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身工是社会一种变相的贩卖奴隶的形式,被贩卖的是女孩子,由承包人送到工厂去做工,身体无自由,工钱全归承包人所有。
70多年前,包身工仍是很盛行的。
杜伊婷的家里很穷,随着父母又生了个男孩后家里更是穷的揭不开锅,迫于生计,父母只好一狠心收了二十元大洋将十五岁的杜伊婷卖去当了包身工。
一开始老板还是笑嘻嘻的对着杜伊婷好言好语说了大堆好处,单纯的杜伊婷还不知道包身工的具体工作和生活。
老板带她来到了破旧偏远的一间十多平方米的小屋,里面蜷缩着二、三十个少女,她们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挤着,轮流睡觉。有的是二层架三层架人叠人。有的没有床铺睡在地板上。房内通常只有一支洗脸用的木桶一支大小便用的马桶。没有洗澡场所,湿气的地面,她们身上又脏又臭,蓬头赤脚,面黄骨瘦,生疮烂脚的样子,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在她们的脸上和眼神里完全看不到青春期少女该有的灵气和活泼,反倒只有死气沉沉。
杜伊婷不知道这里的生活会如此的难堪,意识到什么,杜伊婷撒腿就想跑,在她看来,这跟被贩卖没什么区别,但是杜伊婷跑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高大健硕的老板,一下子就被揪住,脸色大变的老板拿起一块木板就朝杜伊婷用力打,杜伊婷是痛的眼泪直流,打完后老板还对其他人厉声喝道’以后谁敢不好好做事也是这么打!’
众人望向老板严厉的神色和杜伊婷身上被打出来的淤痕时,都有点害怕的往后退退,在她们的身上,也已经布过这种伤痕。
只是,这样的生活,比贩卖还难过。
早上四点半的样子,老板就凶神恶煞把还在熟睡的杜伊婷叫起来。
一张木桌前放着一桶粥,所谓粥,是用乡下人用来喂猪的豆腐渣加上很少的碎米、锅巴等煮成的,杜伊婷觉得自己家里就算在怎么落魄寒酸至少也不会吃这种食物,小小的屋子里根本容纳不下三十人吃饭,她们只好一窝蜂地挤拢来,每人盛了一碗,就四散地蹲伏或者站立在路上和门口吃,狼吞虎咽的往嘴里送。
稍稍吃了一点后,老板就将一群人压上厂干活。
车间内絮尘飞扬蒸气如雾,空气污浊的可谓是我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却看不到我,由于是夏天,里面的热度高的惊人,从来体质就不是很好的杜伊婷一进来就很大的不适应,她看向其他的女孩,她们都是面无表情,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自顾自的做着眼前的工作,杜伊婷是新人,只好看着她们的做法,不小心出了差错,工头就拿着一把木棍用力抽打在杜伊婷背上好几下,边打边破口大骂‘没用的就会吃!让你来不是给我乱做和偷懒的!’
那工头好像还是很不解气,喋喋不休,杜伊婷挨着打在地下打滚,痛的直在那叫,身边的人看了很砸心但是也不敢劝阻,一管了也会挨打。
几分钟后,工头打累了往杜伊婷身上踹了脚才离开。
个别部位已经被打的出血了但是杜伊婷也没有药,只好撕下身上的衣服勉强擦擦。
以后的每天几乎都是,吃冷饭,大小便没有自由,艰难的熬过晚上排队回小屋,躺在木板兼职饭桌的板上睡觉,一大早起来做工,杜伊婷的身体很是吃不消。
寒冷刺骨的冬天很快就来临了,由于屋里长期的湿气和营养不良的饭菜,杜伊婷很快就病倒了,屋子里的其他女孩腾出个位置好让全身乏力的杜伊婷能躺在‘床’上,破屋透露出的寒风刺激她的神经,她抖索的拿着破棉絮盖在身体上,脸色发白,嘴唇干燥的没有一丝红润。
老板看到杜伊婷半天不出来干活立马走到屋内对杜伊婷一顿臭骂,无力的杜伊婷沙哑的解释也没用,老板是直接往杜伊婷身上乱踢又打,杜伊婷虚弱的更是起不来了。
围看的十几个女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们都拖住老板不让继续打,谁知道老板还变本加厉,来几个打杂的将这些劝阻的少女全部揍了一顿。
看来打没用,老板就索性拿来一盆冷水往杜伊婷身上泼,本来就全身冰凉的杜伊婷就哆嗦的更厉害,叫立即反射性站起来不停搓手。
老板奸诈的笑笑,强行想继续杜伊婷拖进工厂里继续干工。
’我死也不会去的!‘
杜伊婷狠狠的看向老板,咬牙切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向了墙壁...
