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府内外,也有大批黑衣人入侵。
好在叶孜带来的万毒门门徒与言颂留下的人较多,这才没有导致谙府出现更大的动乱。
听到房间外的刀剑之声后,叶孜一脸不耐烦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开始忍不住了。”
“他们等了很久,一直想着在我这个徒儿昏迷之后便前来夺取家主之位。可没想到,最开始来了一个言颂,如今又来了一个你。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他们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便决定在这个时候动手也是不为过的了。”
凤千久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将其放于沈语谙的鼻息处停留一会儿。
沈语谙的脸色开始变得慌张起来,打了一个哈欠后,便缓缓醒转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凤千久和叶孜,听着门外的刀剑之声,沈语谙一脸的疑惑。
“徒儿啊,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了。这个叶孜,其实是你的师兄。”知道如今时间紧迫,凤千久只能长话短说。
听到这个消息,沈语谙脸色一惊,上下打量一眼叶孜,顿时觉得此人比自己还要年轻,不由摇了摇头。
“师傅,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徒弟吗?”沈语谙甚是不解的问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只有你一个徒弟了?”
仔细想想,似乎凤千久并没有说过他有几个徒弟,只是自己以为是他唯一的徒弟罢了。
“这件事呢,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感觉到门外刀剑的声音越发接近,凤千久加快了速度说着。
听着凤千久的说法,沈语谙这才知道,如今所遭遇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之前所提到的那个长满红斑的女人,便是这些人幕后的指挥着。
她看上了自己在医术方面的天赋,想要自己帮助她治好这全身的红斑。
顺便也让沈语谙能够继承她的衣钵。
原本这一切的计划都已经定好,可偏偏因为吉桓与言颂的加入,而导致计划变得混乱起来。
随着沈语谙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红斑女人为了防止出现万一,这才迫不及待地开始动手起来。
而这个所谓的师兄,便是凤千久从小教导大的徒弟。
也是在得知了红斑女人的想法后,凤千久才派遣叶孜来到谙府保护沈语谙的安全。
可当他到达的时候,看见沈芮青想要行刺沈语谙,便以为计划已经开始启动。
而直到昨天跟随沈语谙上街,遇到了药房老板的事情后,叶孜这才知道事情越发复杂起来。于是飞鸽传书给了远方的凤千久,这才赶了回来。
为了能够顺利引出红斑女人,叶孜故意用特制的药草,让林景戈查看不出沈语谙究竟中了什么毒。
听完这些事情,沈语谙想到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不由起了一生的冷汗。
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外边的蒙面黑衣人已经占据了大片场地,如今正向着这间房间聚拢起来。
沈语谙知道如今的情形特别危机,当大门被打开,那群黑衣人向着自己的方向袭击时。
叶孜与凤千久,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将沈语谙夹在中间。
看着那些黑衣人一个个地冲上来,沈语谙的内心只觉得自己没用。
若是自己能够有两人一半的功夫,也不至于只能够在这里不攻只守。
就算两人再厉害,在这群黑衣人的车轮战下,终究也是会累趴下的。
看着房间外,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黑衣人,沈语谙这次是真的为自己感到担忧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官兵的鸣鼓声,这样的情况倒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尽管这些黑衣人之前分外猖獗,可在见到官兵到来之后,立即一哄而散。
就在里面这三人为此而感到诧异的时候,玉麝带着一大堆官兵冲进了院子。
看道院中那及其惨烈的一幕后,玉麝忙向沈语谙的房间奔去。
“小姐,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出门帮助买菜,突然听到有人说谙府出了事。便立即报了官,还好知县大人没有拖延便跟着我来了这里。否则,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玉麝拉着沈语谙的袖子,小声地啜泣着。
听着这段话,沈语谙只觉得自己此刻真是命不该绝,如果不是自己之前陷害沈大长老,让知县大人知道言颂是偏向自己这一方的话。
恐怕玉麝就是在门口给不断磕头,也是没有用的。
知县大人默默跟在玉麝的身后走进,当玉麝在说事情的时候,便睁着那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打探起来。
在没有看到言颂后,又重新打量了一遍,不由的插嘴问道:“沈姑娘,听玉麝说,这侯爷也被困在这里,怎么如今人却不见?”
