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很好呀。”
林孝宇觉得薛子琪有些不一样,于是关切的问了一下,她说没事,那就没事吧。对于这位明星女朋友,林孝宇总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热度,即便是她的温柔贤惠将林家的父母哄得乐呵呵的,林孝宇也就是应了妈妈的意思罢了。与谁结婚都无所谓,他的父母也不是门第之见很深的人,他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传宗接代的任务而已,可是再次见到了陈飞儿,那颗封闭已久的心,似乎再次跳动了起来。
两个人都在关注着陈飞儿,一个是旧爱重现,乎然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懂得去爱。一个是嫉妒生恨,恨她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薛子琪对陈飞儿的憎恶又加深了一分,本来她可以成为凌肃天的女人,那个享受着凌肃天的地位、财富、温柔、呵护的人应该是她,可是偏偏被陈飞儿夺去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若比起乖巧听话她明明可以比陈飞儿伪装得更好。薛子琪转头看了一眼与凌肃轩叙旧的林孝宇,就连自己的男朋友对这个陈飞儿都是念念不忘,她究竟有什么好?哪里比自己好!
~~~~~
凌肃天将陈飞儿抱起来走向休息室,让她坐在欧式的大椅子上,单膝跪在地上,托起她的左脚,脱掉那细细的高跟鞋。脚踝肿的高高的,手指碰一下,陈飞儿便用力的咬着牙。
“扭伤了,我帮你揉一下,一会让他们送你回家,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凌肃天用拇指在陈飞儿的脚踝处按了几下。这么高的鞋子,崴了一下,没把她的脚弄断算是便宜她了。她用力的将腿向后缩却没有任何效果,凌肃天一只手用力的抓住她的小腿,“别动!”
陈飞儿咬着牙,怎么能不动,疼死了。
“好了,你们送她回家。”凌肃天站起身吩咐身旁的保镖。转身要走衣角却被人勾住。“我晚上有个应酬。”
陈飞儿抬起头,睁大了双眼仰着头看凌肃天。应酬是男人永远的借口,他一定是去找刚刚那个长相与允儿相似的女人去。他从来就不缺女人,就凭他的名字就有无数的女人往他床上跳,这些陈飞儿都知道,只是现在她不想让他走。
凌肃天低头看着他的小姑娘。终究是年纪小,遇到一些意外总是心里有些害怕。凌肃天轻轻的在她头上拍了拍以示安慰。一根一根的掰开她已经撰得发白的手指。
“你不要我了对不对?”
凌肃天托起她的小脸,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个吻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送她回家。”转身冷声的吩咐保镖后便走出了休息室。
陈飞儿看着他这样绝情的背影,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立刻朦胧了起来。
凌肃天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极致,对陈飞儿他已经破例很多,起先是因为允儿,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今天这么多人在场,他为她出头,他已经给了她一个标签,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陈飞儿终归与其他女人一样,都是一样的贪婪。想到这里凌肃天轻哼了一声,对于刚刚她的眼泪也当做是表演的一部分。她是个不错的演员。
~~~~
凌肃天一夜未归,第二天一大早满身酒气的回来了,走路还有些晃。陈飞儿忙跑上前去扶他。凌肃天陷进沙发里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凌肃轩连忙让徐妈准备醒酒汤和毛巾。招呼陈飞儿赶紧过来,那意思就是告诉她凌肃天喝多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慕少白呢?平时不是说连子弹都为你挡的吗?”陈飞儿用温热的毛巾为他擦着脸。凌肃天虽然烟酒都沾一些,但是他没有烟瘾,酒量也不是很大,这些应酬上的事一直都是慕少白和凌肃轩顶在最前面的。
凌肃天握住她的手将毛巾夺了过来扔到一边,栖身上去将她压在沙发的靠背上深深地一个长吻,陈飞儿没来得及反应瞪大了眼睛这样的受着。佣人和保镖站了一屋子,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吧?
