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就是活该！”江楠燕说道。
“你刚才说他是谁？”何野问道。
“哦，以前我跟爷爷去柳家做客，曾经看到过这小子几次，是柳老太爷收的小徒弟，早听说就是无法无天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过分！”
何野眉头微蹙，他仔细地盯着江楠燕，问道：“你去过柳家？”
“额……”江楠燕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赶紧改口道：“其实，其实，也不是很熟啦！”
“少来！你都见过几次这小子了，还跟我说不熟？”何野气愤道。
要知道当初，自己跟刑侦队长徐刚立下约定的时候，她江楠燕可就一直坐在旁边的。她就看着自己的热闹，也不肯将自己和柳家的关系说出来。
如果当初她把她和柳家的关系说出来，这事情，根本用不着闹这么复杂，而这个小子，多半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真凶，直接抓了也就完了。
“我就是不想让我们徐队知道了啊，他已经不止一次跟我们刑侦队里面说，想要拜师，我们队里边，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可是，可是，我们和柳家的关系，没有那么铁啦，万一他求了我，我又办不到，这事情不就很麻烦么？”
“你们在那叨叨什么呢！没事儿，老子走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仇，我记下了，我迟早要办你们都办了！”
听到这小子满口的脏话，沈秋霓和江楠燕都不停地皱眉头。
刚走了没两步，他就被何野再次拎了起来，“哼！就你这样，还是柳老太爷的徒弟？真是丢人丢到老太爷家了，走吧，跟我去一趟警局！”
“警局？”他一听，立刻惊了，大喊道：“去，去警局干嘛？老子不去！”
啪！何野松开手，在他脸上就是一个耳光，“跟谁称老子呢！你再说一句试试！”
“老，老，我又不是故意的，都习惯了！”
啪！何野又一个耳光落在了小伙子的脸上。
“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一时改不过来而已，你他妈怎么还打我！”
啪！紧跟着又是一个巴掌，何野笑了笑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打你打习惯了而已！”
“你，你欺负人！”
这话一出，不但何野，就连周围的一些看客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小子，刚才还咄咄逼人的，现在竟然装起委屈来。
“懒得跟你废话！”
说着，何野给徐刚打了个电话，说道：“喂，徐队，我抓到一个柳老太爷的关门弟子，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啊？”徐刚一听，立刻急了，“你抓他干嘛？”
何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走到一边儿僻静的地方，然后低声说道：“不是你说的么，柳老太爷的关门弟子，极有可能就是连环凶案的杀手么？”
“可，可是那也不能打草惊蛇啊？”
“少废话，人我已经抓了，你要不要吧？如果你不把这小子抓起来审两天，别指望我帮你办事儿了！”
“嗯？”徐刚听这话里有话，于是问道：“他得罪你了？”
何野看了一眼这小子，然后大声说道：“得罪大了！”
徐刚想了想，然后说道：“行，我知道了，也趁着这事儿，摸摸他的底！你等着，我派几个人过去带人！”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最近的一波刑警赶到了现场，从何野的手中接过了人。
何野向江楠燕问道：“打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这小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江楠燕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像是叫柳川吧。”
“嗯？”何野一愣，“不是说柳家已经没人了么？怎么还有个柳川？”
“那谁知道，可能只是柳家的远亲，也有可能是过继过来的，跟了柳家的姓呢？”
“好吧，我还有事儿，要先走了。”
说完，何野对沈秋霓说道：“找到孟婆婆之前，你还是跟我一起吧，那个老道士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找上你！”
沈秋霓点点头，然后说道：“嗯，知道了！”
这一次，何野选择了打车，这公交才不过坐了两站地，就遇到了这么档子事儿，的确是太耽误工夫了。
刚坐上车，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竟然又是眼镜杨的电话。
“我已经有线索了，不要再催了，再催老子不干了！”何野带着怒意吼道。
“呵呵，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跟你说一点别的消息。”
何野一愣，问道：“什么消息？”
“关于你的小女朋友的。”
何野眉头一皱，心头一紧，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一晃，他试探性地问道：“你，你是说米琪？”
“聪明，就是她！”
