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琉严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山羽暗暗咬牙。“那您能否放开您这尊贵的手,转个身,再抬抬您那尊贵的脚离开这里?”
吴琉严莞尔。“你放心,我不进去,就在病房门口等你。”
山羽怒问:“等我干嘛?”
吴琉严理所当然道:“一起回家啊。”等回到家,看他不把她全部扒光,狠狠拾缀一番。
山羽忍无可忍。“穆大少,我说你够了没有啊!”
吴琉严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
山羽:“……”太无耻了,竟然还卖萌!
山羽愤怒地跺了跺脚,加快脚步往前走,吴琉严不依不饶地跟着。
嗷呜……她认输还不行么!
山羽停下脚步,满脸悲愤地看他,语气无奈中夹杂着愤怒。“停,我跟你回家,你先到医院门口等我,我一会就下来。”
吴琉严火上加油般在山羽脸上重重波了一下。“老婆,别让我等急了。”
山羽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双爪死死握紧,忍,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忍!
吴琉严被山羽可爱的模样逗乐,忍不住噗嗤一笑,丢下一句老婆,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啊,十分潇洒地转身离去。
山羽看不见吴琉严的脸,也知道他一定在偷笑,朝吴琉严的背影踹了两脚,心想如果这两脚是踹在穆大少的屁股上,那该多解气?
直到吴琉严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山羽才耷下肩膀,重重的叹了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走进病房。
山仟躺在病床上,睡颜安祥,看样子睡得挺安稳。
山羽走过去,帮他拉好被子,张阿姨刚想出声,就被山羽用食指竖在唇边拦下。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跟张阿姨打了手势,意思很好懂——我先走了。
张阿姨点点头,山羽轻声走出病房,门才被带上,山仟就睁开了双眼。
“小仟……”张阿姨走到病床边,还没张开嘴巴,就被山仟拦下。
“阿姨,我没事的,你也睡觉吧。”说完,山仟闭起眼睛,脑中却无法平静,在山羽之前,吴琉严已经来过,吴琉严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淡然,而这些淡然的话却犹如一根根洋钉,根根钉在他的心坎上。
“小舒看起来迷迷糊糊,其实很多事她都知道,只是放在心里不说出来,我不希望她为难,我想你应该懂的。”
“我跟小舒会在这个李六结婚,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希望你到时参加。”
“你放心,我会很疼爱小舒,你是她弟弟,我想她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张阿姨看着山仟细微跳动地眼睫毛,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一边家属专用的小床躺下,感情这种事,旁人最帮不上忙了。
——
山羽走出医院,吴琉严正斜靠在路边的一颗树下,姿势酷劲十足,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已经抽了大半的香烟。
看到山羽走过来,吴琉严很果断地把烟扔地上,用力踩灭。
山羽抬头望天,大步走过吴琉严身边,假装没看见吴琉严这个丢身份的动作。
吴琉严迎了上来,大手一捞,把山羽捞进自己怀中,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应该嬉皮笑脸说的话。“老婆,晚上吃饭了没有?我带你吃饭去。”
山羽干脆而又直白地煞风景。“吃过了。”
吴琉严吃了闭门羹,也不恼,抽了大半只烟后,他就想明白了,确实是他爽约再先,小丫头耍耍脾气,也无可厚非。
只是,要再让他继续哄下去,那可比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了。倒不是拉不下脸面,而是穆大少根本没做过哄女人的事儿啊!
“老婆,你真的不生气了?”吴琉严问。
“不生气啊,你的车在哪儿呢?”山羽耸耸肩。
吴琉严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原来是换了一辆车,她怎么说找半天都没找着穆大少的银色跑车呢。
山羽走过去,吴琉严刚想说什么,她已经拉开后座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啧啧,还说不生气,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啊!
吴琉严任由山羽坐进后座,有些无奈地坐进驾驶座,从后视镜里看了山羽一眼,插入钥匙,发动引擎,轿车绝尘而去。
山羽默不吭声,只看着车窗外。吴琉严不想自讨没趣,识相地闭紧嘴巴,安静地跟山羽回到那套离程氏控股不远的套房。
山羽把穆大少当空气,走进卧室,拿了一套吴琉严之前特意回程家别墅拿来的睡裙,走进卫生间。
她现在没那心思想这件睡衣安不安全,穆大少才不会对她有兴趣,毕竟刚跟亚梦霞……摇摇头,把脑海中的恶心画面甩出脑海,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澡。
小丫头脾气倒是不小,待会不好好收拾她一顿,是不知道他穆大少的威武了。
吴琉严换好睡袍,斜靠在床边,随手翻开一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杂志,双眼时不时看向卫生间紧闭的门,显然是在等山羽洗香香投怀送抱。
煎熬地等了十几分钟,卫生间的门终于打开,山羽穿着那件没有半点美感的睡裙,头发还有些微湿,走到大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下,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吴琉严一眼。
吴琉严放下杂志,挪动屁股到她身边,揉了揉山羽的短发,低声道:“老婆,你的头发没吹干,很容易感冒的。”
山羽白了他一眼。“借你吉言。”
吴琉严:“……”怎么好好的一句充满关心的话到了丫头嘴里,就变山诅咒了?
