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在路边停着,并没有熄火。它后面的牧马人也效仿着。
“今天要刮台风了。”艾米自言自语着。
“天气这么好怎么会刮台风呢?难道T市的田七这么变幻莫测吗?”林瑞清并没有理解艾米的意思,他还伸脖子看了看头上的蓝天,几朵懒散的云彩飘在上面。太阳当头,风都没有,怎么会有台风呢?
“哦,不是啦。你这车很拉风呀,新款吧?”艾米不想再谈论总裁的八卦,赶紧扯开话题。刚刚陈飞儿与一个男同事谈笑风生的样子被凌肃天尽收眼底,今天下午的秘书室不刮台风才怪呢。这个凌肃天最闷骚了,别说是跟别的男生说笑,就算是只笑一笑他都会阴天一个下午,与这种男人谈恋爱,应该说是被这种男人看上真是可悲!
“哦,我才刚刚过来,随便买的。”
“哦。”随便买的?要不要这么骚包呀。艾米觉得自己也应该去美国的公司镀镀金了。
林瑞清看见了匆匆跑过来的陈飞儿上了凌肃天的车,又转头看了一眼艾米,轻笑着摇摇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今天要刮台风。
陈飞儿已经拼尽了全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转进了车子还在不停的大口喘气。太阳这么晒还要她跑这么快,额头微微渗着汗珠。陈飞儿看了看凌肃天千年冰山一样的侧脸,万一说错话搞不好牵连到自己,干脆不语,用手扇着风给自己降温。程峰见凌肃天并没有关车窗也就没有开空调。
陈飞儿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摇起手帕扇风,车里也不开空调要不要这么节俭呀?她干脆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让自己凉快一下。就在这个时候,那头沉睡的狮子突然扑了过来,逮住她的嘴唇粗鲁的问了起来。他吻得很用力,像是一个饥饿了数天的掠食者一样,即便是一只小兽他也懒得咀嚼想要一口吞下去。
陈飞儿本就有些喘,再被他这样用力的吻着,一时间呼吸有些困难,舌头又被他吸得那么疼。她抬起手想要推开他,终究还是没有做出那种凌肃天不喜欢的动作。她真的有些缺氧,可是他却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到了她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陈飞儿趁着这个机会大口的吸着气。紧接着他的唇又贴了上来。这一次则温柔很多,含着她的唇瓣细细的添,舌尖点触之处就传来痒痒的感觉。他回手关上车窗,身体前倾将她压在座椅上,一只手从她衬衫的领口探了进去,慢条斯理的揉。身下的小女人身子软软的发出了一声,那红梅绽放的正艳丽的时候他才收回动作整理着自己的西装。
凌肃天的拇指在自己的唇上蹭了蹭,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味道还是那么香甜。他的身上永远都是那么清香淡雅,永远都是这么的纯净,只有他一个人的味道。
陈飞儿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嘴唇,脸上的热度都能煎鸡蛋了。她缩在角落里,想着大概开车的程峰看不到的位置,将自己散开的衬衫扣好。眼睛不停的瞟着凌肃天,防止他饿狼扑食。
“怕什么,更香艳的他也见过了。”凌肃天捏了捏陈飞儿的下巴,轻佻的说了一句,语气中满是对她的不屑和冷嘲热讽。
程峰的确是看过更香艳的场面。他对程峰几乎是不设防的,所以无论任何时候程峰都可以自由的出入他的房间,又一次干脆就站在一旁等着凌肃天结束。只是那种香艳的场面绝不会发生在陈飞儿的身上,他的小女人可不能让别人看。
吃饭的时候凌肃天为陈飞儿备着菜,面前的盘子装的满满的。
“不是没吃饭吗?吃啊!”
陈飞儿无奈的低下了头。态度看着很体贴,语气却这么差!他怎么知道自己没吃饭呢?刚才~不会是看到她跟邵男在一起吃醋了吧?
“飞儿长大了不少啊,像个大姑娘了。”林瑞清看着凌肃天的样子,让他觉得今天吃的好像是全醋宴。
“你是来旅游的吗?”
