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过早上十点多,酒吧门口冷冷清清,顺眼看去,里面只有几个服务生在收拾着卫生。
看到有人进来,服务生有些发愣,这个时间来酒吧的,不是神经就是弱智。
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男子走上前来,很有礼貌的说道:“对不起先生,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
“我找你们老板”!
“先生,老板不在这里”!男子冷声说道。
“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枫哥直接将吧台玻璃踹碎。
服务生有些慌了神,对着耳麦喊道:“保安,保安,有人砸场子”!
听到有人闹事,魏德凯和四个彪形大汉急忙起身,拿起身边的甩棍,怒冲冲走向前面。
一个秃头汉子怒声骂道:“老板看我的”!
魏德凯并不说话,时而跟在几人身后,来到前厅,隐藏暗处观察现场,随手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玻璃散落一地,酒吧内的装饰也被砸的七七八八。
光头大汉恼羞成怒,”小子我看你是找死“!说着抡起手中甩棍,砸了上去。
微微一闪身,躲到男子身后,抬手就是一棒子,解释的打在后脖颈处。
只觉得眼前一黑,噗通摔倒在地。
自己得力干将紧一个照面就被放到,魏德凯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其他三人见状,互相交换眼神,挥舞手中甩棍朝枫哥打去。
枫哥冷笑一声,抡起手中棒子迎面走去,一下一个,三个壮汉应声倒地。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狼嚎响彻整座酒吧。
“叫你们老板出来”?枫哥踩在男子背部,不断用力。
男子口硬道:“小子你也配见我老板”?
“哦,原来我不配”!说着在次加大力气,男子的背部的骨头不断发出碎裂之声。
“叫你老板出来”!话我不想再说 第三遍。
男子咬牙坚挺,枫哥笑了,“小子有种”!抡起手中棒子,对着脑袋就要打去。
“我在这”!阴暗处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这时候男子反倒镇定起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事儿来了,害怕也没用。
“我.....我就是”!声音依然有些颤抖的说道。
枫哥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远处。
男子走了出来,身穿一套黑色西服,胸口处一个白色方巾,留着板寸,脖颈处露有一块纹身。
不等男子开口,枫哥问道:“黄振义是你什么人”?
男子倒是淡然,“我姐夫”!
三个字一出口,只感觉膝盖处剧烈疼痛,栽倒在地。
“前几天是你派人去滨江小区闹事”?枫哥一边问一边点燃一支香烟。
男子心头一惊,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输人不能输场面,男子强忍疼痛说道:“你最好赔礼道歉,不然.....”
“嗷儿”!男子尖叫一声。
“不然怎样”?说着对着男子腹部又是狠狠一脚,踹出五六米远。
男子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扭曲了。
枫哥追上前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
顷刻间男子的脸肿的老高,发型也乱了,衣服西服也破了,嘴角处流出丝丝鲜血。
在场的服务生全部都杀掉了,平日里只看到老板殴打别人,别人殴打老板还是第一次。
轻轻吸了口烟,枫哥笑着问道:“还用我道歉么”?
“大哥我错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吐了口血水男子求饶着。
“前几天派人砍我的事情怎么算”?
“大哥我陪您精神损失费”!男子咬牙切齿,直接出道这么久头一次这么窝囊。
直接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肉,又能做些什么呢?
“怎么个赔法?”说着再次挥舞大棒。
“大哥,别打了,保证你满意,后屋我现金,我这就给您拿去”!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向后厅走去。
枫哥紧随其后,要是敢耍滑,一棒敲倒。
在沙发处胡乱翻腾一番,拿出一个袋子,递到枫哥手中。
枫哥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小子算你识相”!说完拎着就要走人。
走到门口回头笑着说道:“老弟以后有事找枫哥,绝对好使”!
男子早已经在心里招呼了枫哥祖宗十八代,这事肯定没完。
拿着手中战利品,骑上二八大梁,直奔银行而去。
银行账单上赤裸裸印着30000.00,枫哥不免有些吃惊。
君子用钱取之有道!
