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又看了一眼桑若,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回去,珍妃你也先回去。”
“是。”珍妃得意地看了桑若一眼,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娘娘,您没事吧?”心儿一被放开,就跑向桑若,看到桑若的脸后,哭的更凄惨:“娘娘,您忍者,奴婢这就为您敷药。“一边擦干眼泪,一边跑向屋里拿药箱。
”传太医。“杨渊对小夏子说,视线始终不离桑若。
”是。“小夏子赶忙吩咐人去。
几位太医提着药箱匆忙赶向弦月宫。
桑若安静地让太医上药。杨渊有点不解,为何这个女人不向自己哭诉告状,她的眉头紧锁,就算极力忍着疼痛,但上药时还是能听到她发出“嘶”的疼痛声音,不知怎的,杨渊突然有种征服欲。尽管之前有过把她当成了菀儿,但这股子不易察觉的倔强,却是菀儿所没有的。
“说吧,怎么回事。”他突然希望她能开口像自己哭诉撒娇,却又不想。
“皇上,臣妾入宫还不到一个月,也想过安宁的日子,再不懂规矩,也不会去冒犯珍妃,何况我与她同在妃位,她却让下人掌臣妾嘴,今日之事确是臣妾无辜,只希望皇上禀公处理。”桑若确实是委屈极力,但她不清楚皇上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知道了。”皇上并不喜形于色。有失落也有欣喜,庆幸于她与别的嫔妃的不同。
当晚,传来圣旨,珍妃被禁足一个月,桑若解除禁足,一切恩赏如旧,太后也派人送来了最好的止痛散。
“哎,我说你啊,你怎么不一个耳光扇回去啊?”楚湘公主一边小心翼翼地帮桑若涂药,一边气愤地说道。
“要是真扇回去,我现在就不能坐在这跟你讲话了。”桑若微笑到,只是脸颊还在隐隐做疼。桑若与公主,早已情同姐妹。
“‘那该生生挨打啊?好在这次皇兄处理的还行,没让我失望,不过,对于珍妃,禁足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皇上总是要顾念情分吧。楚湘,皇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他呀,你也看到了,像一座大冰山,不过呢,这只是表面的,其实他内心火热哦。”楚湘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道。
“啧!说正经的呢。”桑若无语地拍了下楚湘。
“好啦,他呢,作为皇帝,英明果断,爱民如子。作为儿子,对太后很孝敬。作为丈夫,他就只去几个嫔妃宫里,其他莺莺燕燕只是摆设,当时独宠那个女人,完全不踏进别的嫔妃宫里,现在的冷漠深沉也是因为那个女人。”讲到那个女人,楚湘就又露出厌恶的表情。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说真的,桑若真的很好奇。
“这个皇兄不让提,太后也吩咐了,要等到皇兄自己愿意对你说。”楚湘有点为难。
不管桑若怎么变相地问,楚湘都绝口不再多说那个女人的事。
转眼过了半月有余,桑若的脸也已经恢复了,这半个月皇上来用过午膳、晚膳,却不曾留宿。
这日,用过晚膳不久,桑若便躺在床上,回想来到这个地方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乎走遍了整个皇宫,想了好多回到现代的方法,但都以失败告终。说真的,桑若已经想放弃了。不是有句话吗,既来之则安之,桑若想着,要么与世无争老死宫中,但之前的事告诉她那不可能,要么也玩弄心计,争到更高位,但那太累也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进冷宫或小命不保,那么,就找机会出宫去吧。
只是,为什么下了这个决定以后,她的心里,有着不舍?她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穿着紫衣的男子,一会儿是在小屋冷漠的样子,一会儿是侍寝那晚他深情的样子,一会儿是他看着她受伤的脸颊好像有种心疼的样子,是她多想了吗?
