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族人们实在是太过于热情,沈语谙是在是无法推辞,最终也只能微笑着答应了她们的叫法。
好不容易才从这些人身边脱身,沈语谙忙一路小跑到自己的房间,急忙询问跟着自己的穆秀秀:“那只狸猫,真的被你赶走了不成?”
边问,沈语谙还边四处寻找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待狸猫在还是不在。
看着沈语谙此刻的模样,穆秀秀坐到床榻上说道:“其实今天我来的时候,狸猫就已经不在了。或许是因为伤好了,也知道这里的习俗,所以自己为了不给你惹麻烦逃走了吧。”
听着穆秀秀的说辞,尽管她并不相信狸猫真的能够通人性,可也知道再问不出这方面的事情,于是只能转换了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难的?”这个问题在沈语谙一直都想问,可以说当时就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如果迟一点,或许现在沈语谙已经成为万人唾弃的存在了。
穆秀秀长叹一口气,甚是严肃地望着沈语谙:“言颂哥哥在临走的时候,曾经嘱咐过我,要我好好的照看好你。既然我答应了他,就一定要做到。所以这些天以来,虽然你并没有看到我,可我却在暗中一直观察着你。”
听完这段话,原本想要感谢的沈语谙瞬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哪个被跟踪的人会愿意同跟踪自己的人说些感谢的话语,光是想想,自己的一切都被某个人在暗中窥伺着,就觉得恐怖。
但是,最终沈语谙还是对穆秀秀表达了感谢,并委婉说道:“如果你以后想要帮我的话,其实可以就在我的身边的,没有必要在暗中的。”
“既然我已经说给你听,那么就不会再在暗中保护你了,这一点你就放心。”说完,穆秀秀将脸一扬,默默走出门外,将门轻轻关上便离开了。
在确认穆秀秀确实已经走远了之后,沈语谙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可自从知道了穆秀秀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之后,沈语谙便如同失眠了一般,老是觉得穆秀秀或许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就这样辗转反侧,沈语谙一夜未免,翌日刚出门,便碰上了迎上来的穆秀秀。
只见穆秀秀对着沈语谙打量了半天,最终说道:“沈姐姐,你昨天是做噩梦了吗?怎么眼睛周围这么黑,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说着,穆秀秀就要上前去给沈语谙把脉。
好在沈语谙动作快,一把就避开了。
嘴上说着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常态了,可心里却在暗暗埋怨穆秀秀,明明是她弄得自己成为了这个模样,居然还询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语谙无论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老是觉得身边有人跟踪。
最终,沈语谙决定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好好看看这苗寨之中的药草,反正查看药草也不可能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自己也不用害怕别人看到自己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之前刚来苗寨的时候,沈语谙曾经一路上将四周的药草都好好看了一遍。
当初就发现了这苗寨之中的奇花异草,这次更是仔细的观察,确实发现了许多在外边已经见不到了的药草。
沈语谙不由得欣喜若狂,在这片药草地里面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黄昏已经来袭,穆秀秀将沈语谙叫去吃饭。
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沈语谙也是想着这些药草的功效等,就连穆秀秀一直在身边询问她的问题,她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沈语谙立马向着族长的房间跑去。
等沈语谙到达的时候,族长也才刚刚吃完饭,放下碗筷询问有什么事情。
沈语谙见到对方已经开始发问了,便开始喋喋不休地提出了自己的对于此地那些药草的看法,其中有一点是沈语谙多次强调的,那就是草药的价值。
其实最开始,沈语谙的想法就是要当一个出名的女医,帮助人治病。
后来渐渐开始打算将自己的药铺给做大,于是就跟各类的大家族开始联络。
不过,可惜阳城前段时间发生的那场麻风病,让那些从前一直不错的大家族们开始另外寻找别的人了。
还有一些甚至立马翻脸不认人,就好像沈语谙与他们从来都没有过交集一般。
也正是因为最近药铺的声音并不景气,所以沈语谙才趁着这个机会出来,否则沈语谙恐怕是朕不会丢下手中的药铺来到这里。
所以沈语谙在看到了这里的药草之珍稀、富足的情况下,立刻就想到了药铺的进货来源,故而马不停蹄地就来到了族长这里,打算询问一下这样的情况是否能够达成交易。
在了解了沈语谙这么急匆匆地来到这里的关键之后,族长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样的事情听起来还是不错的。毕竟在颁布了这样的族规之后,本地的人们也应该要有个机会出去逛逛才行。”
听到族长这么说后,沈语谙不由得心花怒放起来。
“不过,有件事情你得答应我。”族长的脸色一直都是阴沉的状态,并没有因为沈语谙的开心而有片刻的表情流动。
看着族长这样的脸色,听着族长所说的话,沈语谙突然内心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要知道,一般人在提条件的时候,都是特别精明的,尤其是一族之长,真不知道究竟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就在沈语谙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着族长接下来可能提出的条件的时候,族长便开始发话起来:“我的条件只有一点,这药草的提供必需得有我们来算。毕竟这些珍稀的药草也是大家悉心栽培的,不可能你们说要多少我们就给你多少。”
没有想到族长所提出的条件居然是这个,沈语谙不由愣在了当场。
看到沈语谙这样的表情,族长以为自己提出的条件有些让人无法接受,于是脸色稍微变缓了一点后,继续补充说道:“或许我这样的条件确实是苛刻了一些,但终究是整个苗疆的事情,我不能够循私情。”
“不用了,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如果族长你只有这样一个条件的话,我还是很愿意听从这样的安排的。”看到族长似乎有些许后悔,沈语谙害怕一会再谈下去族长会因为愧疚而放弃了这次的交易,忙出神答应了下来。
其实族长所提出的条件哪里苛刻,对于沈语谙来说,这根本就不算是条件。
毕竟这苗疆里的稀有药材实在是太多,就算是只能够没种药材带回去一株,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语谙便开始教这里的族人们更好地种植这些药材。
毕竟只有药材越来越多,沈语谙才能够赚取更多的利益,才能更好地将自己的药铺给经营下去。
而这些族人们在知道种好了这些野生的药材之后,能够得到一笔巨大的利润后,也都很积极地向着沈语谙学习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苗寨几乎人人都在学习如何种植药材。
看到族人们都已经走上了正轨,沈语谙便也放心下来,自己开始用从这里找到的,对于言颂身上的毒性有克制作用的药材,仔细琢磨起来。
与此同时,沈语谙也得到了族长的指导,两个人经常都是讨论到半夜时分,然后才沉沉地睡去。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沈语谙这般努力之下,能够治疗言颂的药丸便只剩下了这最后的一个药引。
可这个药引却是一个极其难得的东西,可以说是比皇上的龙须还要金贵。
因为这药引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花蕊,据说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绝迹了,整个苗寨中,唯一有着这花蕊的人家只有一户,且这花蕊还是由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故而被一家人看的尤其的重要。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之后,沈语谙焦急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这祖传的东西,你总不能去坑蒙拐骗过来吧。
可既然都已经将解药给做到这个份上了,言颂也正在为了能够找到帮助自己的解药而不停的努力着,沈语谙把心一横,最终单枪匹马地一个人过去了。
可刚把话说出口,就被对方给狠狠数落了一顿,最后更是被里面的人给赶了出来。
不过这也不怪对方,毕竟谁都不会这么轻易地将祖传的东西就这样用作人情一般送给了对方。
所以沈语谙也没有对此而感到失望,原本就只是抱着侥幸的一种心理去试试罢了。
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沈语谙反倒觉得甚是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