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澈脑海中想那么多,也不过是一会儿功夫,于是,褚澈一狠心,便召来贴身太监,让其从老嬷嬷那抱下二皇子,将其暗地处理了。
之后,便狠历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着:“今天,皇后只生下了一个皇子,明白吗!”
眼神所扫之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威严,便诚惶诚恐地答到:“是,明白了。”
之后,便让人好生照顾着大皇子,自己进去看看昏厥的皇后。
褚澈坐到床沿,手握着欧阳婉华,看着苍白的脸,褚澈内心混乱,不知道等下怎么跟欧阳婉华说明。
手轻抚着汗湿的碎发,褚澈内心一片愧疚,自己欠欧阳婉华的太多了。
……
欧阳婉华无力睁开双眼,看着褚澈坐在眼前,突然想起孩子,连忙拉住褚澈的衣袖,焦急说着:“皇上,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皇后,别急,孩子交给老嬷嬷照顾了,皇后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就带你去见孩子。”褚澈安慰着。
“我想现在就要见到孩子,我要见我的孩子!”欧阳婉华着急,想自己一睁开眼便可以看到孩子。
“皇后,不要急,你刚刚生完孩子,体质较弱,需要好好休息,调养好身子。再说了,孩子刚刚生出来,也需要好好照顾着才行,不宜多动。”褚澈安慰着,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告诉欧阳婉华真相。
“好吧。”皇后想想也是,只能好好休息,便闭目眼神了。
褚澈守在床边很久,内心混乱如麻,实在想不出办法来。
现在说谎,总会被发现的,况且日子久了,二子一直不出现,总归瞒不住,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吧,长痛不如短痛,这是自己欠婉华的。今后,自己定要好好待她。
褚澈随后走出房门,加快脚步谋划着惩治那些反抗自己的臣子。
欧阳婉华醒来,着急着想看自己的孩子,便召来老嬷嬷,老嬷嬷无法,只能将孩子抱来。欧阳婉华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看着孩子无意识地吐口水,迷茫的看着自己,欧阳婉华感觉内心被触动,温柔自眼神中倾斜而出。原来这就是当母亲的感觉。
看着孩子这么可爱的面容,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怀了两个了吗?另一个呢?
“嬷嬷,另一个孩子呢?”欧阳婉华疑惑地问着,“上也想看看另一个孩子,去帮我抱来吧!”
“皇后……这……”老嬷嬷面露难色。
看着老嬷嬷这样游移不定,欧阳婉华内心愈感不安,“嬷嬷,别开我玩笑了,快些,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老嬷嬷突然跪了下来,哭着:“皇后,不是我不想给你看皇子啊,而是……而是……”老嬷嬷后面支支吾吾,实在说不出口。
这是褚澈进来,欧阳婉华一看到褚澈,赶忙说着,“皇上,我想看看另外一个孩子。”
褚澈上前握住欧阳婉华的手,想了想,还是看看能不能隐瞒过去吧。便说:“皇后,第二个孩子因为在肚子里面太久了,所以他……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褚澈沉痛地说着。
欧阳婉华内心一震,一直失神呢喃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欧阳婉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灵光一现,愤怒道:“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孩子出生时,我还听见孩子出来的哭声,这绝对不可能,你们骗我!”欧阳婉华眼眶湿润,面露狠历。
看着欧阳婉华肯定笃定的语气,褚澈也知道自己机灵一现说的谎话没有骗到欧阳婉华 便只能无奈说出事实:“皇后,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生的是双生子,皇后也知道,我国祖祖辈辈规定,皇族不能有双生子,所以……”看着欧阳婉华面上越来越凄厉的面容,褚澈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
欧阳婉华听到最后,无力得似乎全身都流失了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欧阳婉华哭着打着褚澈质问着。褚澈紧抱着欧阳婉华,一直在其耳边说着对不起。
……
欧阳婉华一个人在自己的寝宫混混沌沌,大皇子也不照顾了,也不见褚澈。
为什么,自己嫁进这宫里,除了之前在外面与褚澈一见钟情的甜蜜,现在自己还拥有什么?丈夫有着许多妃嫔,自己每天还要忍受着妃嫔的明争暗斗,还要忍受着丈夫的不忠,到头来,自己所期望的孩子,还要因为这该死的规矩,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老天爷,对自己是何其的残忍,自己究竟有什么错,这是褚家欠我的,这是天下欠我的。
欧阳婉华内心愤恨着,凭什么,凭什么大皇子可以仍然活着,幼子却遭惨死,凭什么幼子就要被视为不详,凭什么那死规矩要这样对待我们。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你想要这天下和平不是吗?那我……就要将天下弄的鸡犬不宁,这是你们欠我的,这是天下所有人欠我的!