“什么酒?嗯?”凌肃天明显是有些醉了,捏着她的下巴笑着对她说话。
“混着喝,对身体不好的。”白酒、洋酒、红酒混着喝还能不醉吗?“我扶你到楼上去洗个澡,睡一会儿吧。”陈飞儿拉他的胳膊,根本就拉不动。身上的香水味儿有7、8种,并不是劣质的夜场女人用的。凌肃天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人,*也不会找那些浅薄的女人。生意场上的事都是在酒桌和床边谈成的,她懂。
“呆会儿到飞机上睡。老七,你赶紧去准备一下。”凌肃天搂着陈飞儿,腥红的眼睛看着凌肃轩。
“哥,我不回去了,你跟表哥回去就可以了,替我跟爸爸问声好。”凌肃轩站在一旁没动,凌肃天醉了他也不敢说话太冲,万一触犯了他肯定挨揍。
“废什么话!让你去拿东西就去拿!”凌肃天的口气很差,陈飞儿的腰被他捏得很疼。
“飞儿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我留在这照顾飞儿。”虽然生气了,凌肃轩也不想回美国。
“你说什么?!”凌肃天的眸子一沉,深邃阴冷的看着弟弟。“你再拿她说事儿我把她掐死你信不信?!”
“我不想见她。”凌肃轩言辞闪烁,用手拨了拨刘海,坐到沙发上双手搓着他妖艳的脸。
“不想见也得见!那毕竟是你母亲!”凌肃天也知道老七跟母亲的关系不好,“而且父亲也想见你,你已经三年没回去了,这次他下了死命令让我必须带着你回去。”
“她不配做我母亲!我没有那样的母亲!”凌肃轩咆哮着。
“闭嘴!”凌肃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搂着被吓得发抖的陈飞儿,她是被凌肃轩吓到了,老七从没有这样发怒过。
“哥,她干的那些龌龊事儿你不是不知道,我为有这样的母亲感到羞耻!”见陈飞儿有些害怕了,了凌肃轩也收了收自己的怒火。她是局外人,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你连父亲也不要了吗?!无论他们有什么错,那都是长辈,你连这点家教都丢的一干二净了吗?如果是这样你就滚回美国去,或者去意大利躲一辈子!”凌肃天是一个家教森严的人,对于老七的态度他一直是包容的,但作为儿子无论母亲有何种错误,也不应该不尽孝道,“现在就去收拾你的东西!别让我跟你说第二遍!”
凌肃天是真的生气了,老七只能乖乖的上楼去。他相信再坚持下去哥哥一定会把他关在美国或者扭送去意大利。
凌肃天低头看着怀里他的小姑娘,抚着她的脸蛋亲了亲。
“脚怎么样了?”
“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原来他还记得自己的伤。
“我要回美国一趟,你乖乖在家,别给我惹麻烦。”边说着边在她脖子上流连着,一只手在她衣内用力的揉着,陈飞儿疼的皱着眉毛,“小东西,我真想弄死你!”凌肃天咬牙切齿的说着。
“嗯~还~回来吗?”陈飞儿一边喘着一边问。
“怕我不要你?”凌肃天想起昨晚她说的话。“放心吧,就算我不回来了老七也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就跟他吧。”
陈飞儿立刻伸出手臂搂住了凌肃天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凌肃天也只是开玩笑这么一说,没想到她却是这样的反映,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搂着她一顿狂亲。看来她与凌肃轩之间的情感也不是传说的那么热烈。
“别不要我,好不好,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陈飞儿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些归属感,她不想再次变成一个孤独的人。在这个家里,如果凌肃天把她扫地出门,即便凌肃轩对她再怜惜疼爱也是无济于事。
陈飞儿自己习惯了一个小宠物的日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思想,没有权利,不准反叛,不准忤逆。她已经习惯了由凌肃天替她决定一切。
~~~~~
陈飞儿揉揉眼睛,按时起床。她的生活已经形成了时钟一般的规律。凌肃天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是不是不再要她了,只是吩咐着说:“听话!”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绒布的首饰盒,看样子就是个戒指。陈飞儿拿过压在下面的纸条,上面是凌肃天的笔记。他的字像他的人一样,优美的英文曲线之下,无处不在的大气与张狂。即便是再怎么样的绅士儒雅,也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戾气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磅礴。
“当你丢掉别人送你的礼物时,也丢掉了别人的心。”
陈飞儿打开盒子一看,原来是凌肃轩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钻石依旧闪亮,还是那样切合自己的手指,陈飞儿想了想又摘了下来。就像刘阳说的,没有男人会真的不在意,除非你的身份不是他的女人。即便没有感情,也有身份的尴尬存在,何况她的男人是那样一个骄傲的王者。
早餐显得很孤单,诺大的长桌前只有她一个人。凌肃天回美国与家人团圆了,只留下她自己过这个中秋节。陈飞儿招呼佣人与保镖坐下来一起吃饭,却发现大家都比凌肃天在家的时候更拘谨。
“陈小姐,我们都吃过了。”徐妈只能这样与她说。每个人心里都揣着自己的打算,就怕哪个不长眼的惹了陈飞儿,然后她再吹点枕边风,那就不是被教训几句的事了。保镖们更是怕自己那天连名字都没留下就消失了,丢饭碗还是小事,小命没了就赔大了。
“我要去上班了。”陈飞儿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见了她都这么害怕,也没多问,反正家里的佣人她都熟悉,这些保镖都是慕少白的禁卫军,平时看起来就怪怪的,也就只有文登能跟她说几句玩笑话而已。
“陈小姐,天哥吩咐过让我送你。”洛池没有去美国,而是留下来保护陈飞儿。
陈飞儿从后照镜里看着跟着的路虎车皱皱眉头。
“你们跟着我很不方便,同事们一定会乱说话的。”用得着派这么多人保护他吗?
