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观出来,我们一路快跑来到了山下,坐着车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除了给车子加油,还有上厕所之外,都没有停下,就连睡觉都是在车上换着睡的。
不过好在这一路上没有再遇到觉者的阻拦,虽然对此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
终于,在第三天黎明时分,我们来到了云海市。
白晓带着我们来到了市里的一间教堂,这个教堂便是黑西装在云海市的据点。
在教堂门前下了车,白晓将一枚十字胸针别在了胸上,然后才带着我们走进了教堂的院子
几个准备晨祷的信徒我从门的身边走过,匆匆进入到了教堂的大堂之中,可以听到有抱怨说晨祷的时间太早,根本起不来总是错过晨祷时间。
看着那些走进教堂里的人,我对白晓低声问:“他们也是黑西装的人吗?”
“只是普通的信徒。”白晓说,“这个教堂对任何来访的人开放,跟普通的教堂没有什么差。只有神职人员才是黑西装的人。”
“将据点设置在这里真的好么?”张三横问,“不是说那些家伙的守则第一条便是隐蔽性,不能让普通人知道,这不会被发现?”
白晓说:“正是因为教堂这里人来人往,所以当组织的人回来的时别候才不会让人注意。另外他们也需要一个能够存放装备的地方,独立于警察系统之外的他们,是不能够借用警局的武器库的,而这教堂则可以提供足够大的地方用来做仓库。”
白晓并没有带我们从正门进入到教堂的,而是绕到教堂后面。
教堂后是教堂内神职人员的居住区,实际上是黑西装真正据点的所在。
路上遇到不少伪装成神职人员的黑西装成员,在看到白晓胸前的别针后,都没有对我们进行阻拦。
我们走到教堂后身,白晓拿出钥匙打开了一个藏在阴影之中的暗门打开,跟我们一同走了进去。
这屋子像是一个仓库,到处都是堆满了杂物的货架,货架上面还有这厚厚的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进来打扫过一样。
屋子里面没有灯或者其他任何用来照明的东西,因为方向原因,就算是敞开门,阳光也照射不进来。
我从兜里拿出手机来,想要用手机照亮,但手机的光却也无法照到一米之外的范围。
“跟紧我。”
白晓拽住我的手走了进去,我拉着张三横跟了上去。
屋子里面的那些货架摆放的位置乱七八糟,这走了没几步,我就碰到了一个货架。
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这货架就晃个不停,像是要倒下来一样,我赶紧伸出手,将这货架给扶住。
却听白晓说:“不用担心,这货架是专门设计成这样的,倒不了。”
“故意设计成这样的?”
“恩,为的防止万一这里被人误闯进来,这些货架也能让人折回去。”
“就不能安排个人守着么?”我问。
“那样可能会让人生疑。最好的隐蔽并不是藏在让人找不到的地方,而是摆在他人面前,却不会被发现。”
我点了点头。
白晓接着说:“另外,你以为人手是不要工资的吗?”
“……”
为什么我觉得不舍得花钱这才是不找人在这看着的原因呢……
绕过那些货架,我们来到了一处旮旯,白晓拿出钥匙,将地上的一个暗门给打开。
下面,才是真正的据点所在。
在跳下那暗门的时候,白晓说了一句:“闭眼。”
只是在她说的时候,我已经跟着跳下去了,眼睛还是睁着的。
刚一落地,我的眼睛就感受到了一道强烈的白光。
刚才一直在黑暗之中,现在忽然被强光刺激,眼睛疼的都像是要裂开一样,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啊!我次奥!”
我捂着疼痛的眼睛,蹲在了地上,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让我闭眼了,但难道就不能早点说么?
白晓的声音响起,我感到有人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手里:“快将这个抹在眼睛上面。”
我伸手摸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触感像是一小块湿了的肥皂。
我用手搓了搓,手上沾了一些粘滑的液体之后,急忙往眼睛……准确的说是往眼皮上蹭。
因为我的眼睛现在根本就睁不开了。
那东西擦在眼睛上面感觉凉飕飕的,眼睛顿时就不那么疼了。
“眼睛能睁开了吗?”白晓问。
“我试试。”我尝试将眼睛睁开。
一开始还感觉有些难受,但是眨了眨眼就好了。
“那是什么光?”我问道。
“那是防闯入的设施,很简单的一个机关,不过如果不知道的人会被那强光晃得暂时性失明。”
“这是哪个家伙设计的坑爹机关啊。”
我抱怨着张望了一下周围,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条长长的廊道,在身边除了白晓之外,还穿着几个身着黑西装的人,其中一个正式郑诗函小队的那个队长。
白晓见我没事之后,便对那个队长说:“周明涛跟郑诗函在吗?”
那队长点了点头:“两个人昨天就被召回来了,你找他们有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想要找他们帮忙。”白晓说,“不过我不能跟你说。”
小队长皱了下眉头,然后说:“行,反正你有这个权利,在三号室。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
白晓看向我,像是在询问我时间够不够用。
毕竟她并不知道进入到迷城要多久。
“时间够了。”我点头说。
只要用永生之血,进入到迷城只是一句话的时间而已,剩下更多的时间,我只是想要跟这两个久违的朋友聚聚。
我们来到了三号室,郑诗函与周明涛两个人端坐在屋子里面。
看到白晓进来,周明涛站了起来,脸上堆笑的凑过来说:“白队,好久不见,您这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我找你。”白晓指了指我说,“是他。”
“这位是?”周明涛上下打量着我问。
虽然有了天道痕迹,但是过去忘记我的人不会再回忆起来,这点还真是让人蛋疼。
“我叫楚瑜。”我对这昔日的友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而这一次,我已经不用担心他会再将我的名字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