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沫爸爸刚刚要抬起来去打人的手,在听到身后陈沫沫的呵斥声之后,停下了。
转过身,看到陈沫沫回来了,嘿嘿一笑,晃到陈沫沫的面前,上下打量着陈沫沫,说:“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是不是刚打工回来?发现了吧?快点拿出来,孝敬孝敬你老子我。”
说着,就要过来抢陈沫沫的书包。
陈沫沫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抢走呢,拼命把书包紧紧地拽在手里,护在怀里。
程爸爸见这小妮子力气一点也不小,并没有占到一点便宜,狠狠地说:“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快点把钱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一边巡视着周围有什么东西,可以打人。
程妈妈看见这个疯子已经没有理智了,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挡在陈沫沫的面前,苦苦哀求道:“你疯了吗?这个家已经被你毁得不像个家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要打死我们你才开心吗?啊?”
“家?老子就是因为跟你结了婚,才一直输,你就是老天爷派来的克星!”这时,他正好看到方便一边的扫把,一把拿起来,说:“再给你你们母女俩一次机会,有钱就把钱交出来,免收皮肉之苦。”
“我们没钱!有也不会给你的!”陈沫沫对着爸爸大声说道。
“好,你还嘴硬!”程爸爸被激怒了,举起扫把就朝陈沫沫母女打下去,一棍子打在了程妈妈的身上。
“妈——”陈沫沫心痛极了,抱着妈妈,把妈妈挡在自己的身后,对自己的赌鬼爸爸说:“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打死也就清净了!”
“好,你找死,我成全你!”说着,有抬手,高高地举起了扫把。
眼看就要打下去了,顿时感觉扫把被一股力量给控制住了,几次都挥不下去手,疑惑地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跟陈沫沫穿着一样校服的毛头小子,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扫把。
程爸爸不满地问:“你是谁啊,敢管老子的家事,活腻了是不是!”说着,就要用另一只手去打江观砚。
陈沫沫以为会有重重的一棒打在自己身上,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但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睁开眼睛,看见江观砚的嘴角还带着血迹,一手却抓着扫把柄不放,说:“我也不想管你的家事,但是,本少爷今天要睡在这里,你这样眼中妨碍了我休息,我就要管。”
江观砚一副拽拽的样子,斜眼看着程爸爸。
程爸爸哪里会被这个毛头小子给吓住,一巴掌打过去,江观砚灵巧地一躲,顺势将这老赌鬼带到了地上。
“哎哟!”程爸爸没想到这个小子有两下子,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摔倒了地上。
程爸爸不服气,站起来就要冲过去继续跟江观砚打。这对于经常打群架的江观砚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啊,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中年大叔。
所以,在陈沫沫爸爸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的时候,转头对着陈沫沫破口大骂到:“好你个死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已经开始会往家里带男人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跟你妈一个德行!”
“住口!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程妈妈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心疼地马上就要维护。
“哼,老子没有这样的女儿,自己天天在外面赚钱,却不给我用,一点孝心都没有,算哪门子女儿!”
“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样的畜生。滚!你给我滚出去!”程妈妈强忍这病痛,颤抖地说出这些话。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要走也是这个毛头小子!”看来,程爸爸今天要不到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江观砚拿出手机,播了几个数组,说:“喂,张伯伯,我是江观砚啊,我现在这里有点麻烦,有个流氓在欺负我。”
说着,还停顿了一下,貌似是在听对方说话,然后抬头问陈沫沫:“你家地址说一下,快。”
陈沫沫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问:“你给谁打电话?要知道我家地址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张伯伯是这个区公安局的局长,我要让他派人来把这个疯子带走啊。”江观砚说得轻描淡写。
陈沫沫和妈妈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
比她们俩更惊讶的是老赌鬼。盯着江观砚,说:“你小子吓唬谁呢,别想骗我!”说着,就要去夺他手中的手机。
江观砚一个闪避,然后共放了手机,只听见里面确实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江江,你在哪里啊?到时是谁欺负你,快点告诉我,我马上就派人过去!”
程爸爸听到这里,哪里还敢逗留,马上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
江观砚看到他这个样子,鄙夷地笑了一下,接起电话说:“没事了张伯伯,坏人已经走了,你放心吧,今天的事,麻烦你不要告诉我爸妈,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在同学家呢,帮她补习功课。”
“嗯,好,我知道了,张伯伯再见。”然后,江观砚挂了电话,看着陈沫沫母女,轻松地说:“好了,搞定!”