“陈小姐你放心,媒体方面慕总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人骚扰你的。公司里面天哥也都下了命令,如有违者格杀勿论。但是外面的人我们还不敢保障,所以~还是小心点好。您也知道的,天哥在媒体面前一向低调,他也不想让你曝光在众人面前。”之所以让洛池留下来,就是因为他做事谨慎小心,又稳重。凌肃天对他放心。
洛池介绍的就是目前的情况,凌肃天在宴会上公开承认了陈飞儿,一定会有媒体追踪她的新闻。而且昨天的宴会来人众多难免有一些消息传出去。
“哦。”陈飞儿也没有理由反驳,她也不想每天与狗仔打交道,跟着就跟着吧,这阵风没几天就会被其他新闻取代的。“你们不会在ST看着我吧?”
“不会的,我们不会干扰您的正常生活。”他们只会在暗中保护。
洛池他们果然没有跟着她。陈飞儿上了总裁电梯直接到了顶楼。事实上秘书室的人也都是乘员工电梯的,但是陈飞儿在ST自由惯了也没人管她,再加上之前的内部绯闻和上头的关照,公司的保安对她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加之昨晚的事情,现在更没有人敢说什么了,原来这就是凌肃天喜欢的类型。
没人说不代表没人知道,昨天中层的人都在,看到她与吕晴晴争执的人也不在少数,无论为了什么目的,大家都一致对外紧闭牙关就是不说,可是内部就不是那么太平。秘书室的首席大秘周佳韵休假了,现在是二秘丘燕代班,见陈飞儿来了二话不说立刻端了杯热咖啡过来。陈飞儿点头笑笑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哇!今天的桌子怎么这么干净,好像被打过蜡一般。每个人见了她都用手指指着丘燕,然后挤眉弄眼的。丘燕是个聪明人,她怎么可能把陈飞儿的事情到处宣扬,这不是断了自己的前途吗,她早上还到总经理室的门口向陈梦抱怨,为什么不早告诉她陈飞儿是总裁夫人,害的她没有好好地照顾,万一给累坏了回家没有精神伺候凌大总裁怎么得了。
陈飞儿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连杯子都是新买的。这个牌子的咖啡杯家里有很多,凌肃天也钟爱于它。相对于家里的那些订制品,这个大众版也要好几百块。速溶咖啡的香气飘进陈飞儿敏感的鼻子,凌肃天只喜欢现磨的咖啡豆,而且都是最上品的。她每次喝了咖啡就拉肚子,所以凌肃天是不允许她碰这些东西的。陈飞儿端起杯子,看着上面漂浮的白色泡沫,弯起嘴角笑了笑,转身向茶水间走去。
“人家大早上就跟你献殷勤,你可倒好,直接倒了。”陈梦见到陈飞儿的眼色也跟着进来,打开水龙头将剩余的咖啡冲干净。
“我看她在这呆不长了,天哥最讨厌献殷勤的人了。他喜欢的都是那些跟他一样每天绷着脸的人。”陈飞儿将杯子洗干净放在一旁的控水架上。
“大家都习惯了,她就是靠这个上来的,周姐不在,她才有机会摆臭架子,到处拍马屁。”陈梦边说边抻着脖子看门口,看有没有人进来。“哎,谁说你家老板绷着脸了,他话多的时候别人见不到吧?”陈梦用手指戳着陈飞儿的手臂,笑得暧昧。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陈梦也不例外,更何况凌肃天是什么人,不说是全民梦中情人也差不多。眼下自己的闺蜜与他相好,这可是探听消息的好机会。
“我们一个月也没几次,他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处理公事,他总是很忙,有的时候半夜还在开视频会议。我早就睡了。”说完陈飞儿把脸撇到一边,他每周与美国的例会都安排在半夜,因为他不想让那么多人为了时差将就他一个人的时间。他其实是一个很体恤下属的老板。只是不会体恤她罢了。每次视频会议结束,跟她折腾两个多小时正好上班,他还说就当做是晨练。
“不会吧,我以为像他这样的大老板就应该是每天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才对,听你这么说,有钱人也不是很舒服的嘛,还不如小老百姓呢。”陈梦对凌肃天有了新的认识,看来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纨绔子弟,也有积极上进的。
