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南宫中,皇帝坐在乾清南宫中百般无奈地批阅奏折。
身穿黑色衣裳、身后背着箭筒的男子,突然出现半跪在批阅奏折的皇上面前。
“事情已经办妥,不久之后安王就会拜见圣上。”
他低沉的声音在皇上耳边响起。
皇上听到男子的声音,抬头看着男子的方向说:“嗯,等会下去领赏。”
男子没有作答,便消失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得知事情已经办成,无心在批阅眼前的奏折。
他瘫坐在椅子上,回忆过去的事情。
他和安王一起长大、一起学文学武……
不知从何时起,他与安王的距离渐行渐远。
是他登基在位的时候?还是安王凯旋而归的时候?
“皇上,安王求见。”
门外突然想起苏安的声音,打断了皇上的思绪。
皇上看着远方回复着外面:“宣安王觐见。”
苏安得到皇上的口令,他转身对安王说:“皇上宣安王觐见。”
安王对着苏安点了点头。
苏安身后的侍从把门推开,光逐渐照耀着乾清南宫。
安王顺着阳光走进乾清南宫,门口的侍从又把门关上。
皇上和安王两个人面对面,谁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皇上打破安静,问着安王:“安王,到朕这里来所问何事?”
安王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皇上的脸看。
皇上没有听到安王的回答,恼羞成怒地再问一遍:“安王,到朕这里所问何事!”
“皇上终究还是下手了。”安王苦涩地说:“皇上,当真一点也不念旧情。”
皇上薄怒反驳着安王:“朕怎么就不念旧情!朕要是不念旧情,你和安士良早就不复存在在这京城中。”
安王嗤笑道:“皇上是想让微臣谢谢您吗?那微臣谢谢您不杀之恩。”
皇上看着安王自嘲地模样,嘲笑着安王说:“从小你就不知分寸,要不是朕,你怎么可能会活今天。”
安王面不改色地说:“所以,皇上现在是用安儿的命来警告微臣吗?”
皇上听着安王的话,发怒道:“朕不是没有直接要安士良的命,只是……”
“皇上最终还是伤害了安儿。”安王开口打断了皇上的话。
皇上怒拍桌子,大喊道:“朕不是有安士良的解药!朕只是想让你……”
“交出军权。”安王再一次打断了皇上的话,说出皇上想要说出来的话。
两次说话被安王打断,皇上冷哼一声。
安王平淡如水的说:“皇上,您认为您可以直接伤害到安儿吗?”
皇上面对安王的反问,质问着:“安王,你什么意思?”
安王面对皇上的质问,不卑不亢地说:“皇上,不会不知道?为何您的刺客很容易刺伤到安儿,到头微臣还对你保有过希望,结果呢?”
皇上面对安王的反问,一想到安王做的荒唐事。
他怒气冲冲走到安王的面前说:“安王对朕保有过希望,那为何会和南宫府策划谋反的事!”
安王依旧不卑不亢地说:“本王之所以会和南宫府策划谋反的事,只不过是为了测验下皇上……”
皇上抬手打断了安王的话,他平复一下心情说:“朕不管你们的借口是什么?到头来结果还不是一样的。”
“所以,皇上并不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微臣,同时也不相信一直忠心耿耿地南宫大人。”
安王低沉的声音在皇上的耳边响起。
皇上听了之后,颇为生气地说:“朕不相信?你要朕如何相信你们!一个功高盖主的安王、一个势力庞大的南宫大人,你们怎么样让朕相信你们。”
安王面对皇上的质疑,他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那皇上不知道微臣和南宫大人只是说说吗?并没有准备军队在京城附近。”
皇上发怒说:“说说?说说也不行,朕……”
安王冷笑一声,打断皇上的话说:“皇上,说道头不就是想要微臣手中的军权吗?微臣可以给您,但是必须把解药给微臣,还需要答应微臣一个条件。”
皇上听到安王终于提到重要的事情。
他颇为开心说:“行,安王但说无妨。”
安王看着皇上开心的模样,颇为无奈说:“皇上,您只需要答应微臣永不干涉南宫明月和安儿的婚约。”
南宫明月和安士良的婚约?京城中到处都在传南宫明月如何妒忌、野蛮。
难道安王不知道京城中的谣言?
