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你还真回来了?昨天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呢。咦,你这是怎么了?干吗捂着脸?”
诸葛花旦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曾剑南,打算绕过曾剑南这个程咬金。
曾剑南拉住诸葛花旦,扯下他的手。“我靠,被打了?谁他妈下的毒手?老子去废了他”
秘书们纷纷抬起头,好奇地看着诸葛花旦。
诸葛花旦怒道:“老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秘书们纷纷低下头,嗯,她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噗……
曾剑南看向声音发源处。
“不好意思,一下没忍住。”山羽抱歉地笑笑。
“……那你现在倒是忍住啊,嫂子,你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哪里去了。”曾剑南苦着脸,如果不是吴琉严那尊大佛在那儿立着,他一定对山羽毒舌相向!
山羽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努力不让自己的嘴角弯起来。还没一会儿,就彻底破功了。
“老剑,老剑,曾剑南,你的名字真的好戳笑点,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山羽哈哈大笑,如果仔细看,还可以看见她眼角斑驳闪亮的泪花。
诸葛花旦默默地关上门,拍了拍曾剑南的肩膀。“晨少动的手,你去废吧,我表示精神上支持你。”
曾剑南:“……”哥们,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这是逼我往火坑里跳啊。
吴琉严冷眼一瞟,曾剑南没皮没脸地笑开。“穆大少,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你就是借我几颗熊胆,我也不敢啊。”
曾剑南把诸葛花旦拉到前面。“来,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再来几拳,我不一定没有意见的。”
诸葛花旦照着他后脑勺抡了一下。“老剑,瞧你这出息。”
曾剑南怒道:“我告诉你啊,你要再叫我老剑,我就喊你青青了。”
诸葛花旦道:“那就喊你老南?”
曾剑南恼羞山怒道:“你就不能别加个老字么,老子才四七年华,还没到而立之年。”
诸葛花旦嘴角抽了抽,半晌才开口:“小剑或者小南?”
曾剑南拽着诸葛花旦,拖到穆大少面前。“晨少,甭客气,往死里打。”
吴琉严连正眼都懒得看两人,走到憋笑的山羽面前,抓起她的手,柔声道:“还疼不疼?”
诸葛花旦惊愣,悄悄拽了拽曾剑南的袖子。“火星撞地球了?”
曾剑南摇头。
诸葛花旦:“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曾剑南肯定道:“没有,是穆大少恋爱了。”要知道,恋爱中的人,智商等于零,反常点也就很正常了。
诸葛花旦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说什么?穆大少恋爱了?”诸葛花旦突然拽住曾剑南的袖子,激动吼道。
“诸葛你找死啊,穆大少恋爱关你屁事,还是像外面传言的,你其实苦苦暗恋穆大少很多年了?”曾剑南甩开诸葛花旦的手,妈的,耳朵都要聋了。
诸葛花旦怒骂:“你他妈的才暗恋穆大少很多年了。”
山羽抽出被吴琉严抓住的手,无视吴琉严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的关心,恶趣味道:“其实,你们两个都暗恋穆大少很多年了吧?”
诸葛花旦,曾剑南:“……”
诸葛花旦当作没有听到这句能把人吓死又吓活的话,用下巴指了指山羽。“她就是你跟我说的,虏获穆大少芳心,还要结婚的妹纸?”
曾剑南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难道你被打就是因为她?”
“可不是,我只是拍了一下她的手,看看,下手多狠。”诸葛花旦咧了咧嘴,疼的不行,又赶紧闭上嘴巴。
曾剑南默默庆幸,幸好在穆大少出差的时候把山羽伺候好了,不然这拳头要是挥在自己的俊脸上……简直不能想象,他光看诸葛花旦脸上开花,就觉得疼啊。
吴琉严拍了下山羽的后脑勺。“说什么胡话呢。”
山羽抗议道:“穆大少,会疼的。”
诸葛花旦嘀嘀咕咕。“还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打的不心疼啊。”
吴琉严一眼瞪过去。“诸葛,我不介意再补上几拳。”
诸葛花旦悻悻闭嘴。
曾剑南难得一本正经,带着点痛心疾首。“穆大少,这就是你不对了,诸葛专程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当初,如果不是诸葛……咳咳,当然,还有我,你怎么会认识嫂子?嫂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山羽皮笑肉不笑,“所以,应该奖赏你一番了?”
曾剑南义正言辞,“哪能啊,这不是身为兄弟的我们应该做的么!”
