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睡得很安静,小脸蛋红扑扑的。她是有多累才会睡得如此的沉,她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夜夜都无法入眠。凌肃天自嘲着笑,她那么白痴,能有什么事情会让她睡不好。
镇静剂很好用,凌肃天即便是没有轻手轻脚的也不会扰了她的好梦。这女人果然够傻,还一直以为自己是月事没有好,明明是伤的很重有些发炎了。
凌肃天现在感觉到当医生就是好,起码不用让什么狗屁医生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比如说现在。还有他想要极力去湮灭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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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肃轩这几天带着未婚妻住在半山,一家人处的和谐。他绞尽脑汁倾尽人力去寻找的人都无从下手,无计可施的时候只能去找慕少白。
慕少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非要老七再说一遍。
“说什么说呀,你弟弟被人扒光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侵犯过你还在这幸灾乐祸!”老七的脸尴尬的看着慕少白。
“这事儿就难办了,他们既然能对天井的监控系统做手脚,又查不出来的话,应该是计划很久的。”慕少白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时间点非常准,又知道提前去刺激咱哥,而且有人碰了飞儿,很可能是冲着咱哥去的。”
“可能碰了,不敢肯定啊。你别下结论。”凌肃轩只是猜测不敢,也不想肯定。
“你真没碰她啊?”
“我傻了我!再说了平时玩玩也就罢了,那是什么时候!如果我哥说不要她了我还能收着,我是不要命了在这个时候碰她。”凌肃轩虽然经常有那个冲动,可也没想过会在凌肃天还要她的时候把她收房。“会不会是宫本爱?”
“宫本爱,从动机上倒是有可能,但是宫本家应该不会对咱哥下手,把他毁了对宫本家也没有好处。”慕少白舔了舔嘴唇,“如果是我干脆弄个意外让她死了不是更干脆。嫁祸给你,而且还是个有前科的,就敢保证咱哥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既往不咎?”
“表哥,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有前科,我那不是前科好不好。”
“好好好,两情相悦行了吧。”不一样是前科嘛。
“表哥,我求你了,你路子广,手眼通天,帮帮我吧。”
慕少白挑眉看着老七,这件事如果不是棘手他也不会告诉自己,更不会找人帮忙。只是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太过张扬还怕会引起凌肃天的注意,万一人家只是做个样子呢。但是这个万一实在是太万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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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儿没有再去参加午餐会,他不想见到她,因为她脏了他的眼睛。中午在餐厅吃了一点就赶回办公室去背书。虽说英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可真要写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尤其是翻译成中文,那就更加的费劲,所以她准备等到九月学校开学了就去学校里面上学。
下了班就打车去了培训学校,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再也不会去赶公交车了。到了学校魏永波早早的就在那里等了,还热心的问她有没有吃饭,热不热,累不累什么的。飞儿笑着说吃过了。
两个小时的课结束,魏永波说要送她回家。他跟Kitty共用一辆车,两个人换着开,今天他开车。飞儿不想让他送,只说离得近,走回去就好。小姑娘连个谎都不会说,魏永波更觉得她单纯。
出教室的时候魏永波要替她拿书包,飞儿不给,抱在怀里不松手,转过身撒腿就跑,魏永波喊了一声没拦住,他低笑着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飞儿跑到门口就看见凌肃天正椅在车旁边站着,他也看见了她,看了几秒之后转身上了车。飞儿不知道该怎么做,一动不动的站着,同学们都问她怎么了,紧接着凌肃天按了两下喇叭,飞儿才跑过去上了车。
这是魏永波第一次见到陈飞儿背后的金主,果然是大老板的二奶。他微微蹙起眉毛,看来她真的是不一般呀,Kitty说的没错,果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儿。
他贴过来给她系上安全带,飞儿微微皱了一下眉。
“好些了吗?”
“啊?”
想了想他是指她锁骨的伤口,它默默的点头,凌肃天也不在问专心开车,两个人一句无话。一直到回到TK到了他的办公室。
“把衣服解开。”他把医药箱拿了出来,准备好棉签。
“我~我自己来就好。”原来他是要给自己上药。
“如果你不想光着出去就快点!”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如果不是他造成的他才不会管。
飞儿看到他冷漠而不屑的眼神也知道他没有其它目的。乖乖的解开衣服将衬衫脱掉。
“给你的药膏用过了吗?”她熟练的换着药,又用纱布贴好防止感染。她身上总是这么香,“伤了就别洗澡,感染了就麻烦了。”
“天气太热了,简单冲一下,用保鲜膜包着呢。”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他咬的那么重她都想去打狂犬疫苗了。“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扯开她的裹胸,里面还是那么丑,估计那药膏她也没有用。
这两天中午都没见到她,虽然是他不让她去的,但是想起她身上的伤还是有些担心。他就是太贱了,非要念着她挂着她。
擦好了药膏,凌肃天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那红梅俏丽的绽放着,仿佛在召唤着他一样,他吞了一下口水,喉结翻滚。
“你~”他摇了摇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受了伤她怎么可能会擦药膏呢。她好像从来都不会照顾自己。
飞儿扯过薄被把自己裹了起来,脸红的像番茄一样,缩在被子里就是不肯出来。凌肃天去拉被子她死活都拽着不放。
“你哪里我没看过!现在还装什么纯洁!”