吴琉严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深深体会了孔夫子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真谛。他起身走进卫生间,拿了一条干毛巾,坐在床边动作温柔地帮山羽擦头发。
山羽一愣,暗暗警告自己拴好心防,不能堕落,千万不能堕落!穆大少特么就是一只游戏花丛的花蝴蝶,瞧着娴熟的手法,这种事儿做的可能不下十次了!
吴琉严自认温柔体贴,不让山羽拜倒自己西装裤下,也得把她一肚子怒火灭干净。擦干山羽的头发后,把毛巾扔向一边,窝进被窝,从后面紧紧抱着山羽,让自己完全贴合她。
山羽皱起秀气的眉头,用力挣了挣。
吴琉严不理会山羽的抗议,加重力道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伸出咸猪手上下乱来,小丫头的腰有些细啊,细得没有一丝赘肉。
不过手感真是不错啊。
山羽隔着衣服拍了拍他的手,意思是让吴琉严拿开爪子。吴琉严故意搞不明白她的意思,反而像受到鼓励似的,两只爪子一起来。
山羽顿时红了脸,缺氧似的,呼吸变得急促,断断续续道:“晨,穆大少,你,你放开,放开我。”
吴琉严听而不闻,细细吻上山羽的脸,薄唇贴着她的耳畔轻轻呼气。
山羽哪受得了吴琉严恶劣到不行的故意,小身板无法自抑地轻颤不停,困难地挪动小身板离吴琉严远一些。
谁知,吴琉严又故意靠的更近,贴的更紧。
山羽伸手抓住吴琉严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拿开,没想到吴琉严竟然顺势一带,直接把她扳正,无耻地让自己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山羽艰难地试图挣开,吴琉严犹如一块大石,动也不动。“重……穆大少,你太重了啦。”
吴琉严魅惑一笑,轻佻道:“不打紧,女人的身子骨天生能承受重力。”
山羽白了他一眼,双手抵在胸前,羞愤道:“就算这样,你也别压着我啊。”
吴琉严皱眉道:“你的手腕怎么了?”
山羽耸耸肩,口气很呛。“没事,磨得。”
吴琉严嗯哼一声,伸手勾勾她的鼻尖,嗓音低沉动情。“我喜欢这样看你,感受你柔软的身体。”
山羽的脸越发红了,她一点不怀疑吴琉严再继续下去,她的脸一定红得能滴出血,不,直接出两管鼻血。
吴琉严嘴角翘起,手指轻轻摩挲着山羽的脸,骤然逼近,两人鼻尖对鼻尖。“这样就害羞了?”
山羽白了他一眼,黔驴技穷,无奈之下,只好大声喊:“你还没洗澡呢。”
吴琉严淡然道:“没关系,运动完再洗澡。”
山羽坚定道:“不洗澡,甭碰到我。”她会嫌脏!
见吴琉严压根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山羽放出狠话。“我告诉你,你再不去洗澡,休想我跟你睡一张床,要么你睡客厅,要么我睡客厅。”
感觉到山羽的认真和坚决,吴琉严翻身下来,低头看了看某处,无可奈何地高叹一声,走进卫生间。
吴琉严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依旧赤 身回到床边,当看到床上的情景时,他差点没吐出一口血——山羽竟然缩山一团睡得呼呼响。
顿时,好像有人端了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下,熄灭了他满腔无处发泄的大火。
这下好了,不用发泄,火自个灭了。
吴琉严掀开被子,窝到山羽身边,伸手把她捞进怀里。
山羽挣了挣,咕哝一声,乖乖任由穆大少抱着。
还真的睡着了,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丫头怎么能睡得着?吴琉严伸手揉了揉山羽的脑袋,无奈地关灯睡觉。
许久之后,身后传来熟睡的细微呼噜声,山羽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气。
窗外月光倾泻而进,微微照亮了房间,她呆呆看着朦胧的房间摆设,安静地听着穆大少还算有规律的呼吸声。
哪怕是睡着,吴琉严都不忘占她便宜,一只手霸道的搂着她的小腰,另一只手覆在其中一只兔兔上。
山羽盯着窗纱看了一会,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闭上眼睛。微颤地睫毛在月光的照映下,依稀可以看见晶莹的闪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