“这么大的公司都是他一个人做主,每天要签字的文件都半米高。他还要忙美国那边的公司,有时候还要去医院为病人做手术,他可没有外界认为的那么轻松自在。”外界看见的都是凌肃天成功之后的光鲜外表,他付出的努力与艰辛也都是多于别人很多倍的。这些却从来没人提及过。
“飞儿,你好像爱上他了。”陈梦扶着陈飞儿的肩膀,看着陈飞儿撅着的小嘴巴。
“是吗?”难道这就是爱情吗?一点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灿烂美好。“你别骗我了,我喜欢我七哥。”一想到凌肃轩,陈飞儿的眼睛就弯成了两条缝。
“喜欢跟爱是两回事。”见陈飞儿歪着头看她,陈梦又继续说着,“喜欢的人给你带来快乐,爱的人给你带来的是喜怒哀乐。”
“会吗?”陈飞儿不解,她明明喜欢的是凌肃轩才对,只要与凌肃轩在一起她就觉得好开心,她认为这才是爱情。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为他的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开心而开心,会为了他的悲伤而悲伤,会因为他为你做的一件小事而感动不已。你会去心疼他,关心他,你想到的是他好不好,饿不饿,而不是你自己有多开心快乐。如果他不回来你会睡不着,哪怕他只是坐在你身边不与你说话,你也会觉得这个世界满满的都是幸福。”陈梦摇摇头,“真不知道你是真的没长大还是脑袋不开窍,总觉得你很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你说你自己呢吧?”陈飞儿扬起圆圆的笑脸,咧开嘴笑着,“我喜欢我七哥。”一步一跳的从茶水间出去了。
~~~~~
今天的秋天,天气特别的好,山庄里的果树都接满了果子,硕大的石榴在树上挂着,沉甸甸的像要滴出香甜的汁水一般。凌肃天在蔬菜棚里摘了两根嫩绿的黄瓜递给身后的老人,老人笑着装进随手的菜篮。
“少爷这次带着七少爷回来,老爷一定很高兴。”老人笑着对凌肃天说话。老人是凌远道的管家林祥,已经60多岁了,跟了凌远道几十年。
“是呀,父亲就是偏爱老七。”凌肃天又走过几垄地,“这里的种植还不错,您跟我父亲年纪都大了,吃些青菜对身体好。”凌肃天对林祥是极为尊重的,他从来都没把他当做下人看待。
“呵呵,年纪大了喜欢这些东西。而且山庄有这些蔬菜棚也能偶尔解了燃眉之急。”凌肃天学的是医学和园林设计。这座山庄就是他亲手设计的,这里的蔬菜果树和花卉基地也是他起初就设计好的。父亲是中国人,喜欢中国的传统食材,自己种出来的放心许多,所以这里的东西也都是供应给山庄的。
“祥叔,我也不跟您拐弯抹角,我想知道一些关于陈飞儿的事情。”凌肃天摆摆手,让保镖们退出去守着,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那年陈凡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少爷刚好在欧洲学习经济学的硕士学位。那个时侯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儿。小姑娘从小就瘦弱,身体不大好。”林祥早有心理准备,凌肃天在中国将陈飞儿收了房,这事媒体没有爆出来可是却传到了凌远道的耳朵里,如果不是她身世干净恐怕早就~。
“经济学?”凌肃天回想着当年。那年他14岁。完成经济学的硕士学位,只是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专业,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他还必须要很好的去完成它。16岁学成归来的时候陈飞儿还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原来她才是那个小孩子。那她现在怎么可能是23岁!老七又骗他!
“她是陈凡与凌家一个下人所生,她的母亲用生命为她换了一个名份,陈凡对她也是比较疼爱,老爷还特许她只在岛上生活,不需要接受训练。”林祥的讲述没有一丝波澜起伏,陈飞儿的身世看起来再简单不过。
“就这么简单?”凌肃天的眼睛深邃得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