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这么些年跟着这花家小儿四处游走,日子过得轻松,倒是修为退步得厉害了。”
紫袍老者面露惊恐,一副见鬼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嘴角露出些许嘲讽之色,说道。
不过随即却是将目光放在了对面那看起来丝毫无恙的白衣少年身上,他就算虽然看不上刘福这么个神元中期的大高手整天陪着小儿玩闹,但是却也知道对面那白衣少年的诡异还有强大,仅凭神元初期的修为,就能硬悍神魂中期的强者,就算这个强者多年荒废下,实力退步,那也是惊世骇俗的事情。
但是这惊世骇俗的事却实实在在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重视!
心中对这神宵宗的重视也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先不说刚刚突破神魂的天才人物,就是眼前这个白衣少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就算比起牧洲那些大势力从小发觉的号称“小至尊”的那些天骄也不遑多让了。
但是,如今这修炼妖孽却是不能收为己用了,像这样的人,结仇不能化解,那就要尽早扼杀,不然等之崛起,等待自己的便是灭门之祸啊。
曾经牧洲就有一个叫云天宗的大势力欺压一个小势利,在灭门之时由于不重视,放跑了那小势力首领的儿子,那少年当天立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那宗门之人只觉得真真好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就算天资出众又如何?还能以一己之力硬扛整个云天宗?笑话。
其他宗门听闻此事,也是一笑了之,没有谁会真正将一个稚子的狠话放在心上。
结果十年后的一天,云天宗迎来了一个可怕的敌人,一个修为恐怖的青年带这一堆修为同样高绝的手下杀上了云天宗。
短短半日,曾经在牧洲都排得上前二十的强大宗门,称雄一方的云天宗覆灭,几日后消息传开,各个宗门派人查看,结果发现云天宗宗主的头颅被挂在了山门处,上上下下,无一活口,鸡犬不留!
而那带队的青年,赫然就是当年逃走的小势力首领儿子!
如今是战洲一个大势力的掌教!
自此以后,牧洲所有宗门都会可以杜绝此类事情发生,遇到敌对的天才人物,却又不能招揽,不肯归顺,哪怕再弱小也要全境追杀,到死方休!
想到这里,紫袍老者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后投向许功玉的目光便带上了浓浓的忌惮!还有那一丝难以言说的残忍味道。
见场中许功玉与刘福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两人一招一式之间,莫大的威能肆意挥洒。
“太过天资,有时候便是罪,绝不能留你!”紫袍老者突然抬手,雄浑的真元灵力包裹着一道寒光直射场中的许功玉。
“锵~哐当”
一连两声金属交击的清脆声响,紫袍老者射出的寒光便被拦截了下来,掉在了地上,那是一柄造型古朴的小剑。
“你的对手,是我!”
秋道人不知何时已经拦在了紫袍老者与交战方位的中间,手中大银枪缓缓地收回,一脸淡然地看着紫袍老者。
秋道人浑身战意,却没有贸然动手,而是在场边为自己的爱徒掠阵,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老不修背后偷袭。
另一边,许功玉与眼前叫刘福的老者交手了十几个回合了,却打了个势均力敌。
他不由得高看了这个老头一眼,因为刚刚的交手中发现这老头虽然境界在神魂中期,但却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一身真元灵气雄浑一场,就算自己因为修炼了《真龙不死功》而提炼出的高质量雄浑真元,一时也有些拿不下来。
不过,许功玉不准备拖下去了,他修炼的《真龙不死功》,以他前世的眼光来看都是顶级的功法,只是稍微有些不注重神魂修行罢了,而且老杂毛萧风也不会拿出注重神魂修行的功法给他修行,但却不是什么垃圾功法都能够抗衡的。
“真龙斩!”
许功玉一声大喝,体内雄浑的真元奔涌不息,萦绕全身,并且灌注在了寒光剑中,顿时他手中的剑仿佛一抹幽光一般,无声无息地在空中划过,没有任何花哨,没有浩大的声势。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剑。
轻飘飘地向前一斩
顿时,刘福眸子收缩,一脸的惊恐,因为这简单斩来的一剑,让他感觉无可躲避,四面八方仿佛被这一剑禁锢了起来,怎能不让他惊骇欲绝。
但是刘福跟随玄火宗主一百多年,从牧洲一路跟随到楚地,经过的阵仗多不可数,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面对这惊天的一剑,他咬破了舌尖,喷出几口心头精血,随后不见他双手挥舞,脸色狰狞,顿时那喷出的血雾随着他的动作,形成了一个血色的罡罩,将其护在其中。
“哼,小子,虽然你天资不凡,以神元修为就能逼得老夫拿出如此底牌,我就让你明白神元与神魂的差距!”