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老板惊的顿了顿,周围的人都害怕的叫起来,老板恢复镇定的神色,一个卑微的包身工死了也不足惜,随便叫人处理好尸体,简易的扔在野外,这件事也渐渐被淡忘了...
一个早晨,屋内传来阵阵哭喊声。
‘老板,别打了,我起来,立马起来!’
又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因为生病坐卧在床上而不能动,老板又是拳脚相加,女孩子鼻青脸肿的在那求饶,老板还是不依不饶的在那骂骂咧咧,突然,老板挥下去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老板的整张脸因为害怕而变的扭曲,他看到了墙角里钻出来一个人,她扭动脖子的咯磕声,好像整个关节骨都要断掉一样,眼睛睁得异常大,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眼神,扭曲的一步一步爬向这边的稻草铺成的床,血从头盖骨源源不断的流在脸上,滴在地上....
老板的冷汗也是一滴滴的滴在地上,用力吞咽一口口水,心里难以置信外加恐惧,张嘴说不话来只能看着死去的杜伊婷快速的爬到自己脚下...
她握住老板的手,缓缓站起来,‘嘻嘻嘻...’尖刀一般的笑声刺入老板的耳朵,她捏住老板的脸形成两道小漩涡般手指头陷进老板的脸颊里,另一只手则用力穿过老板的肚子里再一转。
她舔舔沾满血迹的手,满意的将老板向后一推,...
然而在外人眼里,老板不知道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睛睁得老大然后自己掐死了自己...
《蛇女》
简陋的乡村旅馆的大门口,“吱”一声停了一辆摩托车。车上下来一个30出头的文质彬彬的男人,一手提着行李箱。
他就是从省城三级甲等医院来到这乡镇,实行多点执业的医师傅国强。傅国强虽然才30出头,却年轻有为、工作严谨,是省城大医院里的学术带头人。所以,这次医改推行多点执业,院长头一个就想了傅国强,决定由他到乡镇里,培养技术团队。
傅国强住进旅馆,把一切都安顿好,想起明天才正式到医院报道,还有一天时间可以消磨,不如到处走走。自己一直窝在大城市里,少有机会体验这村野风光。
于是,傅国强走出旅馆,走过破旧的村落,穿过一片片田地、竹林鱼塘,登上一座小山坡。
正当他尽情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突然,草丛中有一道金光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条金色小蛇被大石压伤了,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这是一条很美丽的小蛇,全身鳞片淡金色,看上去十分悦目,橙红色的小眼专注地看着他,象是在求助。
医者父母心,虽然那仅仅是一条蛇,但也是一条生命。傅国强于是把大石挪走,仔细察看蛇的伤口。看样子伤得不轻,如果不马上急救,小蛇恐怕活不了多久。他一气跑回到旅馆,带着急救箱又回到小山坡,动作利索地给小蛇消毒、上药并且包扎好。
小蛇活下来了。它专注地望定了他,神情恋恋不舍,最后,姿态十分优美的游到他脚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管,然后才爬进林子里。
五天之后,傅国强出色完成任务,为乡镇里的医生解决掉不少疑难杂症,也接了好几台手术,是时候回到省城里去了。傍晚,他剩一辆大客车出了村子。
天有不测之风云,当客车走到一个险峻的拐弯处,竟然跟五六辆车子连环相撞了。傅国强坐的大客车被撞下山坡,滚了几滚最后车底朝上,大火吞噬着已经严重变形的车厢……傅国强感到自己的骨头内脏都碎裂了,很快就在剧痛中失去知觉。
