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办公室里,凌远道看着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凌肃天实在是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呼了一口气出气,转过头撇撇嘴,非常无奈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批了凌肃天一个月的假期。凌肃天的脸上没有表情,拿了加单鞠躬便要离开。
“站住!”凌远道想起刚才凌肃天拿了请假单来找他签字的样子就想笑,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凌肃天小的时候不在父亲身边,凌远道没见过他咿呀学语,也没见过他蹒跚学步,当他回到家的时候便已经7岁了,那个时侯凌肃天便可以熟背牛津词典,而且正在学习高中课程。紧接着他便踏上了忙碌的求学之路,每天往返于学校与私人老师之间,与那时正忙于在家族中政权的凌远道更是很少说话。
14岁的凌肃天完成了医学的学士学位之后又被送到欧洲学习金融和企业管理的硕士学位,也就是在欧洲的4年时间里他又偷偷地学习了建筑。等到儿子学成归来便忙于创业当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之时凌远道又突然把他送到岛上去接受训练,三年的间歇训练再加上三年的封闭训练,也就是那三年的不见天日,才把凌肃天养成了这样的静如止水的性格,也正是那三年才让凌肃天认识了允儿。向他这种没有恋爱经历的男人,一旦碰到一个心仪的女人一定会陷得无法自拔,允儿如此,这个陈飞儿又是如此。凌远道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再次沦陷,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要在儿子陷入困境之前拉他一把,让他看清楚自己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你请假干什么去?”竟然跟他请假,凌远道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这一个月就准备人间蒸发了?”他们之间有一个月的约定,凌远道给了他解毒剂,凌肃天答应一个月后与宫本爱结婚,但是凌远道并不希望父子之间的感情再次走向冰点以下。
“飞儿这半个月会在美国治疗,我也会在这边工作,半个月之后我想带她去澳洲治疗。剩下半个月去蜜月,既然要结婚总要去蜜月的。至于婚礼方面就只能劳烦父亲了。”说是劳烦,其实凌肃天心里明白凌远道早已经派人安排好了,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他只要安心的做新郎就可以了。
“你倒是挺会安排的,一个女人半个月。”他倒是公平。“处理好你的内部矛盾,我可不希望有谁闹到我的面前。”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凌肃天不想让陈飞儿离开凌远道也不强求。
“我既然娶了她,就一定会让她成为真正的凌太太,请您放心。”与宫本爱结婚本就是逃避不了的事实,凌肃天并没有想过要报复任何人,既然结婚他也会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当凌肃天走在门口的时候,身后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丫头早就中了快乐对不对?”凌远道利剑一样的目光看着凌肃天的后背,儿子纹丝不动,看不出微恙。“如果你再敢骗我我就再给她打一针。”
“儿子记得了。”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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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的私人医院里,VIP病房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躺在病床上接受医生的例行检查。对于这次的治疗陈飞儿非常的配合,她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去感谢凌肃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地配合治疗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三少爷。”医生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前来探望的凌肃天。
问了一下大概的情况,留下了陈飞儿的病例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凌肃天心里很安慰。