几天之后,皇后整理好仪容,同意皇帝进来。褚澈看着欧阳婉华已经想开,便安慰着欧阳婉华,自己何其不痛苦,但是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肩负着许多责任,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
“皇上,我想明白了,这毕竟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我相信幼子一定不会怪罪于我们的。”欧阳婉华面露释然之意。
“皇后,想明白就好,朕相信,幼子一定也不希望我们这样的。”褚澈面露欣慰说着。
皇后轻轻靠着褚澈的肩膀,“嗯,对了皇上,皇子起了名字了吗?”
“还没呢,就想等皇后想好了给孩子起起个名字。”褚澈环抱着欧阳婉华,轻拍着欧阳婉华的后背。
“那……可以叫他……褚略吗?”欧阳婉华轻声说着,眼含深意。
“可以啊,皇后想给皇子取什么名,便取什么名。”褚澈眼含宠溺的说着。
“嗯,谢皇上”
既然没能见到幼子,就让你来代替吧,哼,到时候,我要让你们都生不如死,让你们也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之后,欧阳婉华便把皇子褚澈抱来膝下,亲自抚养,不过他手。因此,欧阳婉华每次都暗中下着慢性毒药,然而——并没有人发现。
……
褚略和秦璐听着老嬷嬷缓缓道来,老嬷嬷将事情始末慢慢述说着。说的太久了 便停了下来。
秦璐拿着茶,递给老嬷嬷润润口。
“那老嬷嬷,您为何会被在冷宫呢,您不是皇后的奶娘吗?”秦璐疑惑着。
“太子妃,别急,且听老奴继续说……”
皇帝自皇后生下孩子之后 便加快了平反臣子的脚步,之后,等皇帝全部手握实权之后 便一心一意待皇后,再也没去过其她妃嫔的住处 后宫佳丽三千如同虚设,即使这样,也再未有臣子敢上奏说皇帝的行为了。
但是 皇后内心已经扭曲了,只想着报复 扰乱苍生
原来这慢性毒药需要每半个月,因此皇后每半个月便给褚略下一次药。看着自己原本给孩子起的名字,想着自己的幼子,面对着自己的大儿子,自己叫着褚略,就一阵心痛,也许,如果自己的小儿子还在,也像这样了。
欧阳婉华看着大儿子,叫着褚略,内心既复杂油心痛,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自己如果再不发泄而继续憋着,恐怕自己就要疯了。
这日,皇后遣退众人,自己亲自喂着褚略,宫女们早已习惯了,皇后宠皇子宠到什么都要亲自动手,不假人手。
皇后看着众人已经退了出去,便从房间暗格里拿出备着的毒药。打算放入喂小褚略的碗里。
老嬷嬷从外面回来,刚好炖好了补药,准备给皇后吃,皇后刚生完孩子不久,需要好好补补身体。
老嬷嬷没见到门口有宫女,便无法通传,况且自己是皇后带过来的奶娘,便也就直接进去了,反正以前没有什么特别要事的时候,皇后都是允许自己可以直接进来的。
于是,老嬷嬷刚进来便看到了皇后正将药粉撒入要喂皇子的碗里,老嬷嬷一惊,“啪啦”老嬷嬷拿着的碗落下摔碎,汤水流了一地。
皇后听到声音一惊,动作顿了顿,看到是老嬷嬷,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内心反而更加平静了,便继续撒着毒药粉。
老嬷嬷回过神来,赶忙冲了上去,跪在地上,哭声切切:“皇后,你这是要干嘛啊?这是你孩子啊!你要做什么?”
皇后看着脚下跪着的老嬷嬷,内心平静,还很有心情的用勺子搅了搅。
“老嬷嬷,快快请起,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那是你孩子啊,您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的孩子,你为何要这样做?”老嬷嬷一脸疑惑和悲愤。
皇后被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呵呵,孩子,我的孩子早就死了,被褚澈杀死了,被这天下杀死了!凭什么他可以活着,我要他到时候下去陪我幼子。”皇后面容慈祥说着,仿佛就在说些温暖的话。
“皇后不可以啊,大皇子也是你的孩子啊!”老嬷嬷跪着扯着皇后的衣角哀求道。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皇后挥了挥手,示意老嬷嬷退出去。
“皇后……”
“下去!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皇后狠历地说着。
“是。”老嬷嬷看着皇后现在不听劝,也无法,只能无奈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