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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菊花残

作者:安九凌|发布时间:2022-04-20 15:52|字数:3740

  健硕的胸膛看似非常有力,纹理清晰深邃,一看就知道是经常练武之人。

  因为只有经常练武之人才能有这般健硕,看着就很有力气的感觉的身体。只是,在这般让女性看了,能够让其脸红耳燥,全身发烫的身材,现在却布满红疹子,如一片煎烤没有熟的猪肉,看着……

  嗯,感觉视觉上受到了强大的冲击……

  “咳咳咳,那个……”封浅浅握拳放在嘴边,重重地咳嗽几声以缓解尴尬。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给朕看看吗?”他魅眼一斜,见她这样,心情反而转好起来,嘴角隐隐带着笑意,“怎么,身为大夫的你,赤身的男人没见过?”

  赤身的男人她见过,但大多都是大肚腩或是瘦成排骨的男人,倒是真的没有见过这般没有赘肉但又不是瘦成一个排骨的身材啊……

  这种身材让女人看了,连流鼻血都觉得是轻的了。

  “贱婢、贱婢自是见过赤身的男人!”封浅浅挺直腰板,沉着声音,让自己镇定下来。

  赵玄胤低声笑开了,觉得她这种装逼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趣。

  “那你的脸为何还红成猴子屁股?”他问。

  “……”

  封浅浅不想说话。

  她猛然转过身,深呼吸了好几下,好让自己稳住情绪。

  然后她转身,来到赵玄胤的身边,二话不说,就凑近他的身体,仔细瞧着。

  因为红疹子的分布不是很密,所以封浅浅必须得非常凑近他的身体,才能仔细看清楚。

  原本他不过是觉得这是一场医患之间的关系,可当封浅浅凑自己的身体,那浅淡的呼吸一深一浅地轻轻拂在他的胸膛上,让他没由来得感到一阵异样拂过心头……

  赵玄胤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胸膛因为他的深呼吸,上下起伏了一下,而彼时,封浅浅正好把脸凑近他的胸膛,在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对方的赤裸的胸膛在自己的眼前上下起伏,极具诱惑,她脑门一热,鼻子里似乎有什么滚热的液体滚下来。

  该死,被诱惑到了!

  她封浅浅是不是缺男人缺的太久,身体空虚寂寞冷啊!望着皇帝赵玄胤这一排红彤彤的、如同一排没有煎熟的胸膛……肉,竟然都能够留下鼻血!

  她真的该去找个情郎缓解缓解这躁动不安的身体了。

  “封浅浅,行了吗?”赵玄胤笔直地坐在床上,张开双臂,一脸正直地给封浅浅“看病”。

  但她都不知道看了多久了,还是这么看着,他倒有些难为情了。

  封浅浅不回答。

  他视线往下一瞥,正好看到她擦拭了下鼻子,不知道在擦拭着什么。

  “哦哦,贱婢……”封浅浅深深咳嗽几声,挑挑眉,掩盖去自己刚才那不一样的脸色,站直身体,正眼都不敢瞧着对方,说道,“好了,贱婢已经看清楚了。”

  “病情如何?”他长手抓起旁白的衣衫,从床上站起,一个旋身,就无比优雅潇洒地把衣服给穿上去了。

  “启禀皇上。您的身体确实是因为过敏而导致出现的红色疹子,但您并不知道到底吃了什么过敏,贱婢目前还不敢确实到底是吃了什么过敏的。所以,病情还是没有进一步的进展。”封浅浅的视线转投在旁边桌子上的茶杯上,阐述道,“不过,既然知道是过敏,症状都是差不多的。正好,贱婢身上有一瓶治过敏的膏药,先抹上去缓解一下您的痛苦吧。”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给他递过去。

  赵玄胤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她。她还是不敢正眼瞧他,手中的药瓶倒是递过来了,但就是一副非礼勿视的不敢看的样子。

  这倒让赵玄胤生出逗逗她的想法。

  赵玄胤那大长腿一跨,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把她手中的药瓶给拿过来,放下眼下一看。

  瓶子倒是别致。

  瓶子是一个可以握在手中的大小蓝色瓷瓶,上面雕刻着一些不一样的菊花。

  嗯,怎么说不一样的菊花呢。那是因为上面的菊花并不是正一朵朵绽放得娇艳的菊花,而是一朵朵凋谢,掉落在地上的菊花叶,陡然让他想到了一个词语——菊花残。

  封浅浅感觉手中一空,猛然转身,就一头撞上了赵玄胤的胸膛上。

  他疼得一个闷哼,口中“呲呲呲”地叫着,下意识地去碰胸口,想到疹子,最后放下手。

  封浅浅吓得够呛,急急忙忙扶着他坐在床上。

  她知道赵玄胤站在她的身后,但万万没想到他会站在自己身后那么近,她转身的动作太大,头部撞在他的胸口上,估计他身上的红色疹子更加……严重了。

  “对不起,对不起,皇上,都是贱婢的错,对不起!还请皇上恕罪,饶命啊!”封浅浅吓得双腿一软,再次跪在地上求饶。

  本来还不痒的,结果被封浅浅这么一撞,衣衫摩擦在胸口,感觉更加痒了。

  赵玄胤特别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胸口,但想到一揉会更加痒,气得恨不得把封浅浅拖出去斩了。

  但他要忍住,封浅浅这女人就是不给她一个教训,她就不把他这个皇帝老子放在眼里!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性子犟着呢,虽然表面总是对他阿谀奉承的,经常拍马屁,但只有他能够感觉的到,封浅浅不过只是嘴皮上怕他而已,其实心里犟的可以,估计在背后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了。

  他抬起头,没好气地看向她。

  本以为这次自己再也逃不掉,不会被赵玄胤狠狠责罚就是又叫她倒立了。

  结果,她跪在地上很久,都没听到上头有什么动静,什么话也没说。

  她疑惑地抬起头,正好看到赵玄胤正小心翼翼地脱衣服……

  脱……衣……服……?!

