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暖风吹得陈飞儿脸蛋红扑扑的,她躺在凌肃天的腿上,懒懒的蹭了蹭。她的手胡乱的在脸上蹭了几下。他托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吻着她的手指。她睡得香甜,偶尔露出笑容,像极了无邪的婴儿。处在他的身边竟能觉得这样的安静平和,凌肃天也真心的佩服起她的白痴。
他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一个硬物让他感到有些不适。这是凌肃轩送给她的钻戒。这个老七,送什么不好非要送钻戒。这么个小小的石头就能另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在男人身旁。凌肃天冷哼一声。
他并没有把钻戒丢掉,那是老七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凌肃天也并不认为这就是爱情的表达。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给予陈飞儿爱情,即便她在床上,暖昧靡靡的时候说着爱他,他也无法说出一句我也爱你。她喜欢老七,那只是小孩子不懂事时候的友谊而已,就给她保留着这个童话吧,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东西。
陈飞儿已经醒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她知道凌肃天正在看着她手上的钻戒,那颗三克拉的钻石闪闪发光,曾经她为它而疯狂,她认为那是凌肃轩对她爱意的表达。可是现在她明白这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她戴着它那是对凌肃轩难以割舍的情感,她也希望凌肃天能把它从她的手指上夺去,扔掉,甚至是再打她一次。可是都没有。她知道,凌肃天对她也没有感情,他对她的怜惜纯粹来自于床上的习惯。
他们在人前形同陌路。他们亲近的时候只有在床上。凌肃轩在外面却对她亲昵得像是情侣。她身边的这两个男人合在一起,给了她一个虚拟的感情生活。
似乎是感觉到她醒了,他的手从她的领口伸了进去。她的红豆很快变得坚~挺膨胀,她酥麻难耐,便用手去推他。
“不要这样。”车里还有别人在,除了程峰还有司机。
“我以为我忘记给你穿内~衣了,我检查一下。”凌肃天显然是在耍赖,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么马虎的事情。“看来我选得尺寸很好,最近你是不是又发育了?”
“我都几岁了还发育。”她又不是青春期,哪里会再发育,口是心非,想上手还说是检查她有没有穿内~衣。
“我好像忘记给你穿内~裤。我看一下。”说着便伸手探她的身下。
“不要!”陈飞儿立刻坐起身,以他的个性真能在这里脱她的衣服。“哎呀。”
“怎么了?”见她脸色有变,捂住小腹,凌肃天脸上也立刻生出紧张的,手掌覆住她的小腹。另一支手臂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肚子不舒服吗?”
陈飞儿在他耳边轻语。凌肃天则微微笑了笑。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在我的床上喊救命的。”他的下巴垫在她的肩头,手掌在她的小腹上揉着。他一直也觉得这个节育环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从戴上它以后每次他们做完她都会肚子疼。可是不戴的话她就会吃药,吃药更伤身体。她的身体不能吃那些激素类的药物。
“我们去哪?”陈飞儿感觉肚子没有那么疼了,便开口提问。她认为一定是自己的月事要来了所以才会疼,再加上昨晚实在是太激烈,她昨天已经抽筋好几次了。
“回山庄。”凌肃天边拨打着号码,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Mendy。”
听见凌肃天唤出的名字,程峰也是顿了顿。看来凌肃天真的是很在意这个陈飞儿。
“为什么我们做完她总是肚子疼?”
陈飞儿此时想死的心都有,怎么可以问出这样的问题呢,拜托好不好,除了她还有别人在呢。他从小是受西方教育长大的,就算开放也不要开放到这种地步好吗?不知道司机是否能听懂中文,真是太丢脸了。
“她不是这几天啊,她应该两个月来一次才对。”
“我哪有太用力!”
“难道你只让我进去一点点嘛?我是个男人,男人当然觉得是越深越好了。”
“是她太小了,不是我的错。”
“反正不可能只有一次!”
“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超过六次。”
······
凌肃天的手机质量很好,她根本听不见Mendy说了什么,但是光听凌肃天的话她就知道他们在探讨什么课题了。有缝吗?让她转进去好吗?
