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早起赶往约定的地点,跟驴友会合以后我们就出发前往古布村,到村子里以后我们一打听就打听到了村那个老司的家的位置,老司大叔是一个跟我父亲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挺好说话的这是我全凭说话的语气判断出来的,大叔说的都是家乡话,我实在是听不懂,问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都会非常热情的告诉我们,可是每当我稍微问点跟赶尸术相关的话题的时候大叔的脸马上就变了,没办法我只能赶紧道歉,看这情况从大叔这里我是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再有就是跟大叔交流实在是有点问题,就当我准备放弃感到绝望的时候,大叔的儿子也就是昨天考核的新老司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很热情的跟我打了声招呼,因为是同龄人再加上大叔的儿子也是大学刚毕业两三年,所以我们的交流完全没有问题,刚开始聊他就跟我们几个莫名的道歉了,并且解释了为什么大叔不告诉我们赶尸术相关事情的原因,无非就是一些祖训之类的禁忌导致老司是不能跟外人谈起这个话题的,我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没准还有戏,试试看。
通过交流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他刚大学毕业那会儿大叔也是想让他子承父业,不过他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去学这些东西呢?刚开始他是很反对的,可是一件事情的发生让这个医学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对于传统苗族巫医的看法发生了翻天彻地的变化,那会儿他刚刚毕业在省城工作,有一次春节期间腊月二十七的早上家里大门突然被敲响了,听声音很急,他赶紧就去开门了,开了门才发现原来是寨子里的三婶来敲的门,还没等他说话呢这三婶就说话了:“你爸在家么?”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三婶把没再说话直接进了家里,一直都等到三婶进到院子里他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大叔已经从堂屋出来了,问了问什么情况,三婶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事情是这样的:早上三婶的丈夫去山上打山鸡可是山鸡没打到,反而是被狼给咬伤了腿,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救回了家可是血流不止眼看这人越来越虚弱,这也来不及送医院了,三婶就赶紧来请大叔了,大叔听了事情以后先让三婶回家然后立马回屋里拿上了一个箱子就去了三婶家,听到有病人作为医科大学毕业的他来说第一反应就是跟着三婶就走了,可是等他到这里一看现实情况才知道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了,伤口太大就算要缝合止血也得先消毒啊,可是农村哪儿来的消毒器械啊,这时候他傻眼了看着那不断流淌的血液干着急就是没办法,好在大叔很快就赶到了到了以后直接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拧开口就开始往伤口上倒东西,作为医科大毕业的他来说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雄黄粉可以消毒,也有一定的止血功效但是伤口太大是没多大效果的,倒完雄黄粉以后大叔又拿出了一个大的瓶子把里面的白色粉末给倒在了伤口上,谁知道奇迹发生了,几厘米长的伤口竟然被这不起眼的白色粉末给止住了血,他的第一判断这是白药,可是白药的功效他清楚地很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啊,就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大叔已经开始了最后的包扎,包完以后就直接跟三婶说赶紧送医院输血吧虽然止住了血但是失血过多得及时输血才行,就这样传统巫医和现代医学之间的博弈后者从一开始就输了,这可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心啊,回到家以后大叔一直没有说话,最终还是他心里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主动开口问道那白色的粉末是什么?大叔神秘的笑了笑说道:这白色粉末是白药和魔鬼草混合制成的,对于外伤有奇效,魔鬼草是当地山里一种很常见的也很普通的药草,医学上基本是用不到的,可是就是这普通再普通的草药今天救了一条命,这件事情震撼了他最后他经过考虑还是辞去了省城的工作回到了家里跟着大叔学习怎么样才能成为一名巫医,他的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直到昨天他算是终于成功了。
作为年轻人思想还是很开放的,告诉了很多赶尸术基本的事情,因为暂时他还没有学习赶尸术所以并不知道其最核心的秘密是什么?不过能知道这些已经聊胜于无了。
他说道: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学这行业的,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而且,必须拜师。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学徒由家长先立字据,接着赶尸匠必须面试。一般来讲,要看满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
