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风平浪静
见那男子耍横,从小体单力薄,连楚澜都对付不了的我,早就精通打退不如吓退的道理,于是轻飘飘说道:“这人谁啊,是不是收保护费的,要不我马上给二舅打个电话,让他派几个手下过来,把家伙给抓进去!”
三爷是个老实人,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那男子也慌了。
语气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眼睛也不鼓了,眯成一条线看着我:“兄弟,这个,那个,刚才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二舅是谁啊?”
特么的,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这种问题就是想问也得间接一点,哪有直接问的?
既然是个傻子,不论长得多么强壮,都是老子的下饭菜了。
我把腰一叉,斜着眼看他,猛地冷哼一声。男子吓得一抖,脸上立即堆满讨好的笑容。
“哼,说出来吓死你!”
“是是是,二舅到底是谁啊?”
这时,三爷突然道:“小御啊,我记得你二舅好像是在红山东路卖油条吧……”
我的亲爷啊,你也太老实了吧,怎么把这事都说出来了?
“哼”这次轮到男子了,他冷哼一声,脸色立即变黑,竟然二话不说,一拳就打了过来。
如果在以前,我绝对躲不过去,但自从经历了游轮上的种种惊险搏斗后,有了一定的战斗经验。并且对当时用椅子砸晕大副的场景十分深刻,只见我条件反射地将椅子一提。
“哎呀!”男子一拳打在椅子上面,我的虎口都麻了,这家伙疼得大叫起来。
趁他病,要他命!
我举起老式的实木椅子,对着他重重砸了下去,当场就把这条大汉给打翻在地。
特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
三爷忙上前将我一把抓住,大叫道:“小御,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
亲爷啊,你老人家要是别那么老实,我至于动手吗?
男子挨了打,爬起来就跑,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三爷,他到底是谁啊?”
“大毛呗。”
“大,大毛,他是青松碑坊的大毛!”
“不是他还能是谁,小御啊,那三个混蛋一条心,你打了大毛,他肯定回去叫另外两个,到时三爷也护不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三个石匠,身体跟健美运动员一样,要是跟公交车没有关系,我绝对不需要三爷劝,扭头就走。可偏偏这三个家伙跟公交有关系,那我可就走不得了。
“三爷别怕,有我在,今天谁都动不了你。”
“哎呀,我怎么忘了,你你,你是警……不不,是干秘密工作的。”
“嘿嘿,知道就行,别往外说。”
“懂的,懂的,我绝对不会说半个字出去。”
我没再多说啥,赶紧拿起电话,给胖子打了过去。一个好汉三个帮,虽然我一椅在手可藐视天下群雄,但万一那三个家伙拿着铁锤过来,我可吃不消。
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吵吵的,脚步声像雨点一样急促,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是大毛,另一个是之前跟胖子谈生意的,不知汤圆还是铜钱。
幸好,在三个男人的身后,我看到了胖子,这一次他终于没有掉链子,及时赶了过来。
刚才电话里我已经大致说清楚了,胖子一看到我就大叫道:“这不是我兄弟嘛,你怎么跟汤圆老弟的人打起来了?”
汤圆之前见过我,听胖子一叫,才发现他也跟来了,于是道:“老板,你这兄弟怎么回事,出手真狠,把大毛都打出血了。”
胖子虽然没啥本事,胆子也小,但在危险真正到来之前,他绝对是个老江湖。只见他嘿嘿一笑道:“误会,误会,年轻人嘛,一点小伤不算啥,等会坐我的大奔,咱们最好医院瞧瞧,胖哥我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听他财大气粗的样子,青松三男都被镇住了,没有动手的打算,我终于暗暗吁了口气。
三爷也赶紧上前,给青松三男解释清楚,证明我的确是他的远房外孙,三男终于无话可说,扭头向外走去。
在过院门的时候,大毛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阴鸷的冷笑。
“小御,小御,想啥呢?”
三爷连叫几声,我才从那一丝冷笑中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没,我没想啥。”
胖子把我拉到树另一侧,低声道:“你到底怎么跟那家伙干起架来的?”
我把大致情况一说,又把三爷看到的事情说了一下,胖子的脸马上变了,两只眼睛不停向四处涣散。
“死胖子,我警告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特么的敢怂敢逃,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兄弟,你你,你这是啥话,我胖哥是那种人吗?”
“是。”
“呵呵,你真有幽默。”胖子尴尬地笑了起来,我还是板着脸,因为我对这怂货太熟悉不过。
“行行行,我保证,绝对不会先退,但你要是想退,我双手赞成。”
我冷冷地道:“不找到楚澜,誓不退回!”
胖子一愣,想起楚澜可爱迷人的音容笑貌,也咬了咬牙道:“好,那咱们兄弟就共进退!”
幸好在这里找到三爷,知道了那些隐情,胖子觉得奇怪,问三爷:“你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为啥不向警方说?”
“我我,我怕啊,那三个混蛋,平时霸道得很,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要是把大毛弄进去,另外两个非弄死我不可!”三爷咳了两声,接着道:“另外啊,我看到的那些事情,说出去有人信吗?”
这倒也是,用铁锤砸车头,结果把司机的脑袋砸了下来,诺大一个公交车也莫名其妙消失不见,这事说给三岁小孩都不信,更何况是警察?
我叹了口气道:“三爷,我看你最好还是从这里搬走吧,反正你做了一辈子碑匠,多多少少也积了些钱,改天我在城里帮你看套二手三手房,你就搬过去太太平平的养老吧。”
“哎,我是舍不得这门手艺啊,等都传给那两兄弟后,我就进城去。”
“行,那就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