“程峰,收拾你老婆!”说着把手机交给了程峰。
陈飞儿把脸埋进凌肃天的腿上,任他怎样拨弄她的头,她就是不肯抬头。
“嗯,到早上六点多~天哥说不会超过六次就肯定不会。~好~你照顾好自己。~拜拜。”
这个程峰怎么知道他们做到几点呢?难道他在房间里藏着吗?陈飞儿此时更是没脸见人了。这是她的隐私,为什么弄得人尽皆知呢?那凌肃轩知道吗?慕少白呢?慕少白那个大嘴巴一定会到处说的。
“天哥,Mendy说是由于你动作太剧烈导致她*抽筋了,你以后控制一下时间,有三、四个小时就够了。时间太久对她身体不好。她最近吃的补品比较多,营养师又给她配了调理月经的东西,时间有变化也是正常的,您不用担心。”程峰陈诉的像个医生,让陈飞儿没有那么尴尬,也给足了凌肃天面子。
程峰知道,刚刚Mendy一定是把凌肃天训了一顿,这世上除了凌远道也就只有Mendy敢训他了。还有个事情程峰并没有说,那就是纵欲过度对凌肃天也没有什么益处,毕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再好吃的东西又没有人跟他争,干嘛急的非要一次性将她抽干呢。病了他还要心疼。痴男怨女。
“没事就好。”凌肃天摸着陈飞儿的脸,她的脸热得烫手。“听见没有,以后要节制。”
节制不节制又不是她在做主,他实在怪她昨晚拼命地求他吗?那也是他逼得!
嘀!嘀!嘀!
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种骇人的气氛,陈飞儿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天哥,好像慕老爷子不想去滑雪了,准备直接去山庄。”程峰看了下刚刚鸣笛的车,它指引大家变换车道。
“随他吧,爸爸就是贪玩。山庄那边安排好了吗?”凌肃天也松了一口气。他本想在纽约处理完公司的是就直接回山庄的,没想到慕城非要去滑雪,走到半路却又改变主意,真是个性情不定的老顽童。
“慕总昨天就已经回去了,肯定已经把事情办得妥当了。”程峰胸有成足,他目视着前方,机警的看着各方的情况。
“少白就是这点厉害,从来不用我们担心。”凌肃天看着窗外的雪,白雪反射着阳光,使道路两旁的高山蒙上一层金光。凌肃天突然觉得今天的景色格外的美,只是白色太单一了,它需要增加一些色彩。
从滑雪胜地这返回山庄又是几个小时的车程。欧式古堡建筑群的硕大庄园,这边是凌肃天所说的山庄。这是陈凡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陈飞儿也出生在这里,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却没有其中任何一座城堡的样子。凌家买下了这个阵子,在这片土地上开辟出了一座城。车队经过了小溪,树林,开行几十分钟之后,停在了一座地中海风格的别墅前。
山庄里德每一个别墅都别具风格,这里浓缩了世界各地的风景名胜,道路旁随处可见巡逻的卫兵。这些卫兵陈飞儿倒是眼熟,在岛上有很多这样的人。山庄之大令陈飞儿瞠目,守卫森严的程度更是堪比首脑腹地。从他们进入山庄领地开始便经过了层层盘查。若不是车上坐着慕城夫妇和凌肃天,他们一定会被揪下车检查一番。
凌家不是商人吗?为什么弄得这么复杂呢?陈飞儿摇摇头,默默地想着。不过这么大面积的山庄不会只住着凌远道自己吧?也太浪费了吧。
“下车吧。”看着她还在望着车窗发呆,凌肃天有些不耐烦。
“哦。”只要一见了别人,凌肃天对她的耐心、容忍、热情、温柔等等等等立刻全消。她若再慢上一分钟,他就要上手把她拎出去了。
凌肃天从程峰的手里接过一个MC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貂皮大衣给陈飞儿穿上,包裹住她黑色的短裙套装。微微皱了皱眉,为什么送来的是黑色,他最讨厌黑色。若不是早上走得急,他一定把那个经理海揍一顿。领口这么低。风骚给谁看!不过她穿上这身得体的套装还是很诱人的,只是太瘦了,黑色让她显得更瘦了。
“不是到了吗?还穿它干嘛呀。”都到门口了还把她包裹得这么严实做什么呀。直接进屋就好了。难道里面没有暖气?这么有钱的人不会这么小气吧。陈飞儿斜了斜眼睛。
“这边冷,我怕你感冒了传染我。”凌肃天不屑的说了一句,交代她穿好衣服便向后面的车走去。
自己还不是只穿了西装。既然这么冷干嘛不多穿一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么有钱肯定不是盗了,那就是~,哼!
