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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设下陷阱

作者:以沫|发布时间:2022-03-31 10:58|字数:3365

  秋怡贞傲然冷嗤,大步上前,一个巴掌将那体态圆润的婆子打得眼冒金星。

  “好一个没教养的婆子,这可是本小姐的闺房,就算是亲爹来了,也得有所避讳,难不成这些低贱的小厮仆人能高过我的亲爹夫君吗?”

  婆子捂着脸,正想说什么,却被纤细的蔻丹手一把拦下。

  “婉儿教训的是,这些贱婢被我娇惯的不成样子了,竟然主次不分,妄想进入小姐的闺房,可男儿进入未婚小姐的闺房需要避讳,我这二娘就不用了吧。”二夫人伪善一笑,端的是一脸慈祥关爱的样子,“婉儿这般拦着二娘,莫不是里面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秋怡贞大大方方的让了开来,这刘氏还真是不死心,弄不死自己却要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若自己再阻拦的话,也就证明自己屋里的确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或许还是个身无寸缕的野男人。

  “既然是二娘想推门去看,那就看吧,不过要小心着点,我这房门口放着陛下所赐的琉璃瓶,那精贵的玩意,要是一不小心碎了,那婉儿的脑袋包括二娘的脑袋都得搬家。”

  秋怡贞笑语盈盈,清纯俏丽。

  二夫人一个激灵,心怀疑窦的上下打量着站在门边的秋怡贞。

  碧儿说的不错,自从突然在赏花宴上出现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怪异非常,这其中一定有诈。

  二夫人缓缓退了回去,不敢靠近这扇合上的大门。

  这皇上的确是御赐了一个琉璃瓶给那短命的,后来她死了,自己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个琉璃瓶,没想到却被这个小妮子抢先一步拿走了。

  先不论小妮子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可倘若她真的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门后面,而自己又不小心的打破了御赐的东西,这还真是要了命的大不敬之罪。

  “二娘也是关心你,怕你淳朴善良,会被那些个仆婢欺负,到时候辱没了你嫡出大小姐的清白可就不好了。”二夫人颇有心虚,赶紧走到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面前,焦急万分,“你瞧瞧我这女儿,自从落水之后,这脾性就大不一样了,是否是被那池中的邪祟给夺了舍?”

  “多谢二娘关心,婉儿不过是落了水,着了凉,所以面色也比往常虚弱了些,至于那芙蓉池里淹死的可不是什么邪祟,而是婉儿的同胞哥哥,那个从小就宠着婉儿甚至为婉儿付出了性命的人,又怎么会心怀怨愤来害婉儿呢。”

  秋怡贞蹙眉,泫然欲泣,那副楚楚可怜在风中摇曳的模样,让周围看了都心生怜悯。

  她吸了下微红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那英俊潇洒的道人:“况且雏菊阁是女儿的闺房,就算二娘怀疑我沾染了邪祟也万不该找这个容貌不凡的道人,这会儿二娘怎么就不怕毁了女儿的清白了,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恐怕还得连累了这位道人的清白。”

  一袭道袍的男子心中颇有埋怨,如今听得大小姐这一番清脆亮堂的声音,更是确定是这位太太在找他的麻烦。

  “小姐这病小道无法医治,还请夫人另寻高明。”他挺着脊背,冷傲的走出了院子。

  二夫人气结,奈何这位道人身份尊贵,若是轻易得罪,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二娘,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鲍鱼燕窝粥吃的太多,所以消化不良?”秋怡贞好心上前,拍着她的背脊,看似好心,却暗动手脚。

  二夫人背后吃痛,凌厉怨毒的瞪着这个面黄肌瘦的臭丫头,脑子糊涂之下,就当着众人的面,将其推到。

  秋怡贞被甩到了石阶前,身上的袄子线断散开,成了一块块碎布飘到了地上。

  “这是在做什么?让莫王爷看了笑话。”于恒远一脸阴鸷,当看清楚嫡女身上的穿着打扮,更是恶狠狠的瞪着一旁的二夫人。

  二夫人有苦不能诉,这些婆子里可还有老爷的心腹,她们都看到这个贱蹄子孝顺的给自己拍背,却没有注意到这个贱蹄子给自己动的手脚,想不到她的心机竟然如此深沉,自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算踩进了她布置的陷阱中。

  “是妾身不对,以为婉儿中了邪祟,所以这才如此防着她。”二夫人不亏是演技派,将自己的孱弱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柔弱无骨的柳腰依靠在于恒远的身上,媚眼如丝,若她是男人也会动情心软,更何况是与她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男人很快就败下阵来,将所有的责备全都怪罪在碧儿的身上。

  “夫人,你也是太放纵这些丫鬟了,不过是个一等丫鬟,就敢这般欺负年幼的少主,若日后婉儿嫁了出去,还不知道这个丫鬟要如何欺负她呢。”

  言下之意,就是要处置这个丫鬟,可秋怡贞留着这个丫头还有用,又怎么会轻易让刘氏将这颗棋子除去。

  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刘氏才会演戏,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摸得透于老爷的心。