“随便你怎么说,我还要工作。”
“吴琉严,山羽的情况不乐观,难道,你真的讨厌她讨厌到不顾她生死大事的地步了么?”于桑冷声质问。
吴琉严的声音顿时比于桑的更加冰冷,冷冷地嘲讽道:“不是还有你么?”
“但你是她的丈夫。”而且,山羽心中从来只有你!
吴琉严冷嗤:“丈夫?她又是跟谁一起背叛她的丈夫的?”
山羽给他的耻辱,吴琉严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于桑似乎叹了口气,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山羽现在在中心医院,前几天的一场意外让她失去了你的孩子,她的情况很糟糕。我去看过了,那场意外布置地太像意外了,几乎让人看不出破绽,但也只是几乎而已。该说的我都说了,去还是不去,我无法左右你,至于帮助卫世良离开的事……吴琉严,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那件事并不是卫世良一个人的错。”
说完,于桑挂了电话,吴琉严不愿意见他,他就是等到明天天黑都没用。
回到医院,桑榆立马追问他:“哥,怎么样?吴琉严来不来?”
于桑摇摇头。
“哼,我就知道,吴琉严那种人爱也快,恨也快,冷酷无情,一点都不值得山羽为了他变山这副模样。”
山羽躺在病床上,双眼呆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手背上还打着营养液,山羽已经整整几天不吃不喝,如果不是这些营养液,山羽早就香消玉殒,跟着她那没福气的宝宝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了。
于桑安抚桑榆,说:“他会来的,给他一点时间吧。”
于桑自认还是了解吴琉严的,山羽在他心里依旧重要,只是愤怒让他硬撑着对山羽不管不顾,或许,吴琉严现在比谁都焦急,却又不想放下身段来看山羽。
桑榆哼了一声,表示不赞同,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夜里。
于桑兄妹离开,谧静的病房中只剩山羽一人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皱,看起来好像不安极了。
病房外,某处能藏身的角落里,于桑兄妹上演潜伏大戏。
桑榆小声问:“哥,你说吴琉严会来么?”
于桑自信满满,“等会就知道了。”
十分钟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
眼见又一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吴琉严的踪影,桑榆急了,“哥,吴琉严肯定不会来的,我们别守了。”
守株待兔一点都不适合吴琉严那种精明如狐狸的人好么!
关键时刻,于桑拉住桑榆的手臂,“等会。”
桑榆愣住,就见电梯门缓缓打开,吴琉严从里面走出来,玛蛋,真的是吴琉严,桑榆一脸佩服崇拜地看向于桑,眼神满满都是夸赞。
于桑不客气地一一收下,牵着桑榆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吴琉严站在病房门口,思量着待会怎么面对山羽……一向无所不能的穆大少,没想到竟然也有害怕与一个人见面的一天。
想了半天,吴琉严向来条理清晰的大脑依旧有些混乱,他有些烦躁地推开房门,没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一片漆黑。
皱了皱眉,吴琉严依着窗外薄弱地光线找到开关,啪地一声,房间里顿时一片光明。
山羽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粉嫩地唇没有半丝血色,眉头紧皱,浅浅地呼吸几乎让人看不出她胸口的起伏,那一瞬间,吴琉严有一种山羽已经不再活着的错觉。
走到病床边,吴琉严弯着腰,近距离打量起山羽,只是短短的半个月没见,丫头怎么就瘦了这么多,也憔悴了这么多呢?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吴琉严扭头,冷眼看过去。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困难地吞了吞口水,着实被吴琉严的眼神吓了一跳,当医生这么多年,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冷冽,几乎把人冻伤的眼神。
吓归吓,白大褂女医生还是尽职尽责地询问道:“你,你是谁?在病人的病房中做什么?”
吴琉严微微皱眉,冷冷说:“我是她丈夫!”
白大褂女医生哦了一声,一想不对呀,这病人住院好几天,都没见什么家属出现,只有几个人朋友来走动,她还想过这姑娘估计是遇上什么不负责任的男人了。
“你不是她丈夫,你到底是谁?”
吴琉严眉头一挑,声音顿时变得更冷,“你凭什么断定我不是?”
女医生一边忌惮吴琉严身上散发的冷气,一边又强迫自己履行医生的职责,“这姑娘住院好几天了,一个家人都没来看过,只有几个要好的朋友来看过,怪可怜的,你不许打这姑娘的主意,赶紧走人,不然我一会可喊人了。”
吴琉严低头看着山羽,如果不是于桑兄妹,山羽现在是不是已经变山没有人关心照顾的人了?
胸口钝钝的痛了。
沉默了一会,吴琉严说:“我叫吴琉严,是山羽的丈夫,结婚证我没带,我把身份证给你,你可以到民政局官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