一个管家摸样的中年男人早已站在别墅门口守候。门前站了两排保镖和佣人动作整齐划一的成三十度角鞠躬,虽然这些人不是为了迎接自己而摆出这样的架势,但是陈飞儿还是找到了公主的感觉。
如果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手捧玫瑰,哪怕是一堆青草也好,拿着戒指单膝跪下。她一定会立刻答应嫁给他。陈飞儿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憧憬着甜甜的景象。
“这位小姐,您是否要进去呢?”管家贝特尔用温柔和蔼的语气问着正在做白日梦的某人。
“啊?哦!对不起!”她马上灰溜溜的跑了进去。
凌肃天随意瞟了一眼慌张的陈飞儿。这个白痴不知道又在发什么呆了!
清淡的兰花香味,细细柔柔的绕进陈飞儿的鼻子。她抬眼前前望去。之间大大的落地窗前摆满了蝴蝶兰。跳跃绚烂的蝴蝶兰,骄傲的绽放着。足足有上百株。这么娇气的花竟然被呵护得如此只好,可见氧化之人的细心之处。虽然不是玫瑰,她也一样欣喜。
“这些花是刚刚从花房挑选出来的。”凌肃天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陈飞儿的耳中此时已经融不进其他的声音。这是凌肃天送给她的礼物吗?送花也送得这么特别。“不是玫瑰~”陈飞儿不由得轻声喃喃出语,但这是凌肃天第一次送花给她。他们之间当然不能送玫瑰了。那是情侣之间代表爱情的花,他们~不是。
“喜欢吗?”陈飞儿刚要开口说喜欢,便听见凌肃天叫了一声,“妈妈?”
“儿子送的,当妈妈的都喜欢。”凌静温柔的笑着,双手托着凌肃天的手。
“那就别再生气了。”凌肃天单手搂着凌静的肩,二人从陈飞儿身边掠过,当她仿佛是一片灰尘一般,并没有当她存在。
“女人就是喜欢这些没用的东西。”慕城坐在沙发上,喝着佣人奉上的热茶。
“爸爸,我让他们送来了你最喜欢的白酒,下次儿子陪您一醉方休。”慕城的性子凌肃天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就是怕别人忘记了他的那一份。
“还是我大儿子对我好,你妈妈就不喜欢我在家喝酒,光给我那个红酒喝,一点意思没有。”慕城顿时是笑的眉飞色舞。“那个根本就不带劲儿,她们永远都不会体会到咱们爷们的感受。”
“妈妈也是为了您的身体好,这次儿子陪您喝个够,回去就不准再喝了。”凌肃天扶着凌静坐进沙发,自己又坐到幕城身旁。
“每次都跟儿子要见面礼,你又不是孩子。”凌静不悦的捶打了一下幕城的腿。
“跟自己儿子有什么好客气的。我只是让他跟我好吃的好玩的,又没让他给我找女人。”
“这都是儿子该做的。妈妈,儿子也实在是想不出你们少些什么,就只能是尽全力让你们开心了。”凌肃天难得这样的和颜悦色,陈飞儿从没见过他这样的发自内心的微笑。他也同样需要家庭的温暖。
“少白呢?”凌静此时才想起来,先行回来的慕少白呢?
“孩子大了,自然有他们的事情忙。在这里,谁敢动他?”没等凌肃天找话搪塞,幕城便先行解围了。
一家三口谈笑得愉悦,陈飞儿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实在是多余,于是问了佣人她的房间在哪里。
“对不起小姐,三少爷没吩咐我们准备您的房间。”三少爷并没有说会带女人回来。凌肃天一进门便将这位小姐丢在一边,也不知道今晚她是凌肃天或者凌肃轩或者慕少白的床~伴。
“哦。”佣人肯定是如实回答,他们没必要骗她。不知道凌肃天准备把她安排在哪里。
陈飞儿在角落里寻了个地方坐下。貂皮大衣捂得她浑身冒汗。她想将衣服脱了,却换来了凌肃天一个不准的眼神。只好这样忍着热。
“我盒爸爸先到我父亲那边看看,妈妈您在这先休息一下。”凌肃天起身,礼貌的跟幕城和凌静道别。
出门前又跟管家吩咐了几句,便于程峰一同出门去了。管家向凌肃天鞠躬之后,向陈飞儿走来,告诉她,凌肃天的房间里有给她准备好的衣服,让她上楼换上,并要求管家将陈飞儿穿的黑色套装扔掉。陈飞儿看着身上的套装,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领口低了些。她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
陈飞儿洗了个澡,又换了身粉色的家居服下楼,正巧遇上凌静也换了衣服。陈飞儿让开了路让她先走,凌静用余光挑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心里是暗暗的气着。凌静斜着眼看陈飞儿,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女主人了,竟然还泡了这么久的澡。