  秋怡贞抽噎着,缓缓站起,款步姗姗走到了碧儿的身边,将瑟瑟发抖的她搀扶而起:“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懂事情,明知道燕窝鲍鱼粥全都给了父亲和二娘,却硬要吵闹着要吃,所以才会让下人以为是女儿染了芙蓉池的邪祟,不过那穿的一袭玄色道袍的道长也来看过女儿了,说女儿无恙,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

  “想不到于侍郎竟然如此有面子,把陛下身边的道士都给请了过来。”

  被莫王爷那双叵测难测的绿豆眼一瞅,于恒远立刻三魂六魄丢了一半,面色惨白,声音微颤:“都是贱内不懂事情,这才惹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下官定会好好惩戒贱内,下次决不让她再这般糊涂。”

  “作为母亲关心女儿也无可厚非,只是这请来皇帝身边的道士的母亲却不让自己的女儿喝一口燕窝鲍鱼粥,实在是奇怪,难不成这位不是二夫人亲生的吗?”

  好一个会故作糊涂的王爷,不过这也帮了她的大忙。

  秋怡贞优雅福身:“王爷有所不知,婉儿的母亲是已经亡故的贺氏,这位夫人是婉儿的二娘。”

  “原来是二娘,怪不得如此苛待你这个不是自己生的。”

  莫王爷阴鸷一笑,如今朝局不稳,他正需要徐家的关系,可如今这位徐家未来的儿媳却在娘家吃苦受罪,若是徐家那边知道了,定要怪罪于家,这两家的关系若是不融洽,对于他的筹谋未必有什么好处。

  刘氏颤抖的要跪下,却被一旁的秋怡贞一把拉住:“二娘这是做什么,二娘从未如此苛待于我,不但将嫡母留下的遗物全都换给了婉儿,更送给了婉儿这一枚虾须镯,婉儿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戴上如此贵重的饰物,真是喜欢的紧呢。”

  刘氏身形一晃,险些就晕厥了过去,可她的手臂却被这个贱蹄子在暗地里掐着,疼痛窜到了四肢百骸,可却只能忍着,还不能露在表面上。

  “正巧父亲到婉儿的院子里,婉儿有两件事情想要求父亲,还请父亲大人恩准。”秋怡贞垂眸,眼底划过一丝慧黠,这王爷可不是常常能遇见的。

  “说吧。”于恒远眸中怒火窜动,却不敢在王爷面前发作,更何况这些年来是他欠了这位嫡女的。

  “女儿快要嫁人了,想趁着明日的庙会亲自去庙里给母亲祈福。”秋怡贞一副孝心十足的样子,见于恒远点头答应这才接着开口,“这庙会人来人往,女儿一个大家闺秀一个人出去也不方便,虽然身边有碧儿这个一等丫鬟还有容夫人给的碧云,可依旧显得于家寒酸,不如父亲就把那厨房里的孙妈妈、李妈妈还有奴儿送到我的雏菊阁里。”

  “孙妈妈、李妈妈?”

  于恒远惊愕不已,不明白这府中年轻的丫鬟有上百,可她为何当着王爷的面,硬是挑了这两个半老徐娘。

  秋怡贞嫣然一笑:“这两位妈妈虽然是二娘的陪嫁,但是也嫁给了府中的仆人,也算是府中的人了,而且她们寡居多年,身边也了无牵挂,想必一定会好生伺候我这个小姐的。况且婉儿年幼,还需要这两位年长的婆子好好指教一番,方能成为一个贤孝有加的好媳妇。”

  不过是要三个伺候的人罢了,一个嫡女身边只有两人伺候着,的确有些寒酸不过。

  于恒远没有多加考虑,便准了这等要求。

  秋怡贞赶紧福身拜谢,余光瞥见在月亮门处候着的碧云和大夫,想到了屋内的伤患,立刻做撒娇状的摇晃着于恒远的手臂:“王爷亲自前来,定有什么大事要和父亲商量,女儿纵然很想与父亲秉烛夜谈心事,也只能等父亲有空的时候,再来陪伴父亲。”

  莫王爷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她一番,可她却丝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嘴角依旧挂着那少女家的娇憨纯真。

  果真是个妙人,只是可惜了她的这份睿智沉着,若是个男儿身,定能给自己建功立业。

  “于侍郎,夜色以黑,这里也是小姐的闺房,本王在这里多有不便,我们还是到侍郎的书房内一谈要事。”

  眼瞅着于恒远和莫王爷相谈盛欢的离开,可刘氏依旧如根木头一般杵在原地。

  秋怡贞抬眸,一改之前的娇憨,反而露出了阴诡的微笑:“莫不是二娘还是不死心,要去女儿的闺房里一瞧?”

  刘氏顿觉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等会儿我让婆子给你送些新衣过来,明日是庙会,可千万不能在穿的这般寒酸。”

  “那是自然的,只要二娘将这些年克扣下来的银两还有母亲的遗物全都还给婉儿,明日庙会婉儿定然会打扮的妥妥当当。”

  秋怡贞转身回到了屋子里,站在门外的刘氏愤愤然,却听见屋内传来似哭非哭的声音,吓得落荒而逃。

  碧儿也跟着她离开,虽然二夫人会把她打个半死,可总比现在进入这个可怖的屋子里,被吓得半死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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