“你这个张伯伯,真的是公安局局长?”陈沫沫不敢相信。
“你猜呢,哈哈。”江观砚并没有回答陈沫沫的问题,而是四处看了下这个房子,反问道:“今天我睡哪?”
陈沫沫白了一眼江观砚,对妈妈说:“妈,这个是我的同学,本来是想请他来帮我补习的,没想到回来这么晚,就留他一晚吧?”
程妈妈有一点迟疑,但是看在刚才他帮忙把那个赌鬼赶走的份上,也不在说什么,和蔼地说:“哦,原来是我们陈沫沫的同学啊,我们家就这么小,你今天将就下,就睡陈沫沫的房间吧。”
“什么?!那我怎么办?”陈沫沫大声抗议着。
“你跟妈今晚挤一挤吧。”
“为什么不能让他就睡在厅里?”陈沫沫还是不满意。
“傻孩子,人家怎么说也是客人,又是你同学,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别人呢。”
“就是,还是阿姨明白事理,你呀,学着点。”江观砚得了便宜还卖乖,气的陈沫沫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陈沫沫和妈妈一起躺在床上,妈妈担忧地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老师跟妈妈说,你是不是早恋了?你跟这个男同学……”
“妈——你瞎想什么呢?”陈沫沫打断了妈妈的话,说:“他就只是我的同学,只是我回来的路上,被几个小流氓勒索,是他帮我解围的。然后他又受了伤,所以我就带他回来了。”
“什么?你被小流氓欺负?没有怎么样吧?”程妈妈紧张地问。
“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在家里了嘛。”
程妈妈看陈沫沫没事,也就放下心来,同时心里也觉得江观砚这孩子不错,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陈沫沫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编谎话的能力真的一流,居然想都不用想都编出了这么一套让妈妈丝毫没有怀疑的说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起自己来。
第二天一早,程妈妈早早地起来了,为女儿和江观砚准备了早餐。
陈沫沫看见桌子上放着牛奶和鸡蛋,再看了一眼妈妈,眼眶里瞬间有了泪水。但是,她看到江观砚打着哈欠走到餐桌了,马上调整了自己情绪,换上以往对待江观砚的态度,对他说:“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快要迟到了。”
江观砚看了一眼陈沫沫,懒懒地坐了下来,拿起牛奶就喝了一口,说:“晚吗?今天已经是我这几年起得最早的一天了。”
“你怎么不刷牙就吃早饭了啊!”陈沫沫看着他这个漫不经心又邋遢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说就要迟到了吗?那我就速战速决,好早点出门啊。”说着,又把鸡蛋一口塞进了嘴里,接着几大口就把一杯牛奶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阿姨,谢谢你的早饭,我走了,再见。”然后就径直走到门口,开门走了。
陈沫沫看着江观砚对妈妈毕恭毕敬的态度,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诶,你等等!”陈沫沫急急忙忙穿上鞋,跑下楼,看到江观砚已经走出好远,忙叫住他。
江观砚懒懒地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她。
由于现在是夏天,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刺眼的阳光照着江观砚,让他睁不开眼睛。不耐烦地眯着眼睛,看着陈沫沫跑向自己。
“干什么啊?这么想跟我走在一起啊?”
“你少臭美了!”陈沫沫直视这江观砚的眼睛,继续说:“我是想跟你说,我家里的情况,你不许对外人说起,知道了吗?”
“怎么?你的事情,在外面会有人感兴趣吗?”江观砚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总之,你在学校里,还是装作不认识我就行了,知道吗?”陈沫沫严肃地说。
“嘁,谁稀罕啊,你最好也别跟别人说我在你家里借住了一晚,不然我的那些迷妹们,都是伤心死了。或者啊,你的小命就不保咯。”
说完,江观砚大笑着转身走了。
陈沫沫在身后,朝着他的背影说:“那就说好了,一言为定!”
江观砚从裤兜里拿出一只手,背朝陈沫沫挥了挥手,表示他听见了。
陈沫沫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她家里的情况,没有跟其他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江彩虹。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陈沫沫不希望大家用同情或嘲笑的眼光看待她,她只想平平静静地完成任务,不要引起过多的关注。
“嗨!想什么呢?”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陈沫沫的肩膀,陈沫沫因为在想心事,着实吓了一跳。看清了来人正是江彩虹,长出了一口气说:“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嘿嘿,没看出来你的胆子这么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