陈飞儿嗅到凌静身上的精油味道,应该是刚刚做过SPA。
“陈小姐您请慢用。”这里的管家和佣人都是东方面孔,唯独保镖们是肤色各异。
“谢谢,我不喝茶的。”陈飞儿对绿茶的味道有些神经过敏。
“那我给您准备些别的吧。”管家受了凌肃天的意,晓得这位陈小姐是三少爷的人。山庄里轻易不进外来女人,除非是某位老爷或者少爷的女伴。而他们家三少爷更是从没带女人回来过,想必这位陈飞儿定是三少爷非常中意之人。
“又不是你家主子,对她那么客气做什么?”凌静没好气的说这话。她本就看陈飞儿不顺眼,见了她连杯茶都看不上便更是生气了。“到这来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别把自己
看得这么高,要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夫人,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睡了。”陈飞儿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凌静,随凌肃轩叫也不好,还是称她为夫人。她有些怕,赶紧逃跑吧,这个女人对自己没什么好感,凌肃天不在,凌肃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觉得好害怕。凌肃天的这位“妈妈”,她是怎么得罪了她吗?
“就知道睡!我儿子身体是好,你也不能整天缠着他睡吧!”凌静的话非常露骨,刺得陈飞儿的脊背寒冷如冰。凌静走到她面前,高挑的身段俯视着陈飞儿。“你这个小妖精有什么资格爬上我儿子的床。别做那种少奶奶的美梦,该收钱的时候赶紧拿走,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管家见了这种场面也不知道是该劝还是该怎么做。凌家的姑奶奶他可是惹不起。正在犹豫之时电~话突然想起。管家接起之后,叫了声三少爷。陈飞儿知道是凌肃天。
“姑奶奶,三少爷说要在凌先生那边坐一会。他跟七少爷六点回来陪您和姑老爷用晚饭。”
“知道了。”凌静回过头有看了一眼僵在那里的陈飞儿,“看见你就一点胃口都没有!还不滚远点!”
陈飞儿向凌静鞠了一躬,跑回凌肃天的房间去了。凌静此时又有些后悔,把她赶走了,她却会离凌肃天越来越近。这个扫把星,一家都死了偏偏留下她一个,真是个不详的人!
砰!一声响,陈飞儿撞倒了客厅里的鱼缸。
“这是怎么回事?!”鱼缸里的水飞溅到凌静的衣服上,还有一些碎玻璃飞了过来。“啊!”由于她穿着拖鞋,如柱的水流倾斜过来把凌静的鞋子和脚全都浸湿了,她抓狂的大叫起来。
佣人们见到这种情形也顾不上凌静是否讨厌陈飞儿了,赶紧忙碌起来收拾这一片狼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飞儿慌张的蹲下身来拣,手指却被花开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她顾不上手上的伤边流着泪边继续着。将胖胖的金鱼捧在手里,看着那鱼儿奋力的为了她手心里仅有的一点点水而挣扎着。
“陈小姐,您还是不要给我们添乱了,您还是去休息吧。”一个女佣自然是随着凌静的意思来对待陈飞儿。在凌家,谁是主子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这位陈小姐看样子也不太受少爷们待见,尤其是凌静又及其讨厌她,一进门就打碎了三少爷最喜欢的鱼缸。
其他佣人也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陈飞儿,都觉得她是个麻烦。这鱼缸是当初凌肃天为了允儿被下的,凌肃天对它如珠似宝,却被陈飞儿给撞坏了,三少爷回来肯定会生气的。
“鱼,鱼,鱼快死了。”陈飞儿哭着,捧着金鱼,想要将它放进有水的地方。
“快滚开!”凌静一巴掌打在陈飞儿的脸上。
陈飞儿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地上,她的衣服本来就薄,满地的碎玻璃陷入她的肉里,身下立刻晕出一片血迹。
“快来人,带陈小姐去处理一下伤口。”管家贝特尔立刻名人去叫医生过来,“陈小姐你还是回房间吧,这里很危险。”贝特尔在这里多年,他过去是凌远道的佣人,后来才给凌肃天做了管家,他能猜出来陈飞儿是什么人,但是这个家真的容不下这位可怜的小姐,在这样闹下去,恐怕凌肃天也容不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