看看账单,在想着自己的房子,这点钱依旧是有些杯水车薪。
心情大好的他,准备带上父母出去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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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恶人离开酒吧,魏德凯嚎叫起来,“快扶老子去医院!”轻轻一动浑身剧烈颤抖。
服务生早已经刚才那血腥的场面吓破了胆,双腿根本不听自己使唤,试图站起身来,但是做不到。
就在这时一群人黑衣人手持武器,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受伤的老大全都傻眼了。
“老大您没事吧,这是谁干的?我带兄弟们砍死他”!带头之人怒声说道。
强忍疼痛,咬着槽牙,“砍个屁,赶紧送我去医院!你们来晚了这帐以后再跟你算”!
听到这话,众人心里都是一颤,自己的老大是出了名的狠角。
几个小弟急忙上前,轻轻抬起魏德凯向门外走去。
“疼”!魏德凯尤其无力的喊着。
听到老大喊疼,领头男子大声嚷嚷:“都给老子轻点”!
“将他们也都送去医院”!指了指地上几人,“在留下几个,收拾残局!其他人全部放假”!说完转身离开酒吧,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魏德凯已经恨透了陈枫,自己出院之时就是他死亡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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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枫哥将银行卡交给母亲保管。
陈母感觉欣慰,儿子长大了知道攒钱,又有些发蒙,“儿子这卡是什么钱”?
枫哥打着哈哈说,“单位奖励的,还有我之前打工赚的”!
“那老妈就帮你保管,需要的时候就来拿”!说完就将银行卡放进小铁盒之内。
铁盒自己眼熟,里面装的可都是自己家的宝贝。
说着又将自己事先买好的衣服递给母亲。
陈母笑的合不拢嘴,眼睛也有些湿润,可嘴上却说:“你这小子又乱花钱,带回个儿媳才是最好的礼物”!
枫哥让过母亲的话题,“晚上别做饭了,咱们出去吃”!其实枫哥也很是委屈,自己何尝不想找个对象,可是得有合适的,自己总不能在路上随便拉过来一个就说要处对象吧。
又是礼物,又是外面吃饭,陈母还有些不适应。平日里节俭惯了,突然这么浪费,陈母当然心疼。
可儿子的一番心意,自己不好驳回,“你等着,我去收拾下”!
环顾四周,竟然没发现老爸的身影,肯定又去村长家下棋了。
刚想起身去找,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小子我的礼物在哪”?
脸蛋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着急报仇,把父亲的礼物忘在一边。
现在枫哥有些记恨李老八,要是这小子在晚一点出现,自己怎么会忘记老爸的礼物,要是能再见到他,这礼物一定要补回来。
陈母急忙出来解围,“老头子,今晚小枫带咱们外面吃”!
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撒娇说道:“爸今晚我陪您老喝点”!
一听喝酒,陈父将礼物的事情忘在脑后,霎时间高兴起来,“好啊!看看咱爷俩到底谁能喝”?
陈家旺平生三大爱好,抽烟,下棋,烫头。
他的发型悠远都是全村最时尚的。
席间更多的都是回忆小时候的事情,父亲时而哭泣时而大笑,说道陈枫消失八年,父母再次落泪。
这一顿饭下来,老爹足足喝了二斤白酒,舌头都有些僵硬,依然逞强能喝。
母子二人再三的劝说之下,才晃晃悠悠离开饭店,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洼家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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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陈枫夜班,正悠然的看着电视剧,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
王柏军面色慌张,喘着粗气,“枫子不好了,我战友出事了”!
陈枫有些发愣的看着老王,“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喘了几口粗气,稳定下心神,“就是我那开串店的战友,被人打了,现在在松北区医院”!
平日里老王经常提起这个人,而且那吃吃饭也没收钱,所以枫哥印象特别深刻。
拍了拍王柏军的肩膀,“走我们去医院”!说着二人向外走去。
“师傅,松北区人民医院”!
下车后一张红牛扔到车钱,”师傅不用找了“!
司机看着二人背影,“人傻钱多!这年头好人不多了”!
看看计程表,赫然写着10元的车费。
医院302病房,床上躺着一男子,面色惨白,胳膊处打着厚厚一层石膏。
病床前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看见有人来,女子擦擦眼泪,和二人打着招呼。
男子刚想起身,却被王柏军拦下。“斌子这是谁干的”?
串店老板一脸迷茫,当时自己正在烤串,根本没注意是谁动的手,一棒子就被打倒,疼疼晕过去,隐约间听到自己店内玻璃碎裂之声。等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病床之上。
被打男子简单讲述一遍。
老王急忙安抚着,“有枫子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