夜渐渐深了,杨渊带着小夏子漫步在夏日的夜晚中,不知不觉走到了弦月宫,示意小夏子不用通报,静静地走进桑若寝屋,看到桑若闭目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日在御花园,太后硬要他选几个后妃,他也知道是该把那个女人放下了,他无奈地抬眼,看到这个女子,让他眼前一亮,也是一身紫色衣裙,那是菀儿最喜欢的颜色。这个文静中又带着活泼的脸,让他觉得清新。而后她的逃婚,虽让他生气但也佩服,被他和楚湘救起,她醒来后傻傻的样子,侍寝那晚自作聪明把脸涂黑的样子,还有明明受委屈了却坚强的样子……让他对她产生了许多好奇与征服欲。但他不确定,这些感情是否是因为菀儿的缘故,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桑若,让他有这么多复杂的情感。他不明白。因为菀儿,他的心早已没什么知觉了。轻轻地叹了口气,他默默地离开了弦月宫。
转眼便到了端午节,宫里举行宫宴,觥筹交错,一片热闹的景象,桑若称病没去参加留在弦月宫,假装和往常一样看看书发发呆,后看到时机差不多了,打发了心儿等下人去休息。是的,管它什么神秘的女人,太后的重任,还有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情感,剪不断理还乱,干脆就这样一走了之吧,反正早就下定的决心的,出了宫,就可以开始自由的生活了。
桑若简单地带着两套换洗衣服,一些珠宝,悄悄地溜出了弦月宫,往梅园的方向,上次逛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这儿守卫的人少,且树多花多,听心儿说梅园就是皇宫的尽头,想来翻过那面墙,就到外面的世界了。
桑若小心翼翼地前行,像做贼一样时不时地东张西望。
“什么人?”由于没仔细看路,桑若重重地跌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住旁边的树枝,突然晃动的树枝引起了侍卫的心注意。
“喵~”桑若急中生智地学了声猫叫,并往右后方扔了个石子,侍卫果然往那个方向去了。
桑若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并且迅速前进。
到了围墙边,桑若开心极了,以她现代的眼光来看目测有三米高,立马就爬墙,爬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爬到一半就滑了下来,桑若干脆把鞋脱了,光脚爬墙,这招还真管用,这真的是很费体力,额头上渐渐冒汗,到她管不了那么多,再不出去,肯定就会被发现了。好不容易快到顶了……“你在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响起。
“啊!!!!……”桑若被吓了一大跳,从墙上掉了下来,屁股着地。疼得她龇牙咧嘴。回头一看。
“皇上?”这个皇上,不在家宴上,跑这来干什么?桑若既尴尬又害怕。
家宴上,皇上被亲王、重臣、后妃敬酒,感到有些微醉,悄悄地带着小夏子出来透透气,选择了梅园这个人少清净的地方,不想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桑若,因此偷偷地跟了上来,目睹了桑若爬墙几翻滑轮,觉得有趣,当看到她即将成功登上时,下意识地出声阻止,他有种害怕她出去了就找不到的感觉,这种感觉与菀儿离开时相似却又不同。
当桑若捂着屁股跟着皇上回到弦月宫时,太后早已等在了那里,看到桑若一身便衣开口问到:“若儿怎么这身打扮?”
“我答应若儿今晚陪她出城,看看京城的老百姓如何过端午,不想孩儿喝多了,竟忘了。“正在桑若为难不知怎么回答时,皇上抢先回答了,并且语气平和,仿佛说着今日天气真好之类的,让桑若既感激又疑惑。皇上肯定知道她的意图,居然帮她瞒着。心中其实是想说:这不科学。
“原来如此。”不管桑若怎么猜想,太后听了开心极了,连忙招呼桑若:“来,若儿,到哀家身边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垫,示意桑若坐下。
“臣妾不敢。”其实桑若屁股很疼,一碰都龇牙咧嘴,何况坐下。
“来,哀家有话跟你说。”太后以为桑若害羞,一脸慈爱地又唤了一声。
桑若咬咬牙,坐就坐吧,忍忍就过了。她一坐下,脸都快抽筋了,屁股火辣辣地疼,桑若如若针毡。杨渊看到桑若的表情和扭动的屁股,有点心疼却又爱莫能助。
偏偏太后什么也没察觉到:“若儿,今日见你没去参加家宴,才知道你病了。因此过来看看,现在感觉如何?宣太医看过了吗?”
“谢太后关心,只是有点受凉了,现在已无大碍。咳咳。”既然谎言撒了,就得圆下去,桑若假装咳了两声。
“那就好。在宫里一个多月了,可还习惯?”太后一脸关爱。
“一切都好。”桑若屁股真的好疼,无奈太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会儿和皇上说几句,一会儿和桑若说几句,桑若只好忍着疼痛和太后寒暄。
半个时辰后,太后终于离开了。只剩下了杨渊和桑若。
“皇上,您,也回去休息吧。”桑若小心翼翼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