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我姐姐失踪了?”
何安宁对这样的结果难以置信,他原本以为慕一廷去接何子矜,两人应该在F市,或者躲在某个地方腻歪?
“你确定吗?我姐姐怎么可能失踪?我姐夫去接她了啊?”
姜长河擦着头上的汗珠儿,“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我她没有向我请假。”
“我姐最后的出差地方是哪里?”
何安宁现在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谢谢。”
挂上电话后,何安宁立刻就向领导请假赶回去,第一步他就去找沈牧尧。
何子矜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方矮小的窗子射出来几束金黄色的阳光,地面是灰黑色的实木,整个房间全是用木头建造的,里面只有一张木头床和一个柜子,以及角落里的一只颇有年代感的钨丝灯泡,灯泡上面积累着一层厚厚的灰,只有床和柜子一尘不染。
她起身,推开木门。
“吱呀”一声,像是佝偻老人的叹息声!
何子矜不经皱眉,慕一廷是怎么找到这么一处透着古怪的房子。
她走下两级石台阶,抬目望去,并没有看到慕一廷的身影,不经心慌,“一廷?”
可惜除了鸟语林风并没有回答她。
慕一廷看着推门出来的何子矜,一身白色的纱裙,仿佛坐在森林里的白雪公主,当然要是那条裙子没有破乱不堪就更加完美。
他听到她叫他,本该答应的,可不是为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出口。
直到他看到女人慌乱害怕的模样,心里有一个地方暖暖的,一缕阳光照了进去。
“我在这儿。”
何子矜楞了一下,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寻着声音到处看过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处绿草掩映的草地中央有一处泛着波光粼粼的河流,河流的中央有一颗黑色的脑袋。
脑袋的主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
何子矜纳闷,慕一廷把自己放到水里是洗澡吗?
她抬步走过去,“一廷,你在水里做什么?”
慕一廷抬手放在棱角分明的唇上,神秘地对何子矜眨眼。
何子矜当即停下脚步,看着神秘兮兮的慕一廷。
当即就见到慕一廷身子蹲了下,水面很快没过他的脑袋,何子矜一下子方寸大乱。
“慕一廷你做什么,赶紧上来?”
她可不管慕一廷刚刚的动作,跑到河旁边,正准备跳下去救人,水面哗啦一声冒出来东西。
慕一廷抓住手里泛着磷光的鱼,一只手随意的擦掉脸上的水珠儿。
“老婆,瞧瞧多大的鱼,中午给你煲汤喝。”
慕一廷前后的这番行为,让何子矜的一颗心先是堵到嗓子眼,现在又沉到胃里,不管如何,这忽上忽下,她都是受不了。
她指着慕一廷,“慕一廷,我不想理你。”
说完,转身跑开,宽大的皮鞋也掉在地上。
慕一廷懵了,看着手里的足有两斤重的野生鲫鱼,拧眉,他是干了什么,给老婆抓鱼也有错吗?
不管怎么样,何子矜气跑了就是他的错,慕一廷抓着鱼脚步匆匆的往回赶。
何子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到开门的声音,身子背过去。
慕一廷先是套上衣服,然后坐到床边,眼神偷偷瞄着何子矜,白皙的皮肤让他有犯罪的冲动。
“老婆,怎么了,是不是我哪儿做的不好,惹你不高兴了,我该。”
何子矜知道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不过看到慕一廷消失在水里,天知道她心里有多么地紧张。
“你没错。”
慕一廷眉头高高地挑起来,“老婆,我肯定错了,我看见你生气了,嘴巴都嘟起来了。”
他说着,搬过何子矜身子,“好了好了,中午咱们吃鱼。”
他知道她是担心他,这就够了。
何子矜感受着男人的体温,咕哝一句,“没有火,怎么煮鱼汤,你就会哄我开心。”
慕一廷低头在何子矜的额头上吻了吻,“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我说中午有鱼汤喝就会有鱼汤。”
何子矜狐疑地望着慕一廷,“你已经成功勾起 我的食欲。”
慕一廷弯腰拉开小柜子,从里面翻出来一把刀,“看看,咱们有刀了,火成什么问题。”
何子矜依旧迷糊,有刀和有火是两码事情。
不过,慕一廷总是说到做到。
沈牧尧的内心在挣扎着,何子矜已经化身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一件事实。
她宁愿为慕一庭死,也不愿意嫁给他。
他心有不甘!
“给我把人抓回来!”
“牧尧,你确定吗?”