“感觉怎么样?”他倾身亲吻她的额头。小姑娘的脸色很好,精神状态也好得出奇。医生们不但给她按照程序治疗者,还给她补充了不少营养药剂。凌肃天的手掌揉着陈飞儿的小腹,他让医院为陈飞儿安排了暖宫的理疗,这也是她的脸色这么红润的原因之一。
“我又欠了你一条命,我不知道用什么才能报答你。”陈飞儿看着凌肃天那暖暖的都要将她吞噬掉的眼神,她似乎了解了什么,而且自己的身体也不是不允许。低下头解开自己病人服的纽扣。
“我不要这个。”
陈飞儿疑问的看着凌肃天,几秒钟之后笑了笑。
“除了这个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陈飞儿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我没有被那些人碰过,如果你嫌我不干净~”她知道自己在被抓走的那些天里与凌肃天失去了联系,而且自己有事被那些人抓走的,任何人都会怀疑她一定经历过什么,凌肃天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不是完全不在乎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快要死了,上一次凌肃天肯定不会那样的怜惜与温柔。
“傻丫头,想什么呢。”凌肃天揉了揉她的脸蛋。就算是被人碰过又怎么样呢。他只是想要自己习惯这种不能碰她的日子罢了,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即便是他再想拥抱她的小姑娘恐怕都会身不由己。“你不嫌我脏就不错了。”
“我不嫌你。”陈飞儿摸了他的脸颊,有些隐隐的胡茬,他的皮肤也不像凌肃轩那样细腻光滑,更多了几份沧桑与经历。
凌肃天炙热如火焰一般的唇立刻倾覆上来,夺走了她的笑容与呼吸。辗转、痴迷、恋恋不舍。
“说你爱我,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
凌肃天又一次喊住了她的嘴唇,他吻得有些忘情手掌也肆意开来伸到她病人服的里面,将她的衣服推了上去。他的唇辗转经过她的五官又到她的脖子,一路顺着她的锁骨向下,那些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敞开,直到身下的小姑娘紧紧地箍着他的两根手指,他的掌心都被润湿,他才停下来。
又在她唇上啄了几下不舍得离开。晶亮的手指含在口中品尝着她清甜的味道。凌肃天看着身下被拨出来的光亮的小姑娘时自己都咒骂着自己。是谁刚才说不要的!
“我去洗个澡。”拉了拉她的衣服迅速地带着自己的小帐篷转身逃去浴室。
陈飞儿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心里想着或许是心疼她的身体吧,所以只好委屈自己洗冷水澡了。那么她就要尽快的好起来才行,毕竟除了身体她没有什么是他没有的。凌肃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暗自的问自己,结婚之后会不会再干这种想着飞儿打飞机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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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月的治疗,陈飞儿各项指标基本恢复正常。凌肃天也在这半个月之中全力投入集团的工作,他把工作尽数处理妥当,为自己的休假做好准备,一旦他不在的时候凌远道一定不会把集团的失误假手他人,所以他也不希望父亲过于劳累。只有将一切工作处理妥当他才能安心的带着飞儿去澳洲做恢复性的治疗。
“她的手臂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凌肃天拿着陈飞儿的X光片问她的主治医生。
“三少爷,陈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还不能承担这样的手术,如果进行手术恢复的话,恐怕也会影响她的治疗。陈小姐中毒多年,这次又是在复发期再次感染,还是应该以治疗为主。”医生的劝解很中肯,如果手术为她接好神经,他也不会恢复到如正常人一样。
“给我做一个复建计划。”凌肃天也知道陈飞儿的身体并不适合动手术,而且她手臂的神经已经被破坏,即便是重新接好最多也就是不再刺痛而已,依然无法拿起重物。
陈飞儿的右手臂现在会偶尔刺痛,市场麻木,出了能拿起勺子写写字,提起一公斤的东西都很困难。看来只能让她通过复健以防止肌肉的萎缩,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给她进行手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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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这个时候正是夏末,天气宜人舒爽。小村的农场满眼的绿色,倒数都是身体健壮的大奶牛和雪白的绵羊。车子与远处的袋鼠并行奔跑。
