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等许晓生和张茂打完招呼,他才问许晓生:“你在房间里干嘛呢?怎么我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你才把门打开?”
许晓生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昨晚睡得太晚,中午的时候困了,就一直睡到现在。”
张磊笑了笑:“不用说,也是因为睡着了,才没接到张茂的电话对不对?”
许晓生愣了一下,才点点头,然后请张磊和张茂进门。张磊给许晓生定的房间是一个小套房,虽然没有单独的客厅,不过也有待客用的沙发和茶几。
三人坐定后,张茂才吟唱着问许晓生:“听说,你被三联帮的人抓去炼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晓生想了想才回答说:“我奉师父之命,出门游历,大概四个月前,游历到太安市,在西郊遇到了一例疑难杂症。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自然是要治好了那例疑难杂症再走。哪知道我在给患者治疗的时候,竟然有人在西郊宣扬我是神医,一时间天天都有人来找我看病,其中一个人就包括秦坤明。”
“我一把秦坤明的脉,就知道他是武林中人,我便把他受的内伤剖析着说给他听。哪知道他听了我的话竟然下了一跳,非说我是常胜门的人,在这里行医,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张磊听到这里,到比较理解当时秦坤明的心理,光通过把脉就能知道自己内伤的程度和由来,的确很容易让人起疑。张磊让许晓生给自己把脉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好在张磊的心理承受力强,并没有把许晓生当成敌人。
许晓生接着说:“当时我也懒得跟秦坤明解释,见他这么不讲道理,便赶他出去。哪知道秦坤明竟然让手下把我绑架了!他把我绑了之后,又找我谈了一次,确定我是炼丹人之后,他才让我帮他治伤。”
“之后秦坤明到是很客气,可是仍旧限制我的自由,不过我到没在意。临行前师父对我说过,出去游历什么病都能碰的上,师父让我一定要坦然面对。于是我就想,还是给秦坤明治病要紧,后来我琢磨了个方子,应该能抑制住他的内伤,便找秦坤明要丹炉和药材。”
“秦坤明在南郊有间很少用的仓库,就把仓库当做了炼丹的地方。直到我把丹药炼好,然后要离开的时候,秦坤明还是不放我走,我这才感觉不对劲。之前我也告诉过秦坤明,他的内伤已经无法治愈了,可是他却非要让我想个办法,把他的内伤治愈,不然还不放我走!”
“于是我就偷偷地跑过两会,结果都被三联帮的帮众抓回去。他们虽然依旧对我客客气气的,不过随时都有人看着我。正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正好遇上张兄去给梁升脸上画王八,之后张兄便把我救了。”
张磊还是第一次听到许晓生诉说自己的经历,他叹了口气说:“秦坤明这样强人所难,哪还有点武学高手的气度?”
张茂用正常的语气对许晓生说:“说起来,三联帮前一段时间,还跟我们合作对付梦魂乡,不够你放心,秦坤明欠你的,我们一定会让他如数奉还的。”
张茂的话到让张磊想起了,百济堂少堂主对三联帮意图的猜测,他试探行的问张茂:“梦魂乡前一段时间,是不是跟三联帮联手抢百济堂的海马草?”
张茂说话的腔调又变成念唱:“我到忘了,是张先生抢了百济堂的海马草。”接着他回答说:“非也,我们只是想打击百济堂,并没有打海马草的注意。”
许晓生在一旁嘀咕说:“我给秦坤明改的新配方,就差一位海马草。难怪秦坤明前一阵还说快搞到海马草了,但是直到我逃出来的时候,还没个信儿,原来是被你抢去炼小还丹了。”
张磊又试探性的问了张茂一句:“也不是去抢那个八宝玲珑锁的?”
张茂深深地看了张磊一眼,用平常的语气说:“你怎么知道八宝玲珑锁的事?”
张磊微微的笑了笑说:“百济堂的少堂主告诉我的,他还说他藏锁的地方,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张茂刚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梦魂乡之所以跟三联帮联手,就是为了那个八宝玲珑锁。
张茂又用平常的语气问:“向雁城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梦魂乡的人越想得到那个八宝玲珑锁,张磊就越对玲珑锁里的东西好奇。现在张磊还不知道玲珑锁里是什么东西,自然不能让梦魂乡知道玲珑锁在自己手上。
于是张磊撒谎不打草稿的说:“我从百济堂少堂主那里,偷了一瓶三阳正气丹,他想用玲珑锁的事勾出正气丹的下落。”
张茂接着问:“向雁城为什么偏偏用玲珑锁来套你的话?”
