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她走……”梅装焦急的大喊,声音嘶哑,凤惜,怎能让你与主子错过,怎能让你继续与主子为敌……
慕夙殇在听到梅装的话后,神色阴冷的盯着那离去的马车,难道有阴谋。
封凤惜已经行到谷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独孤氏妄惊心,不好……
数千人冲出来,将紫蓬马车护住,防备的看着慕夙殇的骑兵。
慕夙殇的神色更加冰冷,本座上当了……
风吹过,车帘飞舞,几张写满自己的纸张飘了出来,顺风瞟向谷中,如翩翩白蝶缓缓落下……
隐约间,侍女扶着一柔弱女子躺下,听到梅装的喊声,女子微微侧头,观看……
一个侧脸,魂牵梦萦的容颜,让马上冰冷的人呆若木鸡,一时没了反应……
“那是……封凤惜……啊……”临近的梅装,痛苦的呼喊,伴着那远去的马车。
“收兵。”晚夜不知何时出现在当场,看着难以回神的慕夙殇,冷冷的望向独孤氏妄退去的方向,吐出这样的话。
慕夙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营的,每个人都很识趣的没打扰他。梅装被晚夜叫去,询问一番,便让她离去。
空荡荡的帐篷中,只有慕夙殇与晚夜两个人,慕夙殇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凤惜,如果是凤惜,为什么知道本座的名讳,不予回应,如果是凤惜,为什么要夜华侍女代言,更名换姓,如果是凤惜……
思绪不停,他还是在疑惑,他很害怕,害怕今日见到的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太多的失望,让他身心俱累……
“晚夜,今日的那个……”一时,他竟不知如何问话。
“那个人可能是封凤惜。”晚夜不忍心看慕夙殇如此,将在梅装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红玉天凤舞与红玉天凤惜登台献舞,姿态妖娆。
这是以前的封凤惜不会做的,她身处夜华军营,是独孤氏妄为难她,还是她并非封凤惜。
名字那么相似,容貌一般不二,之前得到的消息也指向夜华王朝,本座要去看看。
“主子,三思。”晚夜拦在慕夙殇的身前,今日之事,谁也不能否定独孤氏妄会不会布下陷阱。
“让开。”慕夙殇神色空洞:“让本座去看看,如果不是,本座便回无忧洞天,此生不顾天慕。”
很严重的交换条件,晚夜皱眉,主子已经失去本心,不再是以前那个主子,他难以想象,若是封凤惜不存在了,他会怎样?
晚夜思虑间,慕夙殇已经从他身侧行过,消失在夜色中。
“唉……”无奈叹气,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主子也不能幸免“都跟上。”
摸着自己的双眼,晚夜脸色更加阴沉,谁也不能欺骗主子,谁也不能伤害主子,这是他立下的守护誓言,他会将背叛主子的人杀掉。
寂静的夜,魅影飘忽。
夜华王朝大营后营,这里是女眷的营帐。
昏暗的帐中,传来侍女的低语:“凤惜姐姐,今日好险啊。”
轻轻褪去外衫,封凤惜神色迷茫,今日自己很努力,竟然没有晕过去,自己的病因是……殇王……
轻揉额头,封凤惜摆手,拿起随时备在一边的纸笔,写下‘沐浴’两字。
只有两字,彰显封凤惜的无力与不耐。
“是。”玉儿应下,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便准备妥当,封凤惜褪去衣衫,白皙的肩裸露。
黑色的山峰在嫩白的肌肤上很明显,玉儿眼中满是好奇。
“凤惜姐姐,这是什么?”围着封凤惜转了一圈,玉儿惊讶的摸着封凤惜的腰间:“这还有一个‘无忧’呢?”
排掉玉儿的手,封凤惜脸颊绯红,进到浴桶,身子沉入水中。
“凤惜姐姐莫不是害羞了。”玉儿促狭的笑笑。
‘去拿些糕点,还有我的药。’拉过玉儿的手,封凤惜滑动手指。
“是,凤惜姐姐照顾好自己。”玉儿跑了出去。
帐篷中传出淡淡的水声,封凤惜手捧水泼在脸上,泪水滑落,为什么,为什么痛心,脑海中浮现那伟岸的背影,泪滑落的更快……
玉儿跑出帐篷不远,便被一兵士叫住:“南玉,王妃叫你过去。”
“是。”玉儿神色闪烁,应了一声,跟着离开。
夜色中的军营中,巡营兵来回走动,几条黑影躲开巡营兵,飘忽不定的游荡,找寻。
似确定目标,黑影飘向后营,伟岸的身影映在帐篷上,轻撩帐帘,黑影晃动间来到帐中,来人小心的打量帐中的装饰,昏暗的灯火,矮榻,锦被,小柜,木扇屏风,怎么看也不像被关起来的样子。
透着屏风,热气氤氲,人在屏风后吗?
慢步走向屏风,脚步声若有若无传来。
水中的女子并未回头,黑发披于背后,嫩白的肌肤因为热水变得淡粉,弥漫的水汽让她看起来格外迷人。
如玉的胳膊伸出睡眠,伸向一旁的木质衣架,那里有紫色的裙装。
她摆摆手,却无人过来,刚才明明听到脚步声,怎么没人,她疑惑回首。
封凤惜黑亮的眼中满是惊色‘啊!’弱弱的啊了一声,她扯过衣服,挡在身前,水,浸湿紫裙。
男子,一袭黑色劲装,腰间佩剑,脸上带着黑色面具,勾画银纹,墨鬼银钩画纹面具,一眼,她便认出这面具,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
现在,有一个男子在自己沐浴的时候闯了进来,而且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后知后觉,封凤惜的脸在升温,玉指指着屏风外面,她别开脸。
来人没有走的意思,她很快发现这个事实。
自己口不能言,这男子是何来历,玉儿怎么去了那么久,隔着屏风,她焦急的偷瞟帐篷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