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便颤抖着手接过了血石,可是,还没等他说出谢谢,便只见秦怡笑了笑,道:“我刚刚突然想起了我与你们任家……好像还有经济的交往啊……那我便用这块血石来断了咱们的交易关系,顺便,也买了这小伙子的周全!如何?”
那锦衣男子闻言,手一松,血石便掉在了地上,一瞬间,血石触地既碎,空气也在这一瞬间凝结了起来。
“这位公子,是对我的礼物不满意?”
秦怡低头看了看已经碎成两半的血石,笑道。
那锦衣男子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低头,便拾起了血石,可是已经碎了,哪里还会再修复回去呢?
这下,这锦衣男子可是为任家带来了横祸了,而且是无法弥补的!
“回去与你的父亲说,你,亲自砸碎了我赠与任家的血石,要么,赔,要么将这男子赠与我,咱们的生意还可以继续合作!”
那锦衣男子闻言,低头看了看还剩下一口气的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最终答应了。
其实他也不得不答应,毕竟血石的价值可以直接把他们任家买下,况且,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掌柜的见状,便赶忙抬笔开始拟卖身契,最终,他们二人在卖身契上各自签了字,那锦衣男子放下笔以后,便弓着身子,陪笑道:“那……自家小弟便自此拜托给你了,待我们任家有了足够赎金便来赎了他!”
说罢,秦怡便冲他礼貌的笑了笑,那锦衣男子便转身离开了。
“快!去准备担架!这男子……”
等锦衣男子离开以后,秦怡便赶忙着人来整理那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晕厥的男子。
“这里……是哪儿?”
那男子醒来后,便看了看四周,只见秦怡笑着走了过来,手中还端了一个小巧可爱的瓷碗。
“你醒了……”
那男子见状,便赶忙要下地,却被秦怡给强行按了下去,因为伤口的缘故,他只能躺下。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秦怡看着他警惕的眼神,不由的轻笑,“救你的人……”
“你是谁?!”
“救你的人……”
只见秦怡在那里微微一笑,便抬起了粥碗,放在了男子的面前,那男子一怔,低头看了看散着油光的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喝了。
秦怡见状,不由的轻笑,便将粥碗稍稍倾斜了一些,这样让那个男子更加舒适了一些,一瞬间一碗粥便下了肚,好不痛快。
在这个时候,秦怡也看清了这男子的样貌,很是清冷,却也是透露出几分稚嫩,想至此,脑中不由的回忆起了第一次与上官若轩的相见,那个时候,他应该也是如此吧。
“你多大了?”
秦怡看他喝完,便问道,男子闻言,又贪婪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道:“我如今年22,是家中年龄排老三的,一共有四个子弟。”
秦怡闻言,便挑起了眉梢,“不是家中最小,却受尽凌辱,真是不一般啊……”
那男子闻言,不由的低下了头,手下也不由的抓紧了被褥,道:“或许是母亲的问题吧。”
“哦?母亲?”
那男子点了点头,秦怡更加好奇了起来,反正自己也在家里闲的慌,便当做打闲来的了,便抬手撑起了头,看向了男子。
男子见状,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一般王府的母亲一般都是正母和侧室生出来的孩子才有一些特权的,我想身为王妃的你应该懂得……”
“你知道我是王妃?”
秦怡见状,忍不住打趣道,那男子见状,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道:“你们在那里说话时,其实我早已晕倒了,只是有一些我是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些……”
秦怡闻言,便点了点头,道:“那你的母亲是什么人?”
那男子闻言,便低下了头,“是一个因为王爷喝酒后误了事的一个仆人……长相普通不说,连同那性格都是极其暴躁的,也是因为她莫名来的自豪感,竟然敢直接和样貌倾城的正妃攀比,本是说我可以得到的那么一丝尊重,也因为她的言行举止,这些尊重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怡闻言,不由点了点头,笑道:“我还是你第一听说这样的人呢……难道你的母亲不知足?”
男子笑了笑,道:“是吗?她怎么会知足?本来是王爷念及她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我,准备饶她一命,却不想,我的母亲她竟然硬生生往火坑里跳,竟然拿着这件事在后院耀武扬威,最终的结果也很明显了……”
“那你呢?你很听话吗?”
秦怡看着男子道,男子抬头思量片刻,便嗤笑一声,“我?我怎么可能乖巧?”
“怎么了?”秦怡看着男子悲凉的面部表情,心中不由的一震。
“自从我的母亲被贬,我的好日子也就断了,本是我还有学堂可以上,可是自那以后,我便开始自暴自弃了,整日沉浸在花街柳巷中,女色什么的我都沾染了一遍,本是对我还略带期望的父亲,也渐渐地对我熟视无睹,我的地位自然在家中也是一落千丈。”
他说罢,便抬眼看向了听的认真的秦怡,那眼神中的凄凉真的是让人忍不住全身一寒。
“我听了你这么半天,怎么总感觉都是你自己在作死?”
秦怡见状,忍不住嘟嘴喃喃道。
那男子闻言,忍不住轻声笑了笑,道:“其实不然,你听我往后说……”
秦怡闻言,便点了点头。
“其实在那花街柳巷之中,我并非真的寻找美女佳肴,而是在找什么能证明自己的人,那个人,便是朝中有名的刘彦,他为人好色,喜欢沉迷在这些女人的中间,我便得知了情况,也浑水摸鱼的跑了进去,一来生,二来熟,之后我便与那个刘彦攀谈上了,自此,我们任家也与刘家产生了生意上的来往,父亲也因为这一点而对我奖励甚重,而我的兄弟们,则认为我这是在与他们抢,抢嫡长子的位子。”
“难道不是吗?为了父亲讨喜,你进入花街柳巷,谈生意,难道不就是为了嫡长子的位子?”
秦怡闻言,不住地好奇,因为一般讨父亲喜,一是为了家族地位,二,则是取他性命,这种情况她可是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