刘福一脸狰狞地说道,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许功玉撕成碎片,因为刚刚喷出的那几滴精血就要他修养几个月了。
修士的精血克不是受伤流血那么简单,精血是修炼中提纯的心头血,血之精华,神元期的修士可能全身提炼一番也就仅仅十滴左右,神魂期虽然多一些,但也多不了多少,精血可是修士的根本所在,一下子损失这么多精血,让刘福心头大火。
“神元和神魂的区别?”
许功玉面露嘲讽,手中的剑却没有停下来,当寒光剑发出的剑气碰触到对方那血色的罡罩之时,却没有丝毫停滞,反而如热刀切油般,一斩而下,血色的刚起接触到剑气,就如受热的雪花般融化了。
“什么!不可能?”
刘福一脸绝望地大叫了起来,旋即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柄法器长刀抵挡,但是他这些动作抵抗都是徒劳的,剑气从刘福手中的长刀穿过,从他的身体穿过,轰击到了,刘福身后的地板上。
顿时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剑痕,切口平滑。
“当啷”
刘福手中的发起长刀从中间断裂,掉落在地板上。
“吧嗒~吧嗒……”
血滴落地的声音随后响起,越来越密集,随后连成了一条线。
这时,一脸惊恐的刘福这才跪倒在地,眸子中失去了神采。
“扑通”
刘福的身体从中间断裂看来,倒在了地上。
一剑斩杀
不论是血色罡气还是法器长刀,都未能阻挡许功玉发出的这道剑气。
许功玉收回了手臂,将寒冰剑倒持在身后,一双饱含杀气的双眼扫过全场。
“咕嘟”
众多玄火宗弟子,一脸惊骇和恐慌地看着场中那个如同恶魔般的少年,许多人不由自主地觉得喉咙发干,一连串的咽唾沫声响起,但却抹不去他们心中的恐惧。
“他……他……他杀了刘老?”
“好……像是……”
“一剑斩杀”
“咕嘟……”
玄火宗的弟子有些失神地喃喃说道,旋即就是惶恐还有害怕,所有人都退向了大殿身处,包括花间月脸上也带着不自然的神情一路退了过去。
那边与秋道人战在一起的紫袍老者听到响动,抬眼望去,瞬间失神,本就处在下风的他,不可避免地露出一丝破绽,被秋道人一枪划过大腿,又被秋道人一掌打飞了出去。
自此,尘埃落定!
秋道人师徒,并肩战在了一起。
“不可能……不可能……刘福突破神魂期三十多年,十多年前又突破神魂中期,想来这两年就要再次突破,你……你一个神魂初期的小儿怎么可能一剑将他斩杀!”躺在地上的紫袍老者一脸呆滞,最终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不可能的结果。
“还有你……还有你!你刚刚突破神魂期,就算天赋秉异,连破两个小境界,突破到神魂中期,但你气息浮躁,根本就是境界不稳,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强……”
“怎么可能!”
紫袍老者颤抖地说着,最后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许功玉一脸唏嘘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坐井观天!”
“我师父气息浮躁,不是境界不稳,而是马上即将突破神魂后期,为了打熬灵力,夯实基础才压制住境界,气息浮躁是因为境界……快压不住了!”
“一来就是两个神魂中期打上我神宵宗,真是好大的手笔,不愧是牧洲焱炎门下属宗门!”
许功玉一脸可惜地说道,随即面色一沉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说道,“但是谁让你们遇到我了呢?”
“当你伤我红颜师姐、秀儿师妹的时候……”
“那两个女子老夫没动分毫,是花家小子还有刘福,老夫来之前两个女子就已经被擒!”
“当你伤我神宵宗弟子的时候……”
“老夫从未动手,你们神宵宗长老和弟子四上都是之前刘福动的手!”
“当……”
“老夫来了到现在就只跟贵宗掌门切磋了一场,还被打伤……”
“当……当什么来着?”
许功玉有些恼了,看着躺在地上,脸上露出乞求的紫袍老者,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