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收回看着我们的目光,呵呵的笑了笑。
“我可不会因为你说觉得我面善,就给你们打折的,我这价格从来都是看相问卜一百元。”
他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但是看到他时那突然出现的头痛感却让我觉得自己百分百见过他!
我掏出一百块放在桌子上面:“我问路,听说你知道村子后面那废弃医院的事情,我想知道。”
“那医院没什么说道。抗日时期鬼子建的医院,不过那医院送进去的中国人,就愣是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后来抗战结束,那些日本人将窗户都用木板封,在那医院里又呆了几天,最后被民兵赶走了。”
说完,算命的伸手将那一百块收了起来。
“那你最近有没有听说,有谁进那医院了?”我接着问。
既然有人在里面布置下了傀儡,那么久代表除了我们之外绝对还有人进去过。
没错,那个人就是关键!
算命的上下打量着我们,过了好一阵,他说道:“谁会进入到那种地方啊,据说进入到了那医院之后,都会变成替身的呢。”
“替身是什么?”郑诗涵问。
“没听说过么?横死的人灵魂以怨气难消难以往生,会化作厉鬼杀人夺取他人的轮回路才能进入轮回,被杀的人就被称之为鬼替身,而被杀之人也只能再找别的替身,才能进入轮回,否则只会成为浪荡世界的孤魂野鬼呢!”
如果不是刚才问过那两个人,知道昨天晚上看到的都是幻觉,我恐怕还真的信了这老头的鬼话。
我还想要再问些问题,但艳阳高照的大白天,却在那算命的话刚说完后,忽然飘来了一朵乌云在我们的头上,将那太阳遮住。
阴风骤起,吹的那算卦摊一旁的幡子猎猎作响。
呜呜的风声,好似有孤魂野鬼趴在我的肩膀上,在我们耳边啼号!
算命的看了一眼开始聚集阴云的天空:“这是要下雨了啊。收摊走人了,如要算命欢迎下次再来找我。”
说着,他手一招,如同变魔术一般,桌子上的茶壶与铜钱尽皆不见了,紧接着拿起了一旁的那个幡子,转身欲要离开。
还没有得到一个想要答案的我,可不愿意这么就将他放走。
“等一下!”
我伸手想要将他抓住,但是却抓了一个空,眨眼之间,这算命的竟然已经到了十米开外,简直就如同会传说之中缩地成寸的法术一样!
“我们要不就听他的离开这里吧。”郑诗涵声音颤抖的说,“我总觉得这里阴气森森的。”
涛子也说:“我也觉得我们还是回申城比较好。反正现在我们已经自由了,管他过去一个月发生了什么,纠结下去的话,我们可能会死啊!活着不好吗?”
我咬了咬牙:“你们走吧。”
“你这家伙!”涛子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犟脾气?!罢了,你不走我也不走了!”
“我,我也不走了。”郑诗涵咬着嘴唇说。
一滴雨滴滴落到了我的鼻子上,刚才还只是一朵阴云出现,现在天空却已经阴沉的好似要塌下来了一般,真的要下雨了。
“先找个住的地方吧。”我说道。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的旁边,车窗下来,的哥看了我一眼:“哟,挺巧啊。又遇到你了。”
“你见过我?”
“什么话啊,之前来过这里,是我载你们来的,忘了吗?”那的哥说。
“之前?是指什么时候?”
“就一个月前。”的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你失忆了?”
一个月前,那不正是我失忆的时候嘛?
终于找到了线索,我可不能让这线索再从眼前溜走。
“上车。”
我说着将车门打开坐进了车子里面。
“你们要去哪?”的哥问。
我将一张老人头递给那的哥:“随便开到哪都行,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哦,好。”
“之前我来到这里是什么时候?”
“8月17,我记得清楚,那天正好是鬼节。”的哥说道,“你跟一个胖男人一起来的。”
“是我吗?”涛子问了一句。
“不是,没你圆,但是比你胖。”那的哥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说。
不是涛子的胖子,那就只有一个人了,也就是我的老板,郑诗涵的父亲——郑云。
我经常会跟老板一起出差,难道说一个月前我就是跟老板来这里出差的?
“那天发生了什么吗?”我问,“我是说,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特殊的事情?”的哥想了想说,“要说的话,就是那个胖子骂鬼了,我们这里可是讲究鬼节不能骂鬼的。因为鬼节那天,地狱之门打开,恶鬼都会到人间来游荡,骂了鬼,有可能会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那天那个胖子就骂鬼了,我还好心劝你们跟鬼道歉呢。结果你们都不信我的,当时就挂起了一阵阴风啊!”
“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吓的开车走了。”的哥说。
“当然,不是我胆小你要知道。”的哥解释,“只是那风起的太诡异了,吹到我身上,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双双冰凉的小手,顺着我的领口往胸口摸一样。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过那样的风。”
从的哥这应该是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旅馆吗?”
“这村子里就有一家旅馆,我带你们去。”
到了那旅馆前,我们从车上下来。
“他刚才说的跟你一起来的人不会是……我爸吧。”郑诗涵说。
“我也觉得是他。”我说道。
“我爸也来过这里,那么会不会他还在那医院里?”郑诗涵不无担心的说,“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应该不会。”我急忙将她拉住。
我恢复了一部分记忆,知道郑云已经死了,但是我担心郑诗涵知道会担心,所以还没有告诉她。
而现在,我也不打算说,事情太多,先将过去一个月的记忆都找回来,再将这噩耗通知她吧。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跟郑诗涵说:“没听那司机说吗?之前来这只有我跟你爸两个人,你们都不在,也许,我们进入医院并不是那一次。之后我们又来到这里也说不定,总之我先打个电话回公司问问情况吧。”
这里已经有信号了,我拨通了公司前台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听到前台姐姐那甜美的声音。
“郝姐,是我楚瑜。”
“楚瑜?你还知道打电话来啊!这几天你跑哪去了?怎么都联系不到你!老板都要气疯了!”
“老板?哪个老板?”我愣了一下,不由问。
公司是私人企业,郑云只有一个女儿,他死了的话,那么接任老板的人应该是郑诗涵才对,但是郑诗涵就在我旁边,怎么公司里还会又出现一个新老板?
“废话,咱们还有哪个老板?郑云啊!”
郑云?!
我感到自己的耳边好似炸了一个响雷一样,一时间愣在当场。
死的人,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