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得知了这个消息,翁斯文第一个就问靳澜卿是不是他自己动的手。
靳澜卿无比淡然:“看来不用我动手,天都要收他。”
说白了,就是报应,虽然迷信,可真是自找的,当年靳啸就是这样和刘云芳合谋走了他父母的生命。
如今他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他的女人也这样抛下他不管,谁能说这不是报应呢?
“你安排个护工去医院吧,”靳澜卿淡淡的道。
翁斯文差点吓掉了下巴,他认识的靳澜卿怎么可能这么善良不记仇?
靳澜卿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我不伸手,老爷子也看不下去会插手,那么,就这样让他躺一辈子吧,让他继续活着看其他人的下场。”
这才是他认识的大冰块吗!不要人命,却诛心!确实,变成植物人躺着,看身边的妻儿一个个离去,不得善终,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至于靳澜卿为什么从来不制造车祸出来,则是因为他不想用这种方式,他的小兔子,五年前亲身遭遇了车祸失去最重要的记忆,不久前因为车祸她又失去了母亲,他怎么,也不想让穆染触景生情,哪怕一点也不想被她厌恶。
靳澜卿虽然瞒下来这件事了,可纸包不住火,靳老爷子还是知道了靳啸车祸的事情。
他长叹了一声,不愿过多去想,这都是命。
老爷子能看得开,靳澜卿就放心的,连带的穆染知道了此事,都多多去陪伴老爷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儿子,她能理解老爷子的心情。
老爷子却让穆染多忙活自己结婚的事情,他年纪越大,看得越开,哪用得着这些小辈来操心。
“柯骁,”刘云芳激动的叫了一声,没想到公司倒闭后就失联的大儿子居然给她打了电话。
“妈,”靳柯骁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疲惫,把刘云芳给心疼的。
“柯骁,你现在人在哪呢?过得好不好?”
“妈,这些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靳澜卿的行踪。”靳柯骁打断他母亲的关心,一心只想知道最重要的事情。
刘云芳因为他的话,眼里也升起了浓浓的恨意,都是因为那个小杂种,害得他们一家人现在这么落魄。
她咬着牙道:“他的行踪我哪能掌握,不过最近都在传靳澜卿要结婚了,手上戴着戒指。”凭什么他们这么落魄,那个小杂种能幸福的去结婚?她一定不会坐看不管的,她一定要破坏掉。
结婚?靳柯骁脸色也阴沉了许多,努力压抑的愤怒也一点点冒了出来,欲有排山倒海之势。“妈你知道婚礼地点吗?他和谁结婚?”
“我也在打听,地点暂时还不知道,听莫泌说,肯定是和那个叫穆染的女人结婚。”
靳柯骁知道想要的消息就准备收电话,刘云芳又急急喊住:“柯骁,你爸出车祸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恩,妈你打听到靳澜卿婚礼地点就联系我,小心别被人盯上了。”
靳柯骁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对于他爸的消息,只不过楞了一瞬间,便没有反应了。不得不说,这家人的亲情少得可怜。
刘云芳有些怨念,这孩子不管他爸也就算了,对于她这个妈也是丝毫不关心,打过来电话都是利用之心。
唉,算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她现在可就只能指望这一个儿子了,二儿子靳柯明在牢里几乎等同于废人了。
靳柯骁也没有联系莫泌的打算,那个女人,他本以为是最重的筹码,结果,不过是步破棋。
他现在藏在境外,如同毒蛇一般吐着蛇信子,就等着伺机而动,一把咬死敌人。
再说刘云芳,她在京城哪里有什么人脉,靳澜卿婚礼的事又办的低调,她想打听都无处打听,最后只能又找上莫泌。
莫泌正官司缠身,气的直咬牙,看见刘云芳这个合作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背叛者,她一点好脸色也不给,要不是刘云芳买通人的时候没封好嘴,她何至于被告上法庭?
“莫泌啊,怎么这脸色这么差?”刘云芳的态度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治不了穆染只能说明莫泌没能力,可不关她的事。
莫泌瞪了她一眼:“你来干嘛?”这个女人没事可不会来找她。
刘云芳一笑,放下水果,坐到她身边:“靳澜卿要结婚了,你就这样看着?”
那她还能干吗?没好气的拿起一个苹果,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在啃她最恨的人。
“要是我,绝对不会这样看着的,阻止不了,也得让他们添堵,更何况,又不是完全阻止不了。”
“你什么意思?”丢开苹果,莫泌眼睛紧紧盯着刘云芳的脸。
刘云芳捂着嘴道:“你别激动,要是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举行婚礼,到时我跟你一起去,我可不能看着那个小杂种好过。”
莫泌犀利的看着她,心里已经九转十八弯了,她突然笑起来:“阿姨,你就别搁我这撺掇了,您最好实诚点,还有合作的可能。”
刘云芳收起虚伪的面孔,眼里浮上不屑和邪恶:“你就告诉我他们在哪结婚就得了,到时候你不愿意动手,我也会去收拾他们的。”
莫泌风情万种的摸摸发尾,语气凌厉的一语道中:“是不是靳柯骁跟你联系了?”
刘云芳一惊,这狐媚子实在太敏锐了,一下就猜到了。
莫泌冷哼一声:“联系了就联系了,难不成您以为我现在还会缠着他这个失败者不放?”
刘云芳知道莫泌是什么女人,她跟自己其实是一样的,见利忘义,虚伪至极。
“莫泌,你就算看不上我儿子了,也该相信他的能力吧,现在有希望把靳澜卿拉下马的可就只有我那儿子了,他现在有个杀手锏,只要你配合……”
“哦不,你甚至可以不插手,你只要透漏点消息,保准那小杂种逃不了这一劫。”
莫泌不为所动,呵呵一笑,什么杀手锏,不过是狗急了跳墙吧?算了,既然靳柯骁要扯进来搅浑这池子水,她只管看戏得了。能看到穆染那个贱女人不好过的事,她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