  他想干啥!

  她不是给他看过了,不用脱衣服了,不用脱了啊!

  我的皇帝老子呦,求您不要再脱衣服了!

  想到刚才自己流下的鼻子,那股浓浓地血腥味儿还弥漫在鼻腔里挥之不去呢,他现在又脱衣服,是几个意思啊!

  她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封浅浅猛然低下头,不敢再看,整张小脸苦成一个苦瓜。

  封浅浅啊封浅浅,你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呢?!好歹你还是一名身经百战、眼见四方、视尽百千赤身男人身体的女人啊!你怎么能这么没出息,看到皇帝老子的赤裸身体,生理反应就那么强烈呢?!

  就在封浅浅挤眉弄眼痛苦时,赵玄胤已然把上半身的衣服都给脱下来了。

  他低眉,瞥向她,虽然身上痒得不行,但看到封浅浅这般小心翼翼、瑟瑟发抖得像只没有母鸡保护的小鸡模样,他心情就陡然好了起来。

  “封浅浅,你对朕做了这等事情,难道就不想负点责任吗?”赵玄胤语声懒懒的,手撑在脑袋处,斜眼看着她。

  “啥?”封浅浅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一看,就看到再次赤身裸体的赵玄胤这么倚在床上,万般得香艳。

  她深深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己喉咙很是干涩。

  “皇、皇上,贱、贱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还请皇上……皇上明示!”封浅浅不敢看对方,垂下头,颤巍巍地说道。

  “浅浅……”赵玄胤低沉的声音如同有回声,在她的耳边久久回荡。

  封浅浅双肩一个颤抖,心里的害怕更浓烈了。

  这皇帝也是忒难伺候了,每次他一温柔地叫她“浅浅”时,她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了。

  “皇、皇上,有话、有话您好好说,您这么叫贱婢,贱婢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怎么,不喜欢朕这么叫你吗?”赵玄胤的声音由温柔变成了淡淡的。

  为表达自己心中那强烈的不喜欢,封浅浅抬起头,说道:“皇上,您这样叫贱婢……”

  赵玄胤一个眼刀子过来,满是警告的意思。

  吓得她赶紧转变话锋,“不不不,贱婢很喜欢!贱婢很喜欢皇上您这样叫贱婢,这样显得……显得亲切,呵呵呵……”

  封浅浅感觉自己的嘴角已经笑得非常僵硬了,可没办法,她还是要继续保持最得体的笑容,要不然谁会知道赵玄胤这个善变的男人会不会一个灰脸,就把她给宰了!

  “既然喜欢,那朕以后就这么叫你可好?”赵玄胤忽然这么说。

  封浅浅心下一惊,想要否决,但看到赵玄胤这“如果你不答应就给朕去倒立”霸道的神情,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要作死了。

  “皇上喜欢怎么叫贱婢就怎么叫。”顿了顿,她就开始拍马屁了,“不管皇上叫贱婢叫成什么,贱婢都非常喜欢,都觉得非常好!”

  “很好。”赵玄胤可算是终于要放过她了。

  “既然如此,那你刚才像头牛一样地一头撞在朕的身体上,导致现在朕的身体非常痒,又不能挠。你说,你该怎么将功补过?”赵玄胤冷冷砸下这句话。

  “……”封浅浅不敢猜。

  赵玄胤能够这么说出来,想必已经想好让她怎么将功补过了,她还是不要多嘴了,免得又给他添堵。

  “皇上,贱婢愚钝,还请皇上请示!”封浅浅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赵玄胤怒瞪了她一眼,心里斥责她没什么情趣。

  “你起来吧。”他下令。

  “??”虽然不明所以,但封浅浅还是乖乖地从地上起来,站直了身体。

  她依旧不敢看对方。

  “你过来。”

  “???”她更加疑惑,抬头看去。

  他不会是叫她过去,好让自己近距离地揍她吧?

  封浅浅不进反退,笑得一脸灿烂:“嘿嘿嘿,皇上,您是习武之人,贱婢乃是手无寸铁缚鸡之力的女子。您身为天子,还是不要对贱婢这般平凡女子一般计较哈……”

  “你说什么呢?朕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许是被磨没了信心,赵玄胤显得不耐烦了。

  “皇上,您要做什么,您自己心里最清楚!”她又后退了一步,煞有一有什么不好的情况,随时可以逃走的样子。

  “封浅浅!!”他龙颜大怒,一双修长剑眉直直地往太阳穴两边一斜,双眼瞪得老大。

  封浅浅吓得想再次跪下来赔罪,但又被赵玄胤一声:“不准跪!”呵斥后,再也不敢动弹了。

  “皇上,您有话好好说,贱婢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了。”封浅浅双腿打颤,抖着声音问道。

  “朕叫你过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可是,您叫贱婢过去干嘛呢?贱婢的耳朵非常灵敏,就算隔这么远,还是能够听到您说的话的,皇上请放心!”

  “朕需要你给朕擦药,隔得这么远,你的手够长给朕擦药吗?你是长臂猿?!”

  “呵呵呵,贱婢的手怎么可能这么长……”封浅浅干笑着打着哈哈,随后猛然想到了什么。

  “啥?您刚才说啥?您要贱婢给您擦药??”封浅浅惊的眼珠子都要快掉了。

  “你以为呢?”他没好气地怒瞪她一眼,“还不快滚过来给朕擦药?!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她想拒绝,“皇上,外面的宫女和太监那么多,贱婢觉得,还是他们亲自给您擦药最好不过了。”

  说完她就转身往外跑,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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