以往这种情话她听了便会脸红的往他怀里专,可是现在听起来却是她在故意为之了。
他转身走开,手臂却被她抓住,他没动。
“你恨我是不是?”她怯怯的问。
“是!”转过来看着她,“我恨你!我想杀了你!”
他恨她的背叛,一次又一次,他甚至想过就这样原谅她但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为什么自己要爱的这么卑微,他恨自己,恨自己无法去恨她。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要怎样,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答应。
“不可能!”
他判了她的死刑,他不想原谅她。
飞儿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满身的淤青,找不到几块好肉。
“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她背对着他肩膀不停的颤抖。“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凌肃天看着她离开,没有去追,就到此结束吧。他无力的陷进了沙发里。
轰隆隆!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瓢泼大雨毫无预兆的倾泻而下。凌肃天冲进雨里,他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飞儿!”
街上的行人被这大雨一冲而散,除了大雨什么都没有。她走了,她说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说过让他跟她但是不要折磨自己。她,也许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他垂着头,默默的转身,从没有过这样的失落和无助。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一个小小的身形缩在台阶侧面,满身湿透,头发上的水顺着她的娃娃脸流下来,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
“傻瓜吗你,下雨不知道躲吗?”他冲着她大吼,非要他担心是不是!
“你还不是一样。”满脸的雨水和泪水,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非要跟我顶嘴是不是!不气死我你就难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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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雨水的浸泡,伤口需要重新处理,抱着她泡了个热水澡,她安分好多,也不乱动。
“你也吃泡面啊?”办公室里没什么食材只有泡面,两个人一起吃着泡面,热腾腾的很舒服。
“有时候加班懒得叫人送来就吃一点,不常吃。”在茶水间的微波炉里煮了三个鸡蛋,分了两个给她。
“我吃不下这么多。”她好久都没有正经吃饭了,胃都小了。
“一把骨头,摸起来都嫌你扎手,还减什么肥!”
他的口气不太好,正在气头上,飞儿也不顶嘴,努力吃光。
夜里他说要处理工作让她在床上睡,飞儿以为他要睡沙发。他恨她入骨却还是忍不住去大雨里找她,飞儿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明白,只是他还无法原谅她。
半夜的时候飞儿依旧醒着,感觉有人蹑手蹑脚的进来,动作极轻的躺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把她搂在怀里。如果不是她还没睡她一定感觉不到,即便是醒着,那动作也细微到了极致。
“忙完了?”她轻声的问。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想要装鬼吓我啊!”倒是他被吓了一跳,在她身上揉了揉,想到她满身的伤也不敢轻举妄动,“睡吧。”
这一夜好梦,竟然睡到了十点多。飞儿醒的早,她一动那铁臂就紧紧的搂回去,后来一条腿压了上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知道他有些慢慢转醒,鼻子在她脖子上呼着气,唇也慢慢的贴上来。她腰上的感觉让她更加不敢乱动,伸手过去推了一下却被他抓住用力的按在他的火热上。
飞儿倒吸一口气,整个人被他拥进怀里,唇就贴着她的耳朵。
“别怕,生理反应而已。”
他没有完全清醒,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睡着过了。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手却不停的在动。
“嗯~”他闷哼着,似乎是几舒服的样子,他的吻越来越密集,直到看见她锁骨上的纱布。
他僵住动作,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他自然无法释怀她的身体,依旧这么迷恋。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仅此而已。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我在休息室~好,我马上过来。”抽出自己的手臂把她轻轻的放在枕头上,在她眉角亲了几下,“再睡会儿吧,中午吃去吃饭。”
他翻身下床去衣柜里找衣服穿,飞儿看到之后才知道,原来他这样光裸着就贴到她身边睡觉了。凌肃天从衣柜里面拿起一条裙子,想了想又放回去。
“我去开会,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随手扔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她。
自私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冥冥之中有一种想法,那就是飞儿不会背叛他,不管她是不是愿意,是不是被人逼迫,总之一次跟两次没有什么区别。他要的只是她,只要她还是属于他的,更何况他的身体,他的大脑都在不停的告诉自己,那是属于他的东西,就应该把她好好的珍藏起来。没错,他应该找个好地方把她放起来,而不是任由她这样自由的到处乱跑。小狗就是要被拴起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