“抱抱熊!抱抱熊!”陈飞儿见到树上的考拉兴奋地叫。凌肃天则笑着看她兴奋地小模样。将她想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碧野蓝天,牛羊成群。阳光映在河面上反着刺眼的光,嗅着空气中天然的味道,陈飞儿开心的扬起笑脸贴在凌肃天的胸口。
Mendy的家是一个连排的一层半的联排别墅,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还有一个游泳池。而且他们家还有一个大农场,别墅的后院有马厩,里面还有几匹漂亮的骏马。
“太太您回来啦,少爷出去骑马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佣出门的时候见到Mendy带着别人回来热情的招呼着其他人一起上来帮着提行李。
“天哥,先进去休息一下吧,程诺那小子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野回来。”
凌肃天拉着陈飞儿向里走,一直苏格兰牧羊犬跑过来扑到陈飞儿的身边吐着舌头,长长的毛盖住了它的双眼,那憨厚的模样甚是可爱,它记得凌肃天,这条狗一向很友好。
“啊!”陈飞儿被这只大狗吓得大叫,立刻攀到了凌肃天的身上,所有人都很吃惊。
“没事,它很听话的,而且这种狗从来不伤人的。”凌肃天也只能轻抚飞儿的背,任由她盘着自己的腰,将她抱进屋里去。
“娜沙,把小虾米带走,这几天不要让它回来了,你们记得把其他的狗也所在农场,陈小姐对这些小动物过敏。”Mendy并不知道陈飞儿是这么怕狗的。
“凌先生,您的水。”佣人为凌肃天倒了清水。“小姑娘要牛奶吗?”佣人们见过凌肃天可是并没有见过陈飞儿,从面容上判断这小女孩也许是凌肃天的女儿,就像是他们的先生和太太一样早婚早育。
“给她清水就好。”凌肃天微笑着说完又转头到陈飞儿的耳边,“他们一定把你当成我的女儿了。”
“不会吧,你得跟谁生的我呀。”经常被别人误会未成年她已经习惯了,只是被人当做他的女儿还是第一次。
“一会你就知道了。”凌肃天只是笑并不辩解。
晚饭都已经端上桌,彩色丰盛,色香味俱全,闻起来就让人觉得自己饿了。厨师的手艺精湛,几道菜做的犹如艺术品一般,大龙虾新鲜又漂亮,尤其是这里的牛肉看起来就好吃。难怪凌肃天总是要从澳洲空运牛肉回家呢,看来那些冷冻品也无法媲美这些原汁原味的新鲜实货呀。
“吃饭吧。”凌肃天看着陈飞儿口水直流的样子开心极了,小姑娘胃口难得这么好。
恰巧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马叫声。咚咚咚的跑步声伴着大门推开的瞬间戛然而止。一个英俊的少年身影映入了大家的眼帘。190左右的身高,身形虽不是魁梧但是手臂的肌肉结实而善良,宽松的T恤,背带过膝短裤,一双简单地布鞋,黑发碧眼,那五官融汇了东西方的刚毅与柔和,白皙的脸蛋上那样一个温暖众人的大大的笑容。
陈飞儿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阳光三烂的男孩子。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到20岁,牛仔帽子下面那张干净帅气的脸,怎么觉得这样的眼熟。
“天叔你怎么有空过来?!”少年见到凌肃天分外的高兴,“明天咱们俩去骑马吧,我现在可厉害了,一定赢你。”
“好啊,看你厉害到什么程度了。”凌肃天也被少年的阳光所感染。
“一见到你叔叔就张罗着比这比那的,没见到客人吗。”Mendy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让他跟飞儿打招呼。
“飞儿这是我儿子承诺,阿诺,快问阿姨好?”Mendy热情的介绍着两个初次见面的人。
两个人都是愣愣的看着对方。陈飞儿吃惊于Mendy和程峰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难怪佣人们会认为她是凌肃天的女儿呢,于是弯起嘴角笑了笑。
承诺见到陈飞儿也只是定睛的看着她,一张娃娃脸的东方面孔,瘦弱的身形勾起了他内心想要保护她的原始愿望,承诺16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心跳是像此刻这样的混乱,面前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比那湖水还要透明,婴儿般的肌肤让他有了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你好,我叫陈飞儿。”陈飞儿笑着跟承诺打招呼。
陈飞儿的声音在程诺的耳边回荡着,像是悦耳的风铃又像是清早林中的鸟叫声,反正就是让人觉得舒服。
“飞儿。”
程诺似乎忘记了妈妈让他称呼的阿姨,看到陈飞儿笑脸之后他更加的热血沸腾起来,伸出手不由自主的便在陈飞儿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然后就想小孩子的了什么新奇宝贝一样高兴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