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我喉咙深处发出的猫叫声并不觉得有丝毫可爱,反而让我头皮发紧。
我急忙将嘴给捂住,生怕会有一只猫从我的喉咙里面爬出来。
猫叫声停止了,但是我却觉得自己喉咙干痒,就像是有什么在用爪子轻抓我喉咙一样,我赶紧拿起一旁放着的一杯水狠狠的灌了下去,一大口谁噎的我喉咙生疼,但是好在那干痒的感觉消失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白晓怀疑我有第二人格,但是这已经不是第二人格那么简单了,简直就像是,在我的身体里面还寄宿着什么一样。
我不禁回想起昏迷前的发生的事,在那乌元被打断吸收我背叛者烙印力量之后,那梦魇好像趁机钻进我身体里面了。
这么说来,难道控制着我杀猫的并不是什么第二人格,而是那梦魇?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的有些麻烦了。
那梦魇可是被我跟焦云辉共同催化了整整一周的存在,即便比不上几积累了千年能量的梦魇,但是百余年的力量还是有的,这可比我之前遇到的任何怨灵或者地缚灵都要难缠啊!
不行!
不能在医院呆着了,如果真是梦魇,门口那两个白晓安排来的警察可没有办法应对。
我急忙将门外的警察叫进来,让他们去联系白晓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让她来医院。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白晓跟郑诗涵就来了。
“楚瑜,你最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晓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想来也是正常,毕竟连续两次刚离开医院不久就又被叫回来,搁谁那都会生气的吧。
我看了看那两个跟她一同进来的警察,不知道能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件事情。
虽然白晓知道诸如怨灵之类的事情,但是普通的警察还是不清楚的。
白晓冲着我点了点头:“有什么就说吧,不用顾忌。”
我将梦魇的事情跟白晓说了,听我说完之后,白晓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儿,白晓说道:“这样来说,那你不宜住在医院了,不然医院里的人都有可能会有危险,今天晚上我会安排人将你送走。”
“白队。”一旁的一个便衣说,“他说的如果是真的,现在每时每刻都很危险,我觉得我们应该将他的手脚暂时铐住,这样才相对的安全一些。”
“楚瑜又不是犯人。”郑诗涵说。
“但他现在的确很危险。”另一个便衣说道,“梦魇困在他的体内,第一次有可能是杀猫,之后就有可能是杀人了。”
“但你们不是已经守在这里吗?”
“好了。”白晓打断郑诗涵的话说,“郑诗涵,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们来吧。放心,我们不会铐住他很久,天黑前我们的人就会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白晓说完,那两个便衣便掏出了手铐走到了我的旁边,将我的四肢铐在床上。
“我现在去叫人,郑诗涵你自己回家……。”
“我先留下来一会儿。”郑诗涵说。
白晓皱起了眉头,却听郑诗涵说:“他已经被铐住了,你们还不放心?如果觉得手铐不靠谱的话,那就将他解开,我就离开。”
“那好吧。”白晓说,“你先留下来吧。”
说完,白晓便跟那两个便衣一同离开了。
郑诗涵看着他们离开之后,将那门重重的关上,然后走到了我的旁边。
看她那样子,我以为她是在为我抱不平,刚要说一点没关系之类的话,却听郑诗涵低声对我说:“你有没有发现那两个便衣有点问题?”
“问题?”我愣了一下。
郑诗涵说:“刚才白晓听你说完梦魇的事情,并没有立刻作答,我看到她朝着那两个便衣看了一眼,在那两个便衣对她是使了眼色之后,她才说要带你离开什么的。”
郑诗涵所说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并不是什么人都有她那变态的观察力,不过我的确是留意到了,白晓对那两个便衣的样子,的确有些恭维,不像是对下级的样子。
“你说,白晓会不会被那两个便衣给控制了?”郑诗涵问。
我摇了摇头。
白晓会被控制?
我摇了摇头,被涛子所敬畏的女人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控制。
但如果不是被别人控制,那白晓又为什么会看那两个便衣的眼色行事?
如果是上级的话,那两个警察,又为什么伪装成白晓手下的样子?
我挠了挠头,简直毫无头绪。
“虽然想不明白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我觉得白晓应该不会害我。”
“说的也是,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之后,白晓的人便来将我带走了,郑诗涵也被带上了一起去。
车窗上都蒙着厚厚一层黑布,像是避免让我看到外面一样,这样被车载着,送往未知地方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
车子开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才停下来,这两个多小时里面,我感觉这车子不断的在绕圈,像是防止我默记下这车子走过的路一样。
当我被抬出来的时候,在我面前是一个陌生的白色建筑,像是医院的医疗楼,但是上面却没有红色十字架。
我在这个城市住了这么久,大大小小的地方我几乎都去过,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一个建筑。
“这是什么地方?”我对白晓问道。
“一间秘密医院。”白晓说,“并不是用来治疗普通疾病,只有像你这种被附体的人才会被带来。”
说完,白晓便带着人将我抬进了那所谓的秘密医院之中,医院内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只是偶尔会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走过。
我被抬进了三楼的一个病房里面。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医生的时候,我莫名的感到有些头疼。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应该说自从解决了大地宫的事情之后我就在也没有头疼过。
难不成,我跟他过去还有过什么渊源?
我看着这个医生,心中有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