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摇摇头,走到床边,林晓敏挣扎着坐起来,领口的扣子不知何时开了,隐隐看到紫色的文胸,中间还有一道深深的肉沟。
陈旭东强迫自己挪开目光,不得不承认,这挺难。
“是不是很难受,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了,等着,我去给你泡杯茶。”
“扶……扶我起来。”林晓敏抓着陈旭东的胳膊,在陈旭东帮助下,她下到了地上,站了起来。
二人相对而立,林晓敏深深的看着陈旭东,俏脸火烫,眸光流转,然后上前一步,吻向陈旭东的嘴唇。
这也太直接了吧!陈旭东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柔腻的唇真的送了上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快,犹豫着是拒绝还是接受。
林晓敏动作很快,柔唇擦着陈旭东唇角而过,继而趴在他的左肩。
这就算完了?陈旭东有些失落。
“唔——呃——哇——”
陈旭东情绪还没完全转变过来,就听到这样的声音。
马上感到一道热流淌过肩背,陈旭东一动不动,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房间里气味令人闻之欲呕,那是酒气同未完全消化食物酸腐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过,他又暗自庆幸,至少林晓敏没有吐到他嘴里,否则,他恐怕几天都不用吃饭了。
陈旭东纹丝不动,林晓敏吐得酣畅淋漓,差点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这才喘着气说:“舒服多了。”
陈旭东扳着林晓敏的肩头,欲哭无泪,林晓敏这会清醒了不少,看到陈旭东的苦逼表情,林晓敏笑道:“那个,对不起啊,要不补偿你?”说着,嘴巴又要凑过来。
陈旭东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推开林晓敏,道:“你老实上床呆着,我去洗洗,这叫什么事儿嘛!”
林晓敏撅着嘴巴上了床,靠在床头,一副慵懒的模样,脸蛋红扑扑的,好像刚刚激情过。
陈旭东将地毯上草草清理了一下,然后看着林晓敏道:“不准偷看。”
“切——谁稀罕。”林晓敏撇了撇嘴,“再说了,别忘了姐姐的专业,人体构造,姐姐比你懂。”
陈旭东摇摇头,走进卫生间,想要反锁,门锁根本就是摆设,他相信林晓敏是个君子,不会乘人之危,于是开始冲洗。
温热的水线倾泻而下,很舒服,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林晓敏海棠春睡的模样马上浮现在脑海中,那挺拔的峰峦,那长腿之间的色差……
陈旭东感觉热血沸腾,马上将水温降低,对着充血的地方冲了一会,这才冷却下来。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林晓敏赤着脚踏进了淋浴间。
陈旭东一动不敢动,心跳加速,他不敢回头看,有人从背后抱住他,除了林晓敏还能是谁?她衣物瞬间湿透,隔着衣物,陈旭东能够感受到林晓敏身体的热度,还有突出的部位。
“你……干什么?”陈旭东发觉嗓子有些暗哑。
林晓敏没有说话,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一只柔荑清点这陈旭东腹肌的数量。
陈旭东是个纯爷们,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林晓敏这么玩火,是想自焚么?
“够了。”陈旭东慢慢而坚决地挪开了林晓敏的手,转过身深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林晓敏看着陈旭东通红的眼睛,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眸。
陈旭东一手揽着林晓敏的后脑勺,慢慢凑向那张因紧张而略显苍白的唇,在相距不到一公分的时候,在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潮湿灼热的气息时,陈旭东手上微微用力,林晓敏便瘫软在他怀中。
陈旭东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差点就没能把持住啊。扯了一条浴巾裹在腰间,将如同落汤鸡的林晓敏抱出去。
本来想就这么撂下她不管,后来想想,浑身湿透了睡着,不病了才怪?于是,陈旭东再次挑战生理和心理极限,闭上眼睛将林晓敏剥了个精光,塞入被中。
做完这一切,陈旭东才敢睁眼,脑海里回味的却全是刚刚指尖残留的细腻触感,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浑身瀑布汗,这他妈太累了,比猎一头野猪都累。
给林晓敏将衣服拧干晾起来,陈旭东利用最短时间穿上衣服,然后打开门仓惶而逃。
门口正好遇到那位楼层服务小姐,小姐看到陈旭东一个人出来,急急火火的样子,马上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陈旭东,也不知道将陈旭东当成了诱骗女性的坏人,还是满足不了女人的废物。
总之,陈旭东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溜烟跑了。
直到冲出酒店,陈旭东才暗呼好险,差点就失身了,这可是珍藏了二十年的童子身,金贵着哩。
他如是安慰自己。
……
天下会健身俱乐部的棋牌室,几个人正在打牌。
三男一女凑成了一桌。
唯一的女人是靳梦欣的伯母章小蕙,她拥有一张金喜善的美丽面孔。
章小蕙的对面是王猛,这家俱乐部的老板。
而左右则是刑警二大队的阮遒以及旭龙实业的总经理魏武。
这几个人一直在一块玩儿,属于一个小圈子里的人,大家知根知底,各取所需,合作无间,个别之间还有那么点儿露水情缘。
章小蕙目光根本就没落在牌上,而是一直注视着对面的王猛,王猛常年穿着背心,浑身上下肌肉虬结,章小蕙就是钟情这样的猛男,想到一次次被王猛压在身下那种窒息感,腿间马上就黄河泛滥了。
一只丝袜玉足伸过去,摩挲这王猛的大腿,王猛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继续打牌。
“章姐,欣欣去哪儿了?”魏武没有注意到桌子底下香艳刺激的一幕,他对靳梦欣依旧心心念念的。
“嗨,小武,你还不死么?”