范辰珂原本以为沈牧尧可以想通,这件事情在折腾下去,结果只是是个悲剧,现在这种情况很好。
沈牧尧放下酒杯,眸底涌动着暗黑的光芒。
“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是帮着他们?”
范辰珂只能对手下的人挥挥手。
何子矜看着慕一廷抱着一个手指粗细的棍子在木头上高速搓动,脑子里配上的图片就是穿着树叶子的原始人钻木取火。
“这个,这个只是书本上随便写的词,你确定能生火?”
慕一廷看着何子矜眉的可爱模样,“没有告诉你这是野外的生存技能吗?高温摩擦自然能生出火来。”
何子矜蹲下来身子,“你这都半个小时了,我连火星子都没看到,所以我持有怀疑的态度。”
慕一廷停顿下来,伸手刮了下何子矜的鼻子,眼神宠溺,“这么不相信你老公?”
他语气故作不悦!
何子矜立刻摇摇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慕一廷一脸受伤,从地上捏起一小嘬的细沙放进木头上的小洞里,继续架着胳膊告诉的旋转手中的木棍。
“老婆,我现在恨不得就把你娶回家?”
何子矜被这句话弄的莫名其妙,伸手摸摸木头,“怎么无缘无故地说这句话?”
慕一廷坏坏的一笑,“我就能好好的惩罚惩罚你,让你知道老公的实力,可不是嘴上说说的那样。”
何子矜抬头,正好瞧见男人唇间的笑和眼底情欲暗涌,尤其是慕一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放在她的胸上。
她穿的的抹胸的婚纱,本就暴露,加上她蹲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膝盖正好抵在胸口的位置,画面可想而知。
何子矜的脸瞬间爆红,抬手捂住胸口,背过去身子。
“慕一廷,你做事情也能一心二用,还这么的不正经。”
慕一廷的脑子里全是女人身上那道白月沟,手上的动作全是钻木取火。
“老婆,我就看看。”
他的语气十分的委屈。
何子矜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明明是我走光了,你是利益的既得者,委屈的人怎么成你了?”
慕一廷耸耸肩,垂下头,样子还是委屈的不行。
“明明是你欺负我。”
“什么,我欺负你?”
何子矜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圆的眼睛看着慕一廷,她真的很想、很想,一脚踹过去。
慕一廷激动的声音响起来,“快,老婆,着火了,草放上面,草。”
何子矜低头一看,果然小洞里冒着火星子和黑烟,他赶紧把旁边的草围上去,激动地的样子比慕一廷的语无伦次更逗儿。
慕一廷见何子矜激动的抓一把绿草叶子过来,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
“老婆,干草才能燃得起来。”
这句话把激动的何子矜引以为傲的智商拉回来。
她定眼仔细一看,自己手里就是一把绿油油的叶子,看着慕一廷的笑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慕一廷了解何子矜的性格,很快收敛大笑,“干草在那边。”
他眼神示意一下何子矜。
何子矜这才抓起干草围上去,很快一股白色的烟雾飘出来,橘红色的火苗从干草里窜上来。
她勾起唇角,小声地嘀咕,“慕一廷以后不许那这件事情取笑我。”
慕一廷耳朵一动,伸手把准备好的干树枝小心翼翼地架起来,“老婆,说啥就是啥,我全听你的。”
何子矜把旁边洗好的鱼拿过来递给慕一廷。
慕一廷经验十足的用鲜树枝串好鱼,放到火上烤。
“对不起老婆,鱼汤是喝不成了,烤鱼喜不喜欢?”
慕一廷挑着性感的剑眉,墨色的眸子盯着狼狈却依然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女人。
何子矜点点头,看着火苗一点一点儿的把鱼皮烤焦,鼻腔钻进香味了。
“烤鱼喜欢。”
她忍不住地吞咽口水。
慕一廷摸摸何子矜的头发,“饿坏了吧?”
何子矜抬手推开慕一廷的手,眼神斜着他,“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小奶狗?”
慕一廷拧起眉头,“干什么这么问?”
何子矜恨恨地盯着慕一廷骨节分明的大手,“因为你动不动的像抚摸泰迪一下的摸我的脑袋。”
慕一廷愣神,抬手摸摸自己的英挺的鼻尖。
“我没有。”
“慕一廷,你真的把我当成狗!”
何子矜把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注意到,尤其是他心虚地摸一下鼻子。
她气坏了!
慕一廷觉得自己的世界末日快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