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田野嘈杂一片。
周浮生让他们安静,旋即沟通了周雏凤。
下一刻,众人便听到法宝中传来周雏凤的声音:“好了,不用走了,就在这里吧。”
“哇!仙使大人的声音真好听!”
“仙使大人是个女孩啊!”
“他们干嘛去了?”
众人又纷纷开口,周浮生只好开口道:“现在闭嘴的人,或许能得到仙使大人的看重!”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闭上了嘴。
周浮生和法宝那头的周雏凤也松了一口气,周雏凤开口道:“你叫罗壶?”
“是我,仙使大人!”
罗南庄的众人听到果然是罗壶的声音,强忍着说话的想法,好奇的听着。
“我听别人说,你不但打人,还抢夺他们的食物,此话可是真的?”
远处,周雏凤淡然看着九丘城外的一座山顶风景,缓缓对罗壶说道。
罗壶当即诧异道:“仙师,这些小事,您还要在意啊?”
这边,罗南庄的众人听到这话,脸色不一。
周雏凤眸光一寒,冷漠道:“是我在问你。”
“啊是是!”罗壶终于收敛了不少,开口道:“我是抢他们的食物了啊,不过一些贱民,抢了就抢了,反正又饿不死,不拿白不拿,仙使你说是不是?”
周雏凤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露出满意的神色,催促道:“继续说,我听着呢。”
罗壶受到鼓励,更是看到周雏凤的笑容后心脏一跳,眼睛都快绿了,却不敢再直视她,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后说道:“至于打他们,那不也无所谓的!不时常教训他们,怎么保持我罗壶在罗南庄的威严!”
说完,眼珠一转,又继续道:“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仙使您啊!养这群贱民的事,怎么劳烦您费心,都是我这样的人来帮您收集各种资源,您才能好好修行,早日荣登大道!”
周浮生这边,罗南庄的众人脸色煞白,浑身僵硬无比,愣愣的看着前方,目光茫然。
周雏凤眺望着远处的山头,久久没有说话。
罗壶也就恭敬的站在一边,可额头渐渐渗出冷汗来,摸不清周雏凤的想法。
不过,他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实则,周雏凤只是等罗南庄的众人缓一缓再听罢了。
果然这边,周浮生见众人有些反应过来,便沟通了周雏凤。
周雏凤又幽幽出声道:“那你说说,那些资源,这些日子都准备的如何啊?”
罗壶心下只觉得诡异无比,不明白周雏凤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可她身上的气息又不是假的,他也不疑有他,连忙开口道:“回仙使,目前我正筹备下一次收集血液呢!保证让仙使满意!”
周雏凤点点头,这才明白为什么罗南庄的人看起来脸色要比杜南庄好一些。
合着,压根不是罗南庄的人身体好,而是两边抽血的时间岔开了啊!
杜南庄的人刚抽完不久,一个个的都虚弱无比,而这边则是生龙活虎的。
估计抽完血液,罗南庄的人也要虚弱起来了。
罗壶又开口道:“至于恐惧之力,这个小的也是在摸索,成绩并不算很好。”
周雏凤诧异的转头,道:“你倒是实诚。”
这诧异当然不是因为他实诚,而是恐惧之力!
什么样的邪修,会需要恐惧之力?
周雏凤心惊不已,这种用民众的念力来修行的邪修,无一不是一方大祸害。
甚至还有可能,哪怕仅仅是一丝可能——这恐惧之力并非汇聚道某个邪修身上,而是妖兽!
像之前的天阳城血蛮兽,不就是利用其它人的念力来增长自己的吗?
这等邪物若是还存在在九丘城,恐怕又是一番恶战。
不过她面上不动声色,又开口道:“那你说说,你都是怎么收集他们的恐惧之力的。”
罗壶心下有些惊喜,只以为是周雏凤要开口指点她的事业,连忙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周雏凤又假装不经意道:“想让他们保持恐惧,还需要看看别的庄子是怎么做的啊!”
罗壶想了想,眼前一亮,说道:“让他们贱!没错!让他们变得更加下贱!让他们以为自己下贱!只有这样,他们什么都没有,失去了能力,也就失去了胆子!”
这边,罗南庄的众人听着法宝中罗壶的声音,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有着深深的绝望以及惊恐。
周浮生眉头一皱,感觉到众人的心智已经接近崩溃,连忙切断了法宝的链接。
“大家注意!听我说!”
周浮生开口大喊,众人麻木着抬起头,惊惶的看着他。
“我们是来自外地的旅人,并非什么仙使,这次来,也只是装作仙使的样子,给你们看看这九丘城的真面目罢了!”
周浮生说完,众人面面相觑,可又一位妇人怒吼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就算我们知道了这些事情,又能如何!”
周浮生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众人只见周雏凤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死狗一般的身影,正是罗壶。
啪!
周雏凤一把将罗壶扔在地上,开口道:“该怎么做,随你们。”
此时的罗壶姿势诡异的被扔在地上,可表情还是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惊惶。
周雏凤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便直接出手卸了他的四肢关节。
他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周雏凤拖着,来到众人这边。
一名少年听到周雏凤的话,当即大喊着跑上前来,眼角还挂着惊恐时流下的眼泪,可神色却愤怒无比,直接一脚踹在了罗壶那说了半天的嘴巴上!
咔嚓!
只听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罗壶的牙齿直接碎了几颗。
此人虽身材壮硕,可却反而没有修为,不像杜老三一样。
乃至于被少年一脚,直接碎了牙。
周雏凤摇摇头,看来这罗壶坚持不了和杜老三一样长的时间啊!
她这样想着,可看到众人,却顿时一怔。
他们当中,竟没有一人像那少年一样冲上来的,反而犹豫的犹豫,恐惧的恐惧,仍然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