“她，她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真的很不巧，她跟我们的一个老朋友有点关系，所以，我们也只能提前将她结束了，我相信，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何野空着的一只手，指甲几乎已经渗透了自己的掌心。
“你，再说一遍？”
“我们已经提前将她结束了，你不介意吧？”眼镜杨再次重复了一遍。
“她犯了什么错？”何野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道。
“这个事情和她的关系还真不大，要说错的话，恐怕也只有她父母的错吧？人太聪明，总是要早夭的，好了，我相信你的心情不会太好，给你恢复一下，虽然有点不愉快，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仍然能够进行，你说呢？”
何野没有说话，眼镜杨继续道：“当然了，如果愿意仔细考虑一下，我也同意，好了，祝你早日找到那个杀手，不然的话，你身边其他几个女人，恐怕也……啧啧！感情债伤人啊！”
电话那头响起了嘟嘟嘟的声音。
何野眼前不由得闪出上一次和米琪说话时候的模样，两个人还因为米琪肆意购买奢侈品，而大吵了一架，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了永别。
“不，不可能会这样的。”何野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眼镜杨做很多事情的目的，何野目前都无法揣测，他也是有可能会对自己说谎的，或许，他所图谋的是别的事情，何野如是安慰着自己。
“老板，到了！一共一百八十五！需要发票么？不要发票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少算十块！”
一路上，司机都是惴惴不安的，很明显，自己的这个乘客，似乎有点不大好惹。
“不用了，这是两百！”沈秋霓将钱递给了司机，然后说道：“给我们发票吧。”
“其实……”司机还想继续说点儿什么，于是一咬牙还是打出了发票。临了又说了一句，“遇到有钱的人，真他妈烦。”
“何野，你还好吧？刚才那个电话里，说了什么？”沈秋霓看出了何野表情的异常，但是一路上，什么也不敢多问，现在，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一点小事！”何野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我们赶紧去找孟姥姥吧！”
两个人继续前行，走到了一个村子里，这里已经是南都市七环以外的地界儿了，整个村子，似乎还是上个世纪的住所。
“谁在外面？”孟姥姥背着一个麻袋，从房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何野之后，问道：“是你们？”
“孟姥姥，我听说，是您救了我，我这次是特来告谢的！”
孟姥姥将麻袋在一个铡刀边放下，然后道：“不用谢我，我能救你们，只是缘分吧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儿，你们可以走了。”
“其实……”沈秋霓还打算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立刻被孟姥姥打断，“不用其实，我没有那么想要帮你们，现在我只想清静清静，你们走吧！”
何野向前走了几步，严肃地说道：“有的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儿，却没有人惦记，可是有的人，做了一件本该是好事儿的坏事儿，就可能被几代人遗臭万年。孟姥姥，我相信您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我希望您能帮帮我们，我们真的很需要你。”
“不用给她戴高帽，这老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吕尚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何野作揖道：“吕尚先生，既然是姜子牙的传人，应该也是嫉恶如仇的，相信您一定也愿意帮我们！”
“呵呵，你小子会说话！呵呵呵，我喜欢！”
“哼！”吕尚刚说了一句，就被孟姥姥塞了回去，“就你这样，还姜子牙的传人，难道真的不怕辱没了祖上的威名？”
她抬头看了一眼何野，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我要帮你也没什么不行的，就是你要知道，我这个徒弟，最好走偏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本事，我不一定就能完全治得住，我需要几个帮手！”
“如果姥姥愿意，我愿意做您的左膀右臂！”
“嘿，你小子可以！”吕尚又从边儿上冒了出来，说道：“想要拜师，还偏偏说的如此理所应当，这臭不要脸的劲儿，我喜欢！”
“如果吕先生，也愿意教我，那就是我的莫大的服气了！”
“想要拜师？”孟婆婆放下手中的草料，然后说道：“想要在我这里拜师，可是要通过几个考验的，你能行么？”
“他肯定行的，他很厉害的！”沈秋霓立刻上前帮腔道。
“嚯！”吕尚道：“就算你知道他很行，也没必要这么大声说出啦吧？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出口就是这么不害臊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