听到知县大人这样询问,凤千久这才想起,刚刚自己一直让言颂等人在门外等待。
二话不说,便向着谙府四处巡查起来。
沈语谙知道这个师傅,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必定是一言不发。
只好也跟在凤千久的身后走去,直到来到平日里烧制药材的地方,玉脂从一旁堆积成山的木筐中钻出。
看到没事的沈语谙立即流下泪来:“小姐,你没事就好。”
凤千久四处打量,没有发现言颂的踪迹后,厉声向玉脂喝道:“你在这里的话,那言颂他们两人也应该在这附近才是,怎么没见到他们两个?”
“侯爷他们,听说那个陷害我与小姐的少年逃跑了,便跟着血迹追了过去。”玉脂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半天才说道。
知县大人听到这样的事情后,不由叹了口气。
还想着自己这次护驾有功,言颂看在眼里,说不定会对自己日后的仕途有较大的影响。
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言颂居然在这个危机时刻离开了。
沈语谙看着知县大人的那张脸急速的变化,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忙朝着知县大人说道:“这次能够活下来,还真是要多谢知县大人了。等一会侯爷回来了,一定会好好对侯爷说这件事。”
听到沈语谙这样一说,知县大人的心里瞬间又高兴起来。
暗道,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能够当上沈家的家主可就不是侥幸了。
与沈语谙又多说了几句后,知县大人便带着部分官兵回衙门去了。
“这个狗官,分明就只是为了向言颂炫耀自己。”看着知县大人离去的背影,凤千久不由得皱眉说道。
“这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之处。师傅,你就看在这位知县大人救了我们一命的份上,就不要跟这个知县大人作对啦。”
总觉得日后还有要这个知县大人帮忙的地方,沈语谙忙安慰着凤千久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言颂两人一身是血地从门外走进。
当看到沈语谙没事时,言颂只觉得心事以了,再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昏倒过去。
众人围在言颂身边,凤千久不由打趣道:“我说你们还真是奇怪,不是你倒下,就是他倒下。你们两个就不能让我少操心?”
一旁的林景戈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毒医你是前辈,可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明白人都知道凤千久这是因为此刻大伙的情绪都过于阴郁,所以才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话,没想到一向严肃的林景戈居然当真了。
好在凤千久也是知道林景戈的性格,只是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便继续为言颂把脉起来。
“这个言颂,身子还真是虚,最近都吃了些什么啊?小跟班?”凤千久甩过脸去,故意装作对林景戈不满的情绪。
林景戈耶知道此刻这个时间段,得罪了凤千久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索性换了一个人责怪起来:“这些日子里,为了沈姑娘,侯爷可是吃不好也睡不好。这要是放在以前,我家侯爷就算平日里再繁忙,也不会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听完这段话,沈语谙不由得低下了头,似乎从自己搬到侯府去之后,自己便一直在给言颂惹麻烦。
若不是这段时间里,言颂帮着自己善后,自己此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还真是不可知。
想到这里,沈语谙不由得默默下定决心:如果这次言颂能够安然无恙地醒来,她沈语谙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让言颂再为自己操心。
见场面一度尴尬,凤千久立刻命令林景戈去药房熬制汤药。
林景戈也意识到了自己说得太毒,这次倒没有多说什么,便拿过凤千久开的方子,带着玉脂一同去药房熬制汤药去了。
“你啊,怎么就这么敏感呢?早就跟你说过,学医就不能这样感性。若是所有的大夫都像你现在这样,看到病人的痛苦,就觉得真的好难受。那大夫好要不要救人了啊?”凤千久语重心长地说着沈语谙,希望她能够不再处于这种忧郁的心态。
沈语谙知道凤千久这是为了自己好,便擦干了眼泪,不再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