张磊装模作样的愣了一下才说:“他说你们梦魂乡要抢正阳丹,那瓶正阳丹在我手里会要我的命。至于那个玲珑锁,少堂主说梦魂乡的人,做梦都想得到那个玲珑锁,所以他愿意用玲珑锁交换我偷他的正气丹。”
张磊见张茂渐渐相信了他的话,便接着说:“少堂主还说,只要我把玲珑锁交给梦魂乡,我想要多少正气丹,梦魂乡就能给我多少正气丹。后来我才听许老弟说,梦魂乡根本炼不出正气丹,向雁城那小子果然是骗人的!”
许晓生接口说:“放心,只要有你那三颗正气丹,我肯定能琢磨出正气丹的配方,到时候梦魂乡的正气丹,就真的是要多少有多少了!”说完,许晓生一脸兴奋的笑了笑。
张茂听了许晓生的话,对张磊的回答又信了几分,不过他还是多少有些疑虑,他又问张磊:“向雁城开出那么好的条件,张先生当时为什么不答应呢?”
张磊笑了笑说:“向雁城的话我能信才怪,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敞开了说啦。有个道理我相信大家肯定都明白,只有拿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才算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时那瓶正气丹已经在我手里了,而向雁城的提议,只不过是一纸空谈。”
张磊顿了顿又说:“况且向雁城实在太自负,总认为能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其实又有几个人能上他的当?当时我就想,万一梦魂乡不需要那个玲珑锁怎么办?万一向雁城见我交出正气丹之后,不给我玲珑锁,或者直接杀了我怎么办?毕竟百济堂人多势众,而我势单力薄的,肯定斗不过他们。”
张茂听到张磊对向雁城的评价,和当时的想法,他对张磊的话已经深信不疑。
张磊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论胡扯他张磊还从来没遇到过对手。接着张磊装模作样的问张茂:“梦魂乡真的想要得到那个玲珑锁?那个玲珑锁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张茂笑了笑,才吟唱说:“张兄多虑也!那是向雁城地骗术,我等并不想要那八宝玲珑锁呀!”
张磊点点头:“哦,本来我还想说,许老弟答应帮我炼一炉小还丹。为了表示答谢,向雁城如果再来太安市的时候,我看看有没有机会,帮梦魂乡把玲珑锁盗出来。毕竟我在太安市也还是有些根基的,要是动手的话,比你们方便的多。既然这全是向雁城胡说的,那我就不去招惹向雁城了。”
张茂一愣,琢磨了一下,才用正常的语气说:“虽然那个玲珑锁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不过向雁城既然这么在意,其中可能藏着百济堂的什么秘密也说不准。如果张先生有机会接触到玲珑锁,能把他偷出来,让百济堂急的团团转也挺不错的。”
张磊答应了一声:“好,没问题。”不过张磊心里却暗自摇头,梦魂乡的人,论扯淡能力根本不及格,张茂找的这叫什么破理由!
一旁的许晓生却对张茂说:“不行啊茂哥,我给张兄炼丹,只是还他把我救出来的人情。张兄还要答应给我三颗正气丹,这已经是欠他一个人情。如果再让张兄冒险去偷玲珑锁,那我们就欠张兄两个人情了!”
张磊拍了拍许晓生肩膀说:“昨天我就说过,这些人情世故,分的那么清楚干嘛!在你眼中,我把你从三联帮救出来,还有送给你正气丹是两件大事。可是在我眼里,这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对我来说炼制小还丹的事,才是天大的事。”
许晓生一脸“此言差矣”的模样,张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接着说:“我跟贵帮的崔明知多少有些接触,虽然感觉梦魂乡的人出手多少狠辣了点,但是比秦坤明、向雁城这些人要光明磊落的多,我早就有心结交。所以说,许老弟要真把我当朋友,我们之间的人情,多一点少一点的就不要计较了。”
许晓生吧唧吧唧嘴,笑着说:“我自然把你当朋友!”
张磊笑了笑又说:“不过帮你们找玲珑锁的这事儿,我虽然应下来,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要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办成这件事,可是如果办不成,你们也别怪我。”
张茂吟唱道:“无妨!张先生安心,你若是能盗得那玲珑锁,我梦魂乡必有重谢。若是没有把握,便可通知我等,让我等动手。若是一直没有机缘动手,自然无妨,我等只会感谢,哪里会怪罪张先生啊!”张茂说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