“是啊,我就是不死心,我的条件也不算差吧,她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章小蕙摇摇头:“你不懂,在我弟妹的眼中,你的条件根本不够。”
章小蕙这话吸引了王猛和阮遒的目光,阮遒也是刚刚才知道靳梦欣的真实身份,想起那一晚二人的针锋相对,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王猛问道:“章姐,那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章小蕙含蓄地笑了笑:“具体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好像一位部长的公子。”
听到这话,魏武不由一阵气馁,自己在渭阳倒是也能横着走,可是在整个西秦根本就算不上号,更别提全国了,确实,在一位部长公子面前,自己就是渣。
“操,不说这个了,真是扫兴。”魏武打出一只一条,章小蕙呵呵直笑:“就等吃这只童子鸡,我夹糊。”
魏武将牌一推,借着洗牌的工夫,问道:“猛子,这次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我在你身上可是押了不少钱啊!”魏武要将自己的失落转嫁到对陈旭东的仇视上面。
阮遒跟着道:“我也是,我的全部身家,二十万,猛子,要是你输了,我的下半身你负责。”
王猛看着阮遒,道:“阮队长,在兄弟跟前还不实诚,常言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堂堂阮队长只有二十万的身家,谁信哪?”
“切,你还别不信。”阮遒郑重其事:“猛子,你必须赢,不能有万一,给力。”
“哥哥姐姐们,我的实力摆在那儿,三年五十场不败,那是偶然吗?是运气吗?如果随便一个跳梁小丑就能打败我,天理不容!”
“说的好,猛子,姐姐也挺你,我把宝全部压你身上了。”
“我保证让各位赚个盘满钵满。”
阮遒回忆了一下,道:“这个陈旭东也算一奇葩,听说能住看守所,还挺乐意。”
魏武嗤之以鼻:“什么奇葩,根本就是一傻逼。”
“这个傻逼可不简单啊,看守所有名的天字号暴力仓,管教都感到头疼的地方,他一进去,那些犯人马上乖得跟孙子似的。”
“有这事?”王猛问。
“你的人没跟你说。”阮遒反问,他说的是王猛的四个徒弟,在看守所被饱以老拳的四大金刚。
“他们还在医院。”王猛老脸一红,马上朝魏武道:“小武,医院那边又催医药费了。”
魏武眉头猛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了。”
章小蕙马上就听明白了,针对陈旭东这件事情上,这几个人都有份儿,她也能想通,丛林社会嘛,雄性为了争夺配偶,无所不用其极。
“就那姓陈的也想追求我们欣欣,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是什么?”
章小蕙此言一出,几个男人都深有同感,不过魏武心里颇不是滋味,自己似乎也是一只没有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
……
第二天上午,陈旭东开着普桑,计划熟悉这座城市,有心将渭阳城区的犄角旮旯转个遍。
同时,他也有些忐忑,万一林晓敏打电话过来,他怎么解释。
还好,林晓敏一直没有兴师问罪,然而,就在陈旭东即将抵达中山街的时候,发现后视镜中有三个人在追逐。
当先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戴着棒球帽穿着夹克衫牛仔裤,手中拿着一只女包,跑得飞快。
后面跟着一个高跟鞋制服套裙的女子,她拼命追着,可是穿着高跟鞋的她,怎么可能跑得快,她很快反应过来,麻利地甩掉了高跟鞋。
再后面还有一个女警,是老熟人,扎着马尾,跑动起来,爆棚的胸脯颤颤巍巍。
陈旭东马上回过味儿来,这跑在最前面的八成是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