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东海接任逢源服装厂的厂长这一消息传开时,老厂的员工纷纷不平道:“他凭什么能当厂长?”
“就是轮也轮不到他啊,凭什么不是我们郭厂长。”
“走,我们不服,我们去找郭厂长去。”
就在大家一阵喧哗时,郭家豪出现在车间,拿着喇叭大喊道:“吵什么吵,活都干完了吗?”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看见郭家豪站在机器上,顿时喊道:“孟东海当厂长,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不服。”众人一起呐喊。
“都把嘴给我闭上,你们有啥不服的,孟东海曾经白手起家,一手创立了东海公司,如今逢源服装厂正是用人之际,达者为先,我郭家豪自认不论是管理能力,销售能力我都不如孟厂长,我都服,你们有啥不服的。”郭家豪慷慨激昂道。
一个个工人顿时鸦雀无声,郭家豪接着道:“周厂长失踪这几天,我也算是做了个代理厂长,可结果呢,根本解决不了逢源服装厂内忧外患的状况,如今孟厂长来了,新厂一片和谐,团结一致,这是我们拧成一股绳,还会回到以前辉煌的时候。”
“正好今天人比较齐,我宣布一个事,从下月开始,我们的工资会有变化,再也不是固定的死工资了,而是改成基本工资五十元,每做一件衣服提成一角钱,这样咱们做的快的工人就比做的慢的工人挣得多了,我觉得公平,合理。”
底下自然一半支持的声音,一半反对的声音,有人问道:“那要是做了一万件,真的给一千元?”
郭家豪气笑道:“钱不会少你的,就看你能不能做那么多,你能做十万件就给你提一万元。”
……
孟东海出现在新厂时,新厂的工人一阵欢呼雀跃,孟东海扫视一圈众人大怒道:“你们干什么,集体罢工吗?周厂长待你们不薄吧,你们就这么回报他的吗?你们以为没有了你们逢源服装厂就玩不转了吗?剪样,拼接,上色,很难吗,随便找一群新人,教他个三两天,傻子都能学会,手脚利索的,一周就能顶一个工,你们牛什么牛,周厂长仁义,不愿意抛弃你们,如果他大刀阔斧起来,你们能有几个人留得住?谁带的头?”
人群中有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孟东海一看笑道:“又是你俩,用脚后跟合计,除了你俩就没有别人。下不为例,再有一次,直接开除。对于工资这方面,有了调整,以后基本工资五十元,做一件衣服提一角钱。”
“你们闹吧,可以不干,谁偷懒谁挣得就少。”
众人喊道:“我们肯定加劲干,做一件真的给一角钱吗?”
孟东海笑道:“我还能和你们开玩笑啊,我算了,只要不偷懒,每个人每月能多拿十块钱的工资呢。”
……
海商会的张雨棠做梦也想不到,周卓会把孟东海请回来,而且还真就出奇制胜。张雨棠气愤道:“这周卓是诸葛转世,无所不能吗?眼看着逢源服装厂就要不攻自破,周卓落水失踪,为什么他不仅没死,还能起死回生,为什么?”
面对暴怒的张雨棠,孙思阳低声道:“会长请息怒,如今周卓四肢骨折,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和废人无异,虽然他才智菲薄,但终究无法事必躬亲,所以我倒觉得,对我们来说,是一大喜事。”
于晓波道:“会长,老孙说的没错,明面上东江渔市抢不回来了,那么我们就从暗地里将渔市夺回来,我已经调集宁山的兄弟奔赴东江了。”
胡杨道:“会长,周卓手下精兵猛将也不少,如果大规模的打斗,恐怕上头未必会纵容啊。”
张雨棠摆手道:“那些老头放心好了,我要是倒了,他们一个个的都给我做垫背,老于,渔市就交给你了,万不可让周卓插手渔业,一旦他在渔业上与我们分羹,那时候我们就真的被动了。”
“会长放心好了,我一定让东江渔业完璧归赵。”
孙思阳起身道:“会长,我先走一步,回去商讨对付周卓一事。”
卢静道:“会长,我倒觉得,如今周卓行动不便,倒不如直接派人暗杀周卓一了百了。”
张雨棠叹道:“我又何曾不想啊,他那个手下徐忠海是金刀门马天池的徒弟,金刀门的人已经源源不断地流入望海市了,想杀周卓谈何容易。”
卢静道:“那些所谓的江湖高手,再厉害又能挡得了子弹吗?会长难道忘了我以前靠什么起家的吗?”
卢静曾倒卖过武器,借此发家,张雨棠凝视着卢静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枪,一旦被抓住把柄,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卢静笑道:“会长放心吧,我会寻找机会的。”
胡杨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听着众人的想法。
卢静离开办公室后,迅速回到自己的住处,给周卓打去电话道:“长话短说,于晓波从宁山调人要用武力去夺回东江渔市。我向张雨棠提议由我派人寻找机会杀你,你自己部署好,孙思阳向来秘密行动,胡杨一语不发,我准备栽赃胡杨是内奸,张雨棠已经起疑身边有叛徒了。”
卢静说的又急又快,周卓快速记下道:“好,你多加小心。”
“千万别小瞧了于晓波,他在宁山横行霸道靠的就是他手底下的一些亡命之徒,有几个都是在江湖上颇有凶名的,你最好多找几个金刀门的弟子。”
“好,我知道了。”
周卓立刻重视起来,如果不是特别紧要的事,卢静不会反复强调的,立刻给徐忠海打去电话道:“小海,轮到你的师兄弟出场了。”
“好嘞,卓哥,他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自从杨小飞受伤后,金刀门的弟子就已经来到了望海市,周卓命令他们秘密隐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愿露出这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