赶尸匠先让应试者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要你马上分辨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则不能录用。因为你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接着,赶尸匠要你找东西、挑担子。因为尸体毕竟不是活人,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爬不上去。赶尸匠就得一个一个往高坡上背和扛。最后,还有一项面试,这就是赶尸匠将一片桐树叶放在深山的坟山上,黑夜里让你一个人去取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你有胜任赶尸匠的胆量。这三关顺利通过了,你便取得了当赶尸匠学徒的可能。
赶尸匠的家里,跟一般农民一样,照样“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只有接到赶尸业务时,他们才将自己装束一番,前去赶尸。他们虽赶尸,却忌讳赶尸这个名词。因而,内行人请他们赶尸,都说:“师傅,请你去走脚”或“走一回脚”。赶尸匠若答应,他便拿出一张特制的黄纸,让你将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别等等写在这张黄纸上,然后画一张符,贴在这张黄纸上,最后将这张黄纸藏在自己身上。
赶尸匠的穿着也十分特别:他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
师父教徒弟,第一件事是画符,这种十分奇特的符,是在黄纸上用朱笔画上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途中遇到意外情况,便将这种奇特的符朝西挂在树上或门上,有时也烧灰和水吞服。
同时徒弟必须学会三十六种功,才能去赶尸。第一件功,便是死尸“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转弯功”,也就是尸体走路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死尸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便特别轻松自如,这是他告诉我们的第一件事情也就是赶尸匠的选择要求。
他说的第二件事就是赶尸的方法:清朝以前每年秋分之后,各州府县衙门都奉刑部的批文处决死牢里的死囚。本地的死囚处决后自有其家属收尸埋葬,而欲将被处决的客籍死囚搬运回故里,通常一具尸首需要请四人抬运,花费较大,而请老司赶尸返乡则相对费用少,并且可以保证中途不腐不臭,而被抬之尸一天以后就可能腐烂。
一般临刑的前一天,客籍死囚的亲属和同乡甚至是那些好做善事的善人,都会凑一些银子给他们请来的老司(惯例是各着青衣和红衣的两位),买好一应物品。行刑当天,二位老司及助手以及帮忙的人都要在法场外等候。午三刻,刀斧手手起刀落,死囚人头落地。
一等到监斩官离开法场,红衣老司即行法事念咒语,助手帮忙将被斩的客籍死囚身首缝合在一起,在由青衣老司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相传,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之后,还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相传,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
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红衣老司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又传,自从苗族的七宗七族自大江大湖迁来濮地的崇山峻岭之后,他们失落了“五里大雾”的法术,却创造了炼丹砂的技法。一般说来,老司赶尸除须用祖传的“神符”外,也万万少不了丹砂。这丹砂以辰州出产的最好,因而也叫辰砂。而那赶尸之术,原叫“辰州辰砂神符法术”,只因名称太长不好念,就简单地叫成了“辰州符”。
知道这些信息后我跟他说了声谢谢,作为感谢我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张在其他人看来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符咒,我私下可是作为老司的他却死活不肯收说这还张符太贵重了,就当我身边的几个人听得云里雾不知道我们两个在干什么的时候他说道:“这是正统的三清符制作起来相当麻烦并且非修为高深者是做不出这张符篆的,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他没说这张符的作用可能是担心其他几个人会缠着我要吧,其实这符我只有两张,是师傅在我临走之前交给我的,也是我的最终可以保命的东西,真的可以说是很珍贵,之所以我要送是因为我对他有种非常想送的冲动,最终在我的坚持下他接受了,并且让我们留下来吃午饭,说是要让我们常常正常的苗家土菜,一顿丰盛的午饭过后我们看天气是想下雨的,趁着还没下雨我们几个告别了他和大叔大婶就离开了寨子。
刚回到酒店大雨就下了起来,这老天还挺给面子的没让我们淋雨,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远方雨水中的青色山峦我不由得看的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