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进入房中,南疆太子身后被人刺了一剑,他起身,看着来人,“你要做什么?敢坏本太子的兴致?”
祁煜枫冷笑着,眼中满是不屑,“太子?你于本王再无任何价值!”说完便解下了自己的外袍包裹着床上的女子,抱着她欲离开。
南疆太子拦住了他,愤然道:“你可不要后悔!”
祁煜枫冷然回道:“你既已身中弱水赋,竟敢如此么?”南疆太子脸色大变,不敢相信他竟然身中剧毒。
“解药给我!”南疆太子怒声道,然而祁煜枫却十分淡定。
“解药?本王自会给你,只是不会白白给你。”说完便离开了房中,南疆太子立马叫了人,若是真的中了弱水赋,只怕会受制于人,歧王的野心不小,如果要利用他来对付南疆,可就得不偿失了。
祁煜枫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女子,她紧闭着双眼,身子很烫,夜色下,她的小脸很是煞白,南疆太子生性多疑,果然不错。
南宫依感觉到自己已经逃离了危险,依偎在男子怀中,莫名地心安,她体内的燥热愈来愈烈,让她的心智乱了起来。
歧王府,祁煜枫命人去取催情散的解药,奴婢帮着南宫依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便退出了房中。
男子淡淡地看着床上的女子,她发丝凌乱,脸上还留着红印,他轻轻地揭开了少女的衣领,看到了她左肩上的伤口,一道极深的牙印,渗出的血已经凝结成块。南宫依暂时昏迷着,低声呢喃着什么,眉头紧锁,很是害怕。
祁煜枫从怀中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感觉到一阵刺痛,南宫依“嘶”的一声,紧皱着眉,小手紧握,缓缓睁开眼。
见到床边的男子,他正在给自己上药,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儿。看着男子冷俊如谪仙般的脸,她有些异常,体内蹿升起一团火,燃烧着,让她倍觉痛苦,像是上千只蚂蚁在噬咬着。
祁煜枫见她醒来,放下了手中的药瓶,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南宫依闭起眼,极力控制着自己。
“本王已经命人去取解药,你再忍忍。”祁煜枫的语气十分平淡。
南宫依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留我一个人就好......”她强撑着说,他在这,只会让自己想入非非,反而会加速药性。
祁煜枫站起身,知道她的意思,刚走几步,还没到门口,壬锡已经拿了解药过来,祁煜枫拿过催情散的解药,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子。
男子拿了药丸,扶起南宫依,想要喂她吃解药,触碰到她的身子,才知道她的身子已经十分滚烫,南宫依微睁着眼,看不清眼前人,意志力越来越薄弱,触碰到男子的手掌,那么冰冷,好舒服,忽然紧紧地抱着男子,依偎在他怀中,闭着眼,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祁煜枫一脸淡漠,有些不悦要推开她,却被她紧紧地抱着,她的力气忽然变得很大,怎么也不愿放手。
女子抬头,依稀看得到男子薄而性感的唇,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祁煜枫下意识地用手掰开她的头,眉头微皱,眼中覆着一层寒霜。
“你要了我......好不好......”南宫依轻声问道,却已经完全被药性所控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一只手绕上男子的颈项,另一只手扶上男子的腰间,欲解开他的衣带。
祁煜枫冷冷地挡住了她扶在自己腰间的手,将她推倒在床,快速地起身离开床边,冷然地看着那已经被催情散所控的少女,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颌,将药丸喂入她口中,用了力一推,药丸便自然滑入她的喉中。
服下解药后,南宫依平静下来,渐渐地熟睡过去。
外面很是安静,只听得到鸦雀的叫声,让人心中一阵烦闷不安。
宇文湘落独自一人坐在窗边,很多个夜晚,她无法入眠,自从进了歧王府,她变了不少,比起以前更不爱说话了,琴也许久不弹,曲儿也许久未唱,居于这冷清的院子,心也是冷的,现在已经快到夏至,等到夏天一来到,她是否还能再见到院子里的荷花?是否还能再见到那个云淡风轻的人?
“娘娘,夜里凉,还是关上窗子吧。”丫鬟提醒道,见她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开口。
“我这身子,还怕夜凉吗?”宇文湘落满含哀怨,开口道。
东厢房,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进入院中,少女做了一场噩梦,忽然惊醒。她坐起身,感觉头还是有点晕乎,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并不全都记得。
她立马撩起衣袖,见到手臂上的那点红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一场梦了。
她起身下床,只觉肩上一阵疼,解开衣襟,她的左肩上还留着一道伤痕,一处清晰的牙印,难道昨晚......南疆太子是怎么放过她的?
祁煜枫,难道是他救了自己吗?
这样想着,就看到祁煜枫推门进来,他一袭绛紫色的衣袍,透着尊贵与霸气。头发用黑色的缎带高束,感觉精神了不少。
南宫依已经穿好鞋,扶着床栏站起身,一站起身,只觉一阵晕眩,她缓了缓,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南疆太子已经离开梁国,你帮了本王,可否有什么要求的。”祁煜枫走到她身前,问道,却已经拿了一块玉佩递给她。
南宫依抬眼看向男子冷俊的脸上满是淡漠,又看向他手中的水苍玉佩,苦涩地笑笑。摇了摇头,“不需要了,我已经拿过了。”说罢便要离开。
祁煜枫跟上她,将她挡在门边,“你这么回去,要如何解释。”南宫依显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先擦些药。”祁煜枫拿了药给她,南宫依不解地来到铜镜前,自己的脸还是红肿的,真要是回到南府,还不知道怎么说,她拿了药膏,抹在脸上,擦了药之后,感觉到更疼了,她忍着痛,心中也忍着怒火。
男子站在她身后,开口道:“昨......”
南宫依转身看着他,还是忍不住大声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愤然将药瓶摔在地上,就算是祁煜枫从南疆太子手中救了她,但又是谁把她送到那个混蛋身边的,竟然还可以冷眼旁观,什么叫“还望太子尽兴”,他凭什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根本就是冷血、无情!过了河就要急着拆桥,果然他和南疆太子才是一路人。
她怒气冲冲地出了东厢房,离开了歧王府。
“王爷,王妃那边出了事。”壬锡过来禀告道,很是平静。
“说。”男子冷声吩咐道。
“王妃娘娘有喜。”
祁煜枫冷笑着,有喜,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过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究竟是喜是悲?
“既是喜事,就该多些人知道。”男子眸中含着丝丝邪魅,满是嗜血的寒意。
“属下明白。”壬锡领会了其中的意思,飞身出了院子。
宇文湘落那边,丫鬟怎么也劝不了她,桌上的安胎药已凉,但是宇文湘落就是不愿喝。
祁煜枫来到屋中,见到已经被打翻在地上的药碗,冷然一笑。
“再去熬一碗。”宇文湘落闻言抬眼望去,见到男子正朝她走来,眼中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