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死了有一阵了。
雪玥探长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依旧是喉咙被刺破,躺在地下,看起来毫无防备的样子。
再怎么说,艾伯特也曾是一个敏锐的帝国探长,也曾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察,居然如此无防备的死了,一定是死于很信任的人之手。
荒野则去别的房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那个艾伯特收养的女孩。
“别找了。”雪玥探长喊住了荒野,淡淡的道:“绝对不在这个房间里了。”
荒野有些疑惑,问道:“你怀疑是那个女孩杀的艾伯特?”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雪玥探长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花板,没有那行可恶的字。随后看了看窗子,摇了摇头。
“那么说,上次的连环刺杀案也是那个小女孩所为?”荒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孩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有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不是。”雪玥指了指天花板,道:“最起码那个女孩不会写字来激怒我。”
“也许来不及写呢。”
“来不及?”雪玥大笑道:“你不知道上次那些案件发生的如此突然,纵然满楼的警察,凶手依旧敢作案,这次会来不及吗?”
“上次凶手应该是早有预谋,而且是至少两个人合作完成,而这次刺杀的对象是一名老警官,计划多了反而会打草惊蛇,不是吗?”荒野的推断的确是有理有据。
雪玥摇了摇头,道:“把这里的情况报给机密部吧,接下来一定还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首先务必把那个女孩找到然后关起来。”
“人还只是个孩子。”
“你还想让更多的人白白丧命吗?”雪玥探长冷冷的看了荒野一眼,显得有些生气,随后长叹了一口气,独自走出了房间,尽管腿还很痛。
在去看桐的时候雪玥便把拐扔去了一边,这样走起路来倒还真的方便了许多。
荒野无奈,留在了现场,等待机密部的人到来。
雪玥探长则走出了楼道,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照这样下去,自己身边的人会一个又一个接连倒下,照凶手这种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水平,早就可以把自己杀了,但凶手却没有这么做。
雪玥笑了笑,难道凶手在和自己拿人命开玩笑?或者凶手想通过这些事情引导自己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
骄兵必败!
犯罪的次数越多,留下痕迹就越多,哪怕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姬旦醒了。
在一个幽暗的房间中。
姬旦打量着四周,没有窗子,没有灯,只有烛台之上那闪着微光的蜡烛,四周都是红色的砖墙,没有刷漆,自己则躺在一个古老的欧式的大床上,床左边摆着一个摇椅,右边摆着一个红木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本书,姬旦不认识那封面上的文字,更不知道那是曾经哪国的语言,自然也不知道那是一本什么书。
正对姬旦的墙上,有一幅画,是一幅油画,画上便是这个房间,好像画师就是由挂画的那个位置画的这幅画,那个桌子和摇椅,也就如自己现在摆放的样子,只是桌上没有那本书,床便是姬旦现在躺着的这个床,只是画中躺着一个熟睡中一丝不挂的少女,厚厚的被子就盖着肚子,女生身上其他的一切都被画师画了下来。
姬旦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也不知谁给自己换了一件睡衣,自己之前被打湿的衣服也不知放在了何处,看到这里姬旦便开始有些不自然了。
难道有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给自己换了衣服?
姬旦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莫不成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又会有画师在房间正对自己的角落里画着画?
不过细细想来,自己是个男人,而且身材又不好,也没什么值得去画的。再看看画中的那个女孩,是多么的迷人。
姬旦没见过这个女孩,但她的确非常的可爱,也非常的诱人,就像一个熟睡中拥有天使脸蛋的小恶魔。
从雪白的身躯向上看,目光停留了一阵,便在向上移,姬旦瞪大了眼睛,她发现,女孩的脖颈上有个伤疤,好像就如用匕首刺破了喉咙一般,在看那个白白嫩嫩的脸颊,就说明女孩在那时还活着,甜美的睡姿并永远留在了画中。
姬旦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自己究竟是在哪啊?没有窗户,就说明自己是在地宫?
嗯,貌似自己一开始就在一个神秘的地宫,不过什么都看不见罢了。蜡烛还在燃烧,就说明不久前也有人来过这个房间。
姬旦开始回忆自己在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无尽的黑暗。
摆满放有烛台的红木桌子的走道。
那四幅画。
那个画中的爱人。
撞到的宫廷画师——米菲。
还有,自己忘记了什么吗?
姬旦的确有一段时间的记忆丢失了,直到现在他才感受到,自己两年前的记忆,有很多都模糊不清,好像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自己明明是个下人,究竟怎么接触的皇室?究竟怎么结识的亲王?这些自己全都记不起来了啊!
对了,米菲告诉自己还有个使命。
梦蝶亡,蝶梦生。
“梦蝶亡,蝶梦生。”姬旦重复了一遍,泪水再一次充斥着眼眶。此时的姬旦觉得自己无比的孤独。
在这个连门都没有的一个小房间中,就自己一个人在有些历史的大床上躺着。
若是蜡烛灭了,自己又要再一次陷入黑暗中。
姬旦开始觉得口渴无比,肚子也叫了起来。
是啊,过了这么久自己都没有吃饭喝水了,不过看来如今自己能活着在这,就表明没有人想要杀自己,自己也绝不会饿死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
“轰隆隆。”
床抖了一下,忽然,地下有一块地毯被挪开了,看来这块粘连者木板的地毯早就被切开了,下面则是一个密道。
一个年龄很小的女孩从地道中走了出来,端着托盘向姬旦走来,托盘里有一大杯水和一只烧鸡,姬旦的也不顾现在的处境,口水泛滥了起来。
女孩把红木桌子上的那本书取走了,把托盘放了上去,淡淡的道:“先生,您的餐。”
姬旦看了看那个女孩,问道:“是给我的吗?”
“是的,没有毒,请放心使用吧,没人想过要害你。”那女孩充满怨念的眼神吓了姬旦一跳,但她倒也解答了姬旦很多的疑惑。
“谢谢。”姬旦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很礼貌的答谢了这个有些可怕的女孩。
女孩并没有理会姬旦,独自照着原路离开了,也不忘把和木板粘在一起的毯子放回原处......
除了桌子上的书变成了水和食物,一切好像都没有大的变化。
管他呢!
姬旦喝了一大口水,粗鲁的扯下了烧鸡的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