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天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好遇上凌肃轩堵在卧室门口,陈飞儿不让他进去,两个女服务生也在门外候着。凌肃天皱着眉,他有些累了,希望最后这几天不要再出别的事情,慕少白盯着他们去找那个送果汁的人,他一定要亲自问问陈飞儿当时的状况。
“飞儿,开门。”他没有敲门,只是对着门喊了一声。
陈飞儿打开~房门,她躲在门后露出个小脑袋,睁大了眼睛,怯怯的看着他。这种表情就说明她干了什么让她很害羞的事情。凌肃天走了进去,看着她抱着浴巾挡在自己的身前,只穿了一条粉色的三角裤,床单和被子团着扔了一地。
“你不会找衣服穿吗?”凌肃天接过她手中的浴巾将她的身体围上。
“都在外面。”陈飞儿指了指。穿过来的衣服被他扯坏了,卧室里只有礼服,送来的衣服都在客厅,她只找到了内~裤。
“把陈小姐的衣服送进来,还有药。”凌肃天用身体护着她,以免让别人看到她的春光,“笨蛋,外面不是有女服务生吗,叫她们拿呀。”
“不是全都是女的,还有七哥呢,而且我~”她的脸红了。连忙找了套衣服把自己包起来。
“把药喝了,否则又肚子疼了。”凌肃天把汤药递给陈飞儿,看着她抽抽着小脸把极苦的中药喝了下去。“你也不问问我是什么就喝,就不怕我下了药,把你毒死。”
“你给的我就喝呗。”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笑脸还是止疼药的关系,背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究竟是谁想要杀死陈飞儿呢?想要对付他直接冲着他来就好了,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对陈飞儿下手呢?这一次他一定要追究到底!他不会让允儿的事发生第二次!
“跟我下楼走一趟!”凌肃天冷峻的命令像是在对待囚犯,不给别人一点反驳的机会。
“你的后背怎么了?”陈飞儿看见了他衬衫上印出的血迹。
“没事。”凌肃天脱掉衬衫,随意的扔在一边,又换上一件黑色的。
陈飞儿看见他后背上的鞭痕,想伸手去抚摸他的伤口,她的手却停在半空。凌肃天回身正看见陈飞儿豆大的泪珠不停地从双颊滑落。
“没事儿,犯了点小错误,被老爷子收拾了而已。”他低头吻了梨花带雨的她,她的心疼更加提醒着凌肃天,不要轻易放过招惹他女人的人。
陈飞儿不敢靠得太近,她害怕碰疼了他,又不敢离他太远,她的心真的好痛。凌肃天在电梯里搂着她,大掌覆在她冰冷的小腹上,在耳边摩挲着哄她,要她唤他“老公”。
“叫一声。”
“别闹了,你身上有伤。”陈飞儿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乖,快叫!”究竟是哄人还是下命令,还不到几秒钟就失去了耐心。
“老公。”陈飞儿敷衍了一声,这一个称呼实在是不适合他们之间来用,明明受了伤,心情还这么好?真是个怪人。
“嗯,没有在床上叫的好听。”凌肃天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心情这么好。是因为陈飞儿的心疼,还是因为她习惯的改变呢?按照陈飞儿以往的习惯,她一定不会拒绝老七帮她拿衣服或是去找卫生棉。她和凌肃轩的关系甚至比他们之间还要亲密无间。而现在,她已经变了,这顿打也算是没白挨。
叮咚!电梯门开了。只看见几个人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远处还传来女人的哭喊声。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凌肃天的心头。他拉着陈飞儿快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女人的哭喊声渐渐清晰。
“我的女儿呀!你让妈妈怎么活呀!”一个中年妇女嚎啕痛哭的声音在喷泉边响起。
凌肃天还没赶到现场,便先命人将围观的几个人赶走,并警告他们不要多嘴。霍沿溪跪坐在喷泉池边,拍着大腿像一个泼妇一般哭得很凄惨。
陈飞儿跑了过去,看到池里面的情形,吓得张开了嘴巴,瞪大了双眼。凌肃天几步赶了过去,立刻将陈飞儿的脸埋在自己怀中,死死的搂着她,不让她看浸泡在池里的尸体。
收到报告之后,程峰立刻赶了过来,随即将莫若琳的尸体打捞上来,并将坐在那里的霍沿溪和莫家的其他人带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喷泉池便恢复了它的原本的美丽。因为是清晨,所以现场的人不多,只有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和莫家的人看见。一些听到声音的宾客赶到时,现场已经不存在了,只告诉他们是莫太太精神不大好。
凌肃天把陈飞儿掩在自己的怀中,她被吓得瑟瑟发抖。莫若琳浑身赤~裸的被丢入喷泉池中,身上一道道青紫的痕迹清晰可见,池水有三米深,莫若琳的斜漂在水里,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舌头向外伸着,黑色的长发随着水波飘散。
看她的死状便是被人勒死之后丢进去的,身上的印记是皮带的抽打痕迹。她昨天吃了*,一定是玩的太high了。
凌肃天无暇顾及她的死活,他要找的是另外一个人。便带着陈飞儿到了宴会大厅。
“飞儿,你好好想一想,昨天晚上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过你?”凌肃天把陈飞儿带到昨晚她取走果汁的位置。
