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摆了一道
楚澜一回过神来,就和我要真空筒的地图。这件事情我心里最明白,那天在游轮上,我拿到地图就碰到了云清,直到最后逃离游轮,中间一点空隙没有,所以也就没有把真空筒交给楚澜。
在海上漂泊的那几天,我一直小心翼翼将它藏在身上。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藏宝图,但却有岛国天皇的印章,绝对是价钱的古董,而且还具有非常重要的政治作用,所以我早已想好,回国后再跟那个李书秋联系,让她花高价买回去,这样我就能一夜暴富,从此完全逃离楚澜的魔爪,过上无忧无虑的财主生活……
这一切我早就酝酿好了,原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可刚才死而复生,我却忘了,真空桶呢?
我之前一直将真空桶贴身插在皮带里,在海上昏迷前一刻还在,但现在却没有了。
完了,真空桶不见了!
楚澜的脸色沉了下来:“赵御,你不会是想私吞了吧?”
“没没,我怎么会有那种低级自私的想法,可是真的不见了。”
“哼,我知道你把它插在皮带里,从上初中开始,你藏东西的伎俩就一直没有变过。”
听到这话,我感觉在她面前简直毫无隐私可言,真是欲哭无泪。
为了证明清白,我把衣服撩了起来,露出白白的肚皮,可是楚澜的目光还是那样凌厉,看样子今天不把衣服裤子脱光,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在个小丫头片子面前脱衣服,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脱!”
我全身一颤,手哆嗦起来,低声道:“这这,这样不好吧。”
“是不是要我来动手!”楚澜十分彪悍地说道。
“别别,我我,还是自己来。”
耻辱啊,天大的耻辱,我赵御堂堂一个大男子汉,居然被个小丫头逼得脱裤子,这份辛酸和无奈,谁又能理解?
我双手抓在裤带上,正准备向下褪去,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响了一下,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恢复得很快嘛。”医生看到楚澜醒了,而且气色不是一般的好,十分高兴地道:“你们可以出院了。”
我真抱着医生叫他一声亲爹,来得太是时候了,赶紧道:“谢谢大夫,我们马上就走。”说完上前就死拽着楚澜的手向外拖。
楚澜把手一甩道:“急啥,我还有事要问。”她侧过头道:“大夫,我们一起有四个人,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大副,准确的说应该是棒子国的间谍,他被我们要胁着上了救生艇,应该跟我们在一起。
医生回道:“那个人啊,昨天就走了。”
走了?
我突然明白过来,一定是他把地图悄悄拿走的。
楚澜没有再说什么,冲着我道:“去把医药费结了。”
我一愣,记得身上好像没钱,这时听医生在后面道:“跟你们一起的那个胖子已经结了。”
马的,死胖子还算有点良心,不然非找到他家去,好好跟他清算一下。
我像扶女王大人一样扶着楚澜向外走,这时医生突然又道:“等一等。”
我停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道:“钱都结了,还有什么事?”
“这位先生有件东西存放在物品室,离开的时候记得领走,小王护士,你带他们去一下。”
东西,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长筒,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一听,心中狂喜,连声道:“知道知道。”
来到物品室,从管理人员手中接过真空桶,我的心轻飘飘地飞到了半空中,可还没等我拿热,身边的楚澜一伸手将真空桶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
“什么什么,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离开医院,我们才知道在另一个城市,赶紧到火车站买了动车票,一路呼啸,用了足足好几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城市,感觉空气都格外的亲切。
走了火车站,门口停了一长排出租车,楚澜一头就钻了进去,我也赶紧跟上,但脑袋刚伸进去,一只手掌就将我的头顶住了。
“喂,你这是干啥?”
“不干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楚澜很有气势地大叫道:“师傅,开车!”
“喂喂,我身上没钱,这里离家有十好几里,你你,你让我怎么回去?”我在后面追着大叫,但楚澜除了赏我一脸烟尘,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知道,她一定还记恨着云清的事情,但我就觉得奇怪了,她有什么资格记恨?
我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喜欢一个女孩,哪怕是个老太婆或人妖,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这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她为什么要生气?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也很复杂,至少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
不过,我马上又明白过来,这丫头根本不是记恨那件事,而是想独吞地图!
我在路边暴跳如雷,差点被当成神经病被警察叔叔带走,后来冷静一下,跑得了和尚路不了庙,我要直接杀到她家去!
火车站离家很远,如果走回去估计天黑了,还好在医院的时候,电话充满了电,我立即拿起来,给一个朋友打去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接过。
这个朋友很够意思,一开始不愿意来接,后来我答应到家后给他双倍的车钱,他立即过来了。
特么的,老子这一辈子,怎么从来没有遇到一个真正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朋友?
我回到了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怒气冲冲向楚澜的店而去。这个小神婆,吃肉喝血,临到头来居然还一脚把我踢开,今天非跟她没完不可!
“开门,开门!”我用力擂着店门,但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仔细一看才发现,店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楚澜根本就没在里面。
“特么的,老子又被摆了一道,她一定是躲在哪个角落,偷偷地想把地图买个好价钱!”我想当然地这样认为她跟我是一路货色,而且事实上就是这样,我的很多坏毛病,全都是跟她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