨大的变化,狂吼了一声,宝剑胡乱地挥舞,但是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强大气势。
又挣扎了一会儿之后,李久建终于支撑不住了,他用剑气组成的防护失去了效用,姜远的利爪刺入了他的胸膛,他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姜远的身子落在地上,重新恢复了人形,他一脚踩住了李久建的身子道:“你快告诉我,太后和摄政王到底在什么地方?”
“哼,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今天被你捉住,算是我命中注定该有此劫难。”说到这里就看见那李久建竟然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自杀身亡了。
姜远看见李久建竟然如此慷慨赴死,心中也不由得感叹:这家伙也算得上是一条汉子,只是,跟随晋王这样的人,算是糟蹋了这样的人才啊。
这时候白久久也和其他的御林军一起动手,将李久建带来的士兵给驱散了。白久久展现出的剑气让这些晋王的士兵感到震惊,他们似乎也不想冒险久战,于是看主将已死,便都纷纷作鸟兽散了。
白久久看见姜远唉声叹气,以为他是在担心摄政王和太后的事情,便说道:“你不要担心,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如果一起杀入京中的话,一定能够将晋王赶出去的,到时候,太后和摄政王的安全也就能够保证了。”
然而,姜远却摇头叹息道:“我看倒是未必,这晋王身边人才济济,只是一个李久建就如此厉害,难保没有比李久建更加厉害的高手。而且,他在武城的时候就是以善于用兵著称的。”
的确,那个时候武城十分混乱,盗匪四处横行,但是这晋王却利用手头有限的兵力,做到了让人震惊的事情,一下子就将匪徒给镇压了下来,的确是让人惊叹不已。
姜远道:“我担心他在京城之中安排下了很多人手,就等着我们上钩呢,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白久久道:“这么说来,你觉得如果我们带兵直接攻入城中勤王的话,势必会落入对方的陷阱吗?”
姜远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么考虑的,不知道你认为如何?”
白久久道:“你这么担心,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如果这样的话,不如先找一个地方屯兵,然后我们两个偷偷地潜入城中区看看,打探一下具体的情况如何,然后再做定夺,你看如何?”
姜远思考了良久,这才点头同意道:“不错,你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就暂时这样做吧。”
他向着远处看了看,然后解释道:“这里前面不远处就是黑竹林,我们不如就去那个地方躲避吧。”
白久久对于黑竹林这个地方也是有点印象的,这里地形十分复杂,如果隐藏在这里的话,的确还是一个较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两人便将军队带到了黑竹林,竹林之中凉风习习,倒也是一个安身的好地方。白久久和姜远安排了岗哨守卫,然后又吩咐手下几个高手一定要加强防备,随后便打算进入城中查看一番。
来到了城楼之下,白久久和姜远看见守城的士兵已经换了一批,看上去依然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样子。
白久久不由得感叹道:“看来晋王真的是治军有道啊,虽然手下的一员大将已经出了意外,但是他倒是好像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姜远颇为担心地说道:“我只怕那李久建在晋王的心中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大将啊,或许,他手下还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呢。”
白久久和姜远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城中的看守是十分紧密的,每一个人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才能够进入,而且,似乎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新发的通行证,如果没有这种证件的话,就会当即被抓住。
“看来,要想混进去还真的是不容易呢。”白久久道:“只可惜,我们不能直接冲进去。”
姜远道:“通行证还好办,我们可以去偷一份,但是他们知道我们的长相,这容貌方面,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了啊。”
就在这时候,两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就算你们有通行证也过不去,那通行证上有每一个人的画影图形,若是不能够和容貌相互匹配的话,又怎么能过得去呢?”