“刚刚的~”陈飞儿还在惊魂未定之中,虽然她不惧怕死亡,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见到尸体肯定会害怕的。
“乖,有我在呢,你现在好好想一想昨天晚上的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凌肃天亲吻她的额头,希望她冷静下来,别去想无关的事。
“昨天我一直跟若缺在一起。”她用力的拉着凌肃天的手,一秒钟都不想分开。“我总是觉得有人看着我。”大概是因为衣服的原因,或是昨天酒会的主题,她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凌肃天带着陈飞儿,在宴会厅内将酒会当晚陈飞儿走过的路线重新走了一遍。他的脚步很慢,每走一步都能深深地体会到,陈飞儿的当时的眼神从来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而他当时正忙着跟中东的石油大亨谈合作,忙着观察凌泽麒的动作,忙着寻找凌泽麟的去向,忙着一切跟陈飞儿无关的事情。他却忽略了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他的人,而这个人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跟他永别了。
“飞儿,为什么不喝那杯果汁?”hkpt39无色无味,陈飞儿的鼻子再灵也不可能分辨出异样,而且它的毒发情况也没有那么剧烈,只会沉沉的睡过去,已知道心脏停止跳动,死亡的过程没有一点痛苦。
“嗯~”陈飞儿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她喝了太多的红酒,头还是有些晕,她敲敲自己的脑袋,“味道太浓了,跟其他的果汁不一样,那个是冲的果汁粉,我不喜欢。”陈飞儿撅着小嘴巴,摇着头。
“你太挑剔了。“凌肃天摸着她的头,把她搂了过去。她的嘴巴被他惯得很挑剔,她只喜欢鲜榨果汁,而且不喜欢橙汁,她喜欢的是西瓜汁。
凌肃天闭着眼睛将监控录像的画面重新回顾了一下,服务生端着橙汁走到她的身边,而且不止是一次,他走了很多次,陈飞儿都没有拿,只有心烦的时候随意拿了一杯。陈飞儿的选择是随机的,就证明那个服务生是有目的的跟着陈飞儿。用毒的人不了解这个药的特性,所以把果汁兑得很浓,这个人是个外行人,他的目的是杀了他怀里的女人。
凌肃天低头看着陈飞儿,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正望着她,她天真的像个白痴一样。凌肃天想起了在山庄时的枪击事件。他一直认为对方的目的是冲着他来的,原来他们要杀的人是陈飞儿。上一次的杀手来自于岛上,他们在严刑逼供下说出是老二主使的。这次的行事者是个外行人,从他格外小心的又多此一举的行为看,应该是个女人。
凌肃天的脑袋很乱,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人想要杀陈飞儿。上次在山庄,慕少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还没有把这个人吓回去,这一次又要下毒。看来这个人是非要除掉陈飞儿才肯罢休。究竟飞儿掌握了什么秘密让那个人非要杀了她不可。明知道她是他的女人,还要冒这个险,并且敢冒这个险的只能是凌家的人。
“宝贝儿,你究竟得罪过谁?”凌肃天抬起陈飞儿的下巴。不解的看着她。“究竟是什么人看你这么不顺眼呢?”
“我只得罪过你吧。”陈飞儿不觉得自己的罪过什么人,“只有你跟我有仇,对我像对待仇人一样,恨不得折磨死我。”
“我有这么坏吗?”凌肃天用指节敲着她的小鼻子。他笑着看她,心里想着,她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惹来麻烦。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否则他将日夜难安。
在中国的时候还相安无事,一到了美国就惹出这么多事,这个人一定在美国。飞儿是什么时候开始出事的呢?他们先到了纽约,然后到了TB,到了山庄。对!就是到了山庄之后才出事的。飞儿一直生活在岛上与山庄里的人没有交集,离开岛之后一直跟着他,这五年多来也没有在美国出现过。这个人一定在美国。凌静不喜欢飞儿,但是她不会去杀飞儿,凌静不舍得他伤心,而且他跟凌静保证过,不会娶飞儿进门。之后在山庄凌潇~,不可能是凌潇,凌潇没有这么大本事。寿宴之后~。凌肃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定是寿宴,一定是寿宴上的人。陈飞儿在参加完寿宴之后就遇到了一系列的麻烦。
先是有人在半路劫杀他们,之后他的人在陈飞儿散步经过的地方发现了弹孔,那一次她还浑然不知,这一次又有人想要下毒害她。
“天哥,天哥。”凌肃天想得出神,并没有听见程峰在叫他。
“你弄疼我了,疼了。”陈飞儿的手腕被他抓得没了血色,她不停地跳着。
“哦,对不起。”他松开手,在她手臂上搓着,又抬起来轻轻的吹。“什么事?”
“医生尸检报告出来了,莫小姐是被人勒死之后丢进喷水池的,她死前遭到了轮~奸。”程峰把莫若琳的死因跟凌肃天做了简单的汇报。报告上还写着她被人下了药,不过程峰并没有说。这药是谁下的他和凌肃天都知道,但是绝不能再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