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端端的少爷不作,却要当一名乞丐!连祖宗都不认,酒剑痴?哼,不知好歹的雏儿,竟把我们的决定当作儿戏。我们辛辛苦苦为叶曙天挣钱,他倒好,全发给那些无知的人们!”马不空怒火中烧,愤然言道。
“那些穷人愚昧至极,死不足惜,把钱给他们,也消受不起。”方不为亦是一脸怒气,继而又赞道:“还是大哥厉害,略施一计,便让他们乖乖地把钱送回来,还要变本加厉。”
孙不逊顾盼自雄,意得志满道:“我们是生意人,谁若敢打我们的主意,便以眼泪和噩梦相赠。哼!那些个愚夫愚妇,如同手中的蚂蚁,还不只有我摆布的份儿?”
尔不凡眉飞色舞,附和道:“那帮草民是非不分,只知怨天尤人,亦步亦趋,偏偏把那条贱命看作无价之宝。大哥有先见之明,早已洞之甚详。”
……
金古梁、酒剑痴、穆萧三人,越听越感到气愤。
尤以酒剑痴为甚,不顾金古梁和穆萧的反对,纵身前扑,渴骥奔泉般,一剑刺向孙不逊。
金古梁与穆萧阻拦不及,齐跃跟下,犹如两支驽箭离弦,朝各自选中的对手扑去。
孙不逊、尔不凡、方不为、马不空正沉浸在一片欢娱之中,突见三条人影风驰电掣般飞来,登时慌了手脚,纷纷闪避。
金古梁认准尔不凡,左掌虚探,尔不凡恰好一跃避过。不料金古梁右手猛地一掌,截住他逃去的方向。
尔不凡大骇,正欲退却,金古梁已然近身,一招“反手封喉”,顺势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穆萧认准方不为,踏风而去,双脚连番横踢,正是“逍遥腿法”中“挹彼注兹”一招,此招含损有余而补不足之功,避过一腿,难躲其二。
方不为功力本不如孙不逊、尔不凡,又如何避得过?穆萧一脚踢在他的檀中穴上,方不为踉跄倒地。
金古梁与穆萧同时攻击尔不凡和方不为,一气呵成。酒剑痴虽先发,但轻功稍逊一筹,实则后至。尚且,四大管家之中,数孙不逊最为精明。
孙不逊闻风而动,见酒剑痴一剑刺来,似乎未觉先知,飘然而起,避过酒剑痴那凶狠的一剑,安然而退。
若单论酒剑痴的剑法,实乃高超独特,武林之中没有几人能够招架得住。
当初将向阳山庄二庄主李明硕攻击得措手不及,更何况酒剑痴功力大增,今非昔比,而孙不逊的武功绝不会在副教主李明硕之上,为何却避开了?
只因那时酒剑痴与李明硕对战之时,距离李明硕较近,一时显示不出轻功的劣势来。
适才攻击孙不逊,剑气未到,声音已发,实则犯了武学上的一大禁忌。不像金古梁与穆萧,轻功卓越,来去如风,所以能够一击而中。
孙不逊虽逃过一劫,亦是惊魂不定。此次闪电对决,独马不空幸运之至。
金古梁三人,只是这么一瞬间,要顾及四个,应接不暇。马不空寻得此隙,不顾余人的生死,独自抱头鼠窜而去。
李德尊、李德敬和顾连海闻声而出,与孙不逊并肩立定。
李德尊又取出那个小瓶子,一股淡淡的麝香飘散开来。
金古梁等见过二十几人的惨状。李德尊冲出来的那一刻,金古梁和穆萧便屏住呼吸,以防有险。
酒剑痴却大声惊呼:“有毒,小心!”话犹未定,发现金古梁和穆萧同时惊讶地望着自己,慌忙捂嘴,恍然道:“哦,有毒!”
但很奇怪,酒剑痴依然如故,屹立不倒,丝毫觉察不出有何异样来。
就在这一惊一乍之际,孙不逊、李德尊、李德敬、顾连海逃之夭夭,只剩下尔不凡与方不为,他俩受伤,行动不便。
酒剑痴三人出手,到李德尊出门救人,然后四人逃跑,整个过程不过喘息之间。
金古梁与穆萧能够一举拿下两人,也是得益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得手。
尔不凡与方不为情见势屈,战战兢兢,知悉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再逃绝无可能,只好做小伏低,诺诺连声道:“少主,少主。”
酒剑痴抖动手中的青紫剑,怒斥道:“我问一句,你们老老实实答一句,如有半句谎言,别怪我剑下无情!”
“是!是!少主尽管问,我们绝不敢隐瞒半分!”二人齐声应道。
“我爹当初为何要加入飞天教?”
“主公自愿,他说加入飞天教,便能挣到更多的钱!”方不为快速答道。
“叱”,只见酒剑痴手中青紫剑一闪,“啊”的惨叫一声,一剑正刺中方不为的咽喉。
方不为眼珠一翻,登时气绝,鲜血沿着青紫剑的锋刃一滴一滴地落下。
万籁俱寂。
金古梁和穆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呆了。这是第一次见酒剑痴杀人,丝毫没有征兆,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想象。
酒剑痴怒视尔不凡,一字一板喝道:“我说过,如有半句谎言,剑下无情!我重申一遍,如果你还有机会再听一次,那就得去西方极乐世界了!”
尔不凡实未料到方不为瞬间毙命,吓得两腿酥软,“噗通”一声跪地求饶:“少主息怒,看在我多年跟随主公的份儿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我爹为何要加入飞天教?”酒剑痴再次问道。
“当初教主沐少波恳求主公加入飞天教,但主公执意不从。沐少波与我们便以小姐和夫人的性命相威胁,主公时常奔波在外,恐防有失,无奈答应就任飞天教地宗一职。”尔不凡吞吞吐吐说道。
“你们又为何加入飞天教?”酒剑痴脸色一沉。
“我们与飞天教合作,得到的分成多,相对交给主公的少,我们也就更加富有了。”
“我爹难道不知其中内情吗?”
“主公即便知道,也无济于事,我们四人完全控制了他的生意。”
酒剑痴愤道:“那你们为何还要依附我们叶家?”
尔不凡颤道:“我们没有离开主公,只想借助他在商界多年的地位和庞大的人脉关系。”
酒剑痴痛惜长叹:“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