皇上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安王京城中的事情。
他张口答应对方:“可以。”
皇上把他自己衣袖中的解药拿出来,交给安王。
这点信任,他还是可以给安王。
安王伸出手接过解药,放在衣袖中。
安王看着皇上交给他解药,伸出手把他自己贴心之处的虎符交给了皇上。
皇上接到安王手中的虎符,开心地笑出声。
他捧着虎符又亲又笑,就连安王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安王从乾清南宫离开,快速往安王府赶。
墨玉安抚完琉璃,就把琉璃扔给他的下属。
他让他的下属教会琉璃轻功。
墨玉赶到安士良所在房间,看到一副场景:
南宫明月半蹲着在安士良的床前擦拭着安士良的脸,而且安士良平静如水躺在床上,毫无动静。
墨玉走到南宫明月的身边,对着南宫明月说了几句话:“南宫小姐,属下有些事情需要和您说。”
他实在看不下去他的主子连最后的心意都没有跟南宫明月说,便……
既然安王爷有可能在皇上那里要到解药,但是也有风险。
南宫明月听到墨玉的声音,动作停了下来。
随后,她继续擦拭着安士良脸说:“墨玉,如果是琉璃的婚事,问她本人就好。”
他看起来很像喜欢琉璃那个小丫头吗?
墨玉面对南宫明月的话,平稳地说:“属下不是为了琉璃婚约而来,而且为了安世子和您的事。”
南宫明月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走到一旁把手巾放在盆子里。
随后,她转身对墨玉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说吧!”
墨玉听到南宫明月的话,比较认可点头。
墨玉和南宫明月一前一后离开安士良所在的地方。
南宫明月和墨玉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南宫明月转过身看着墨玉说:“墨玉,你要说本小姐和安士良什么事?”
墨玉并没有直接回答南宫明月的问题,而且反问着南宫明月:“南宫小姐,你知道安世子喜欢你吗?”
南宫明月点头说道:“本小姐知道。”
墨玉诧异地问着:“南宫小姐,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给安世子回复。”
南宫明月回复着墨玉:“刚刚,还没有来及回复着他,他就再一次受伤了。”
墨玉听着南宫明月的回答,顿时不知道说什么话。
南宫明月并没有听着墨玉说话,她不禁地问道:“如果你只是跟本小姐说这事,那没有什么可谈。”
南宫明月说完话并没有等墨玉的回答,抬腿就要离开。
“南宫小姐,不知道怎么回复安世子的爱?”
墨玉的话成功让南宫明月愣在当地。
南宫明月自嘲地说:“那还能怎么回复着他,本小姐并不知道他的爱能坚持多久,如果本小姐动心,受伤只能是她自己。”
所以,她一直压抑着对异性的爱。
两败俱伤的结果,谁不想看到。
墨玉听到南宫明月的自嘲地话,他不卑不亢地说:“那是因为南宫小姐根本不知道安世子是如何爱着你!他知道,您爱吃,安世子他从各地找来有名的厨师;他知道,您爱钱,安世子他从把京城中黄金地段的当铺都要送给你,谁知安世子会遭遇不测。”
南宫明月听着墨玉的解答,更加嘲笑着说:“换做他喜欢另一个女人,他都会这样做!本小姐又有什么特殊的?”
随后,南宫明月继续说:“墨玉,你不要忘记他安士良是个纨绔子弟,喜欢一个人的日子又有多久。”
南宫小姐,你和别人不一样!他墨玉看的明白。
他的主子从来都没有向喜欢一个人喜欢南宫小姐一样。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南宫明月全部的事情。
墨玉淡漠地开口说:“安世子肯为你受死是怎么回事?南宫小姐,你不用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南宫明月听着墨玉的话,并没有回答墨玉的话。
而且她绕开了墨玉的身影,逐渐向远处走。
墨玉转过身在南宫明月的身后,大喊着:“依墨玉看,南宫小姐怕是已经喜欢上了安世子吧!只是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至于墨玉说的话,南宫明月有没有听见,墨玉表示他也不知道。
南宫明月并没有走远,墨玉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其实,墨玉说的没有错。她怕是真害怕安士良会辜负她。
还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投入真心,受伤最多永远都是女方。
南宫明月避免墨玉发现她自己,她快步走到安士良所在的房间。
等她走到安士良的房间里,却发现安王也朝安士良所在的房间走。
南宫明月站在门口,对着安王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安王看到南宫明月的身影,连忙走到南宫明月的身边。
他从衣袖中掏出解药,交给南宫明月。
并对着南宫明月说:“这个给安儿服下,安儿的毒就会解。”
南宫明月接过解药,对着安王点了点头。
她并没有问安王拿来解药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