“哦,我是来给少爷打工的。”
“你们认识啊?”艾米看着两个人熟路的讲话似乎相识。
“是呀,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
咳咳咳~艾米不停地咳嗽起来。
“啊?哈哈~罚酒!罚酒!”林瑞清举起杯就干了整杯的红酒。
凌肃天立刻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的醋意太大了。抬手想要摸一摸飞儿的头,她却反射性的一躲,见他的手这样抬着,又乖得像一只猫咪一样双手握着他的手再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亲。凌肃天立刻轻笑一下,原来自己竟也这样的好打发,只是她一个简单地小动作就能让他烦躁的心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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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究竟是要错过多少次才能学会珍惜?凌肃天亲吻着飞儿圆润的肩头,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那双手臂将她缠得好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飞出去一样。他们究竟错过了多少,他究竟是错过了多少年。如果他早些年认识她,她会不会就不用在岛上吃苦,如果他早些年拥有她,他会不会就不是如今的模样。
林瑞清都记得飞儿小的时候曾经抱过她。她到凌家的时候,那个时侯他还是十几岁的年纪,可是自己那个时候心里只有学习和实现自己事业高峰的远大抱负,他却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家中多了一个小小的婴儿。看书时吵闹的啼哭声大概就是飞儿的声音吧。他还曾经命人将那啼哭的婴儿扔进狗窝里去。他命令的人是陈凡,想必陈凡不会对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当凌肃天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懊悔不已。自己对待她竟是这样的残忍。
那个时侯他是凌家的三少爷,而她却是一个私生女,一个只会在他看书的时候哭闹的讨厌鬼。他的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却又这么远。
“飞儿~”将自己的鼻息埋进她的秀发,深深地吻着。
“不要再来了好不好?”陈飞儿散了架的身子实在无法承受他的再一次索取。也就是十几天而已,他却像是几年没见过女人的囚徒一般。
“把你累坏了。”凌肃天轻柔的在她耳边说这话,手指慢慢的在刚刚爱过她的地方轻轻的揉,“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哭?我每次回家看书的时候都能听见有小孩子在哭。”
“我怎么知道呀。”谁能记住自己婴儿时候的事情呢。“或许我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呢。”陈飞儿向他怀里靠了靠。
“那么小的时候就倾慕我了?”凌肃天有些沾沾自喜,“如果我先认识的是你,而不是允儿,会怎么样?”
凌肃天突然觉得,如果他先遇到的是飞儿,那样的话他们会是如何,他们会不会已经成为了亡命天涯的一对,他会不会为了她而放弃现在正想要奋力争取的一切,如果当年栈桥上的那个女人是飞儿的话,他们会不会很快乐,会不会不用天仁永别。
陈飞儿转过身来,看着凌肃天的脸。温情过后他脸上也尽是一片温柔,双眼不知是不是进了汗水一般清凉得让人浑身舒爽。那期盼着她回答的样子,让陈飞儿想要开玩笑的心思顿时全无。她思考了一下,很认真的回答他。
“你认识我姐姐的时候我才15岁,你说我们会怎么样?”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你错了。”凌肃天摇摇头,“我认识她在那三年之前。”那一天只是他拥有了允儿的时候,那一刻他盼望了三年,当他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满足,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的,那一刻他真的想撇下一切带着允儿离开,天涯海角只要牵手偕老别无他求。
“哦。”陈飞儿掰了掰手指头。“那我才12岁,我还是个小孩子呢,你见到我最多揍我一顿吧。”她12岁的时候正是在岛上活蹦乱跳的时候,那个时侯她还不太懂得什么叫危险,再加上她只是在岛上生活并不用接受训练,所以很多边界线她都是随便穿越的。
“12岁?”凌肃天若有所思的想着,他在岛上接受封闭训练的时候,飞儿才12岁。那是多美丽的一个年龄。他捧着她的脸,如今这张娃娃脸上仍然有着消散不去的稚气,依旧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是呀。”陈飞儿望着他,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眼中的火焰就像是要将她灼烧起来一般,那股莫名的烈火很快就会将她吞没得无影无踪。
“我真的很想知道,12岁的你是什么味道。”
他充满磁性而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在陈飞儿的心房上如利爪一般的挠。陈飞儿从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恐惧,一丝寒意从脚心穿过头顶。他的眼中似乎迸发出的那种嗜血的讯息,让陈飞儿相信,他一定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