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装出一副不认识本小姐的样子?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嫌给沈家丢脸不够?”那粉衣少女一副宠坏了的千金小姐的样子,趾高气扬地教训着沈雁。
沈雁表示不想跟一个疯婆子说话,转过头去,示意小二带自己上楼。
“沈雁你这个废物,你还敢无视本小姐!”那粉衣少女见沈雁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更是火冒三丈,一个灵力球便向沈雁砸了过去。
沈雁拉着沈时樾躲过攻击,心中却是骇然。自己分明就是从二十一世纪身穿过来的,可这个女人却口口声声认识自己,还称自己为废物?莫不成这沈家还有个人和自己同名同姓甚至长着同样的一张脸?这天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哦!是你啊!不好意思,我离家这些日子生了场大病,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沈雁完全没有脾气地笑着道,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哼!你那奸夫不要你了不成?真是好不知道廉耻。”粉衣少女不屑地撇她一眼,又看了沈时樾一眼,笑道,“我的五姐姐啊,你可真是给我们沈家抹黑!大废物又捡回来一个小废物?”
奸夫?这又是个什么鬼?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粉衣少女身边的男子低喝一声:“沈月,还不闭嘴,你想闹得人尽皆知不成?”
“来人,先将五小姐带回去。”身穿蓝色锦袍看他一眼,示意手下先将沈雁和沈时樾带回沈家。
沈雁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示意沈时樾不要轻举妄动,任由这些自称是沈家的人将她带走。
沈雁和沈时樾两人都被绳子捆着,押在沈家大堂里,周围站着几个人,其中就有在天上居遇到的粉衣少女和蓝袍男子。
“家主到~”外面响起了家丁通报的声音,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缓缓地走进来,虽然看起来老,可是他脊背挺直,步伐稳健,周身的气势彰显着他上位者的身份。这是沈家现任家主沈经天,是沈雁的爷爷。
“见过家主。”在场的人均是恭敬地附身向这位老人行礼。
“都免礼吧!”沈经天在上位上坐下,看着堂内的沈雁与沈时樾,低声问道:“五丫头,这三个月你同那个男人去了什么地方?”
“回家主,我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已经记不得从前的事了。”沈雁眼观鼻鼻观心,说起谎来不打草稿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嫁给祁王了。”沈经天也不再继续追问,“与你七妹妹一同出嫁,你七妹妹嫁给晋王,你嫁与祁王,也算是不错的去处。”
“是。”沈雁也不打算追问什么祁王晋王又是谁,反正不管是谁她肯定不会嫁就是了,以她的身手,她想走还有谁能留着她不成?
“给她松绑,送去松华阁,严加看管。”沈经天没有继续询问沈时樾是谁,早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用灵力探查过了,这个小少年身上没有半点灵力的波动,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大约是这沈雁看他与自己同病相怜,留在身边的罢了。
这松华阁说不上大,里里外外也就她和沈时樾以及三个侍奉的丫头,还有明里暗里守着她的侍卫。
“祁王,晋王。”沈雁眯着眼睛躺在院子里自己搭的吊床上晒太阳,走一步看一步,她倒是很好奇,这个沈家的沈雁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她猜得没错说不定这沈家的沈雁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沈家暗地里盯着她的人可不算少啊!
“时樾,你知道这俩人吗?”沈雁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不如沈时樾知道得多呢!
“听说过。晋王是当今皇后的独生儿子,拜在九华宗宗主门下,年仅二十三就半只脚踏进了灵王之境,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听说很是受当今皇帝的喜爱。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也颇多,当今太子虽然不是他,是先皇后之子,但是却比不上他得宠,说不定这太子之位什么时候就会保不住了。”沈时樾答道,又瞄了沈雁一眼,欲言又止,“这祁王……”
“祁王又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沈雁翻了个白眼,管他什么王都跟她沈雁无关。
“祁王是当今太子的弟弟,是先皇后之子,但是祁王出生之时先皇后血崩去世,所以不受皇帝待见。而且得了一种极其怪异的病,常年身体冰冷,需要以至阳之物来保护他自身不被寒气冻结。听说连国师都看过了,说活不过而立。祁王常年待在自己王府里养病,二十多年来出府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且,若是没错,祁王今年也有二十二岁了。”
所以意思就是,国师若没有看错,那么祁王最多就只有八年可活了。
八年的时间,尤其是对于修炼者来说,弹指即过。若是嫁给祁王,先不说自己会不会给冻死,就算是没给寒气侵袭而死,待八年之后她也得给他陪葬。
他们这一家子是打的什么主意,沈雁还真是搞不清楚。又叫了服侍自己的丫鬟询问才知道,这沈雁