突然听见有人偷听自己的说话,白久久和姜远都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去,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白久久有些诧异地说道:“爹?你怎么会在这里?”但是旋即她又愤愤然说道:“你不是说已经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是在看我的好戏吗?还是在等着抓我们啊。县令大人。”
原来那说话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白久久的父亲,白县令。
白县令叹息了一口气道:“女儿啊,有些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身为官场中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其实,我的心中自然是疼爱你的啊。你出事情之后,我就派人四处去找你,目的就是要找到你,给你一笔钱,让你不要回来了。但是谁知道你却先去了摄政王府。”
“哼,你现在这么说,谁会相信你啊。”白久久道:“你不是和我断绝关系了吗?”
“我那是为了一家人的安全考虑啊。若是我不这么做,非但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恐怕家里所有人都会被你牵连。就连你养的小狗到时候都会被抓走官卖。你真的舍得这样吗?”
白久久其实也知道父亲必然是有苦衷的,责怪了几句之后便也心软了下来。
白久久问道:“那你现在又来做什么啊?是来看我还有没有死的吗?你自己说了,反正家中人口多,少了我这一个女儿,你也不损失什么啊。”
白县令道:“哎呀,你这个死丫头还真的是嘴硬啊。你爹我是这样的人吗?知道你得胜的消息之后,我就打算恢复和你的关系。但是谁知道这个时候晋王却突然叛乱。没有办法啊,我只好还是依然保持和你断绝关系,然后就出来找你了。”
他说着举起脚,让白久久看自己的鞋子。
“你看看,我为了你,鞋子都磨穿了呢。”
白久久看了一眼,这倒并不是假话,那白县令的鞋子果然磨平了。白久久知道他平常对于自己的脚是十分在意的,从来不穿不合脚的鞋子,如此说来,他说的是真的。
白久久道:“爹,你若是心中真的有女儿的话,你就想办法帮我们进城吧。”
白县令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阻止你们跳入火坑之中,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他压低了嗓音道:“走吧,跟我离开这里,我跟你们好好地讲讲城中的情况吧。”
白久久和姜远也都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城中的情况究竟如何,于是便同意了白县令的主意。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城门口,白县令带着两人在城外的小路上走了半天,最后来到了一间茅草屋前。
原来这草屋就是白县令的休息之处,白久久吃惊地四处打量,这里面的家具陈设都十分陈旧,似乎是放置了很多年了。
白县令道:“说出来你们恐怕还不会相信,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清苦人家出身,这里就是我原来的家。后来考中了科举,成为了县令,虽然生活越来越好了,但是我还是知道不能忘本,所以就没有丢弃这里的房子。”
他说着在布满灰尘的桌子边坐了下来,叹息道:“哎呀,每次遇到难办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坐坐,思考一下人生。”
姜远点点头,心中对于白县令也多了几分好感。
白久久焦急地说道:“爹,你快说说太后和摄政王到底如何了吧,城中的情况究竟如何啊?”
白县令知道白久久和姜远都很担心这件事情,于是便点头,挑选重要的事情说了起来:“城中已经是晋王的天下了。不过,看来他还是很忌惮你们的,所以,在没有抓住你们之前,他还不敢贸然称帝,只是自称自己是新的摄政王,是来辅佐太后的。”
白久久焦急地问道:“如果这么说的话,难道太后还真的在他的手中吗?”
白县令点头道:“不错,摄政王原本是打算将太后救出去的。但是却被晋王发现了。于是就没有成功,摄政王一个人逃了出去,而太后则被软禁在宫中。现在晋王很多诏书都是假借太后的名义发出来的。其实太后根本就没有发布任何的命令。”
姜远对于哥哥的情况十分担心:“那我哥哥呢?他究竟如何了呢?”
白县令皱眉道:“他逃出来了,但是情况不太好,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他,就让他在我的这茅屋之中休息,只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久久就嗔怪地说道:“哎呀,爹爹,你在做什么啊,你既然找到了摄政王,就该带我们立刻去见他的啊。”
白县令叹息道:“哎呀,我这不是怕你们见到他之后会害怕吗?”
白久久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怎么?爹爹,难道摄政王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吗?”
“岂止是不好啊,简直就是糟透了。”白县令说着便站起身来道:“你们要见他的话,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他,只是见到他之后你们可都不要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