但是他没有死。不知昏睡了多久,突然有一刻,他又恢复了知觉,只是眼睛睁不开,全身剧痛就象骨头内脏都碎裂了,肢体不能动弹。他感到,有人轻轻托起他的头,往他嘴里喂流质食物,那味道很奇怪。喂他进食的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他清楚知道,自己全身至少有二十多处骨折,内脏也肯定有破裂;但是,很奇怪,伤成这样居然还能活着。真不可思议。
……
这些日子,他是闭上眼睛在一片漆黑之中昏然地度过的,唯一感觉到的是,那个不说话的人一直在喂他喝那种古怪的草药;而他的身体康恢得非常之快,已经不怎么痛了,手脚也勉强能活动,但是还不能下床。
终于,他费力地睁开眼,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小土屋,只有几件木质桌椅,他正躺在土炕上。桌上放着一碗褐色液体,看来就是他喝的草药。
这时破布帘子被掀起,一个人走了进来。傅国强眼前一亮,是一个美得难以形容的女子。她肌肤赛雪,白得几乎可以看到她皮肤下面的蓝色血管;睫毛很长;一把乌黑秀发梳成很古典的发式,把她那细鼻巧嘴、柳眉杏眼衬托得恰到好处;她的体形也十分的纤柔。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他暗想道。
女子扶他坐起来,喂他喝药。傅国强跟她说话,她只是浅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候咙又摆摆手,还是一言不发。原来是个哑女,可惜了。
傅国强开始注意到那碗褐色草药。他对中草药有着很深刻的认识,却瞧不出这碗到底是什么药。想必,是哑女家中祖传秘方,否则怎么可能在四五天之内,把他这个快断气的人从阎王爷手上救回来?
……
眼前的绝色美女,越来越让傅国强感到深不可测。他也不得不承认,一起相处的这几天,他早已对这个纯净得山泉水一样的女子心生好感。她虽然不说话,但是看着她浅笑,心里的积郁、浮躁立即就会散去。他甚至不希望自己康恢得太快,这样,就可以跟她相处得更久一些。
经过仔细观察,这哑女还有一处极不寻常的地方:她走路的时候歪歪扭扭,一高一低,好象没有骨架。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人体有四大生理弯曲,正常人是绝不可能那样走路的。难道她受过什么重伤或是先天残废?要是这样的话,这个病例可真是世所罕见。傅国强很想探个究竟,但是哑女始终穿着一条及地长裙,看不到她的下肢。
一转眼,傅国强的身体基本好起来,可以正常活动了。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哑女在一只大木盆里洗澡,全身赤罗,玲珑浮突的上身出水芙蓉一般浸在水里,蕴含着天地间至美的情态……然而,她的下半身竟然是长长的淡金色的蛇尾!正姿态优美地盘成一团。
梦中,蛇美人对他说,你已经看到我的真身了,不用怕,我就是你在小山坡上救活的金蛇。我不是人类,是女娲的嫡系后裔。
你救了我,我也还你一命,在你出车祸几乎要断气的时候,是我用还魂丹和我修炼了一千年的仙气救了你,不然你早就死了。
如今你的身体已无大碍,我的仙气也耗尽。就此作别,我要回深山修行啦。
第二天晌午,傅国强一觉醒来,身体果真完全恢复了,手脚比以前更加迅捷灵活,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他想起昨晚的梦,一定是在暗示什么,于是想把哑女找来问个究竟。结果屋里屋外找遍了,都见不到她踪影。土屋里灰尘厚积,布满蜘蛛网,好象很久没有人居住过。
最后,他终于在土屋的一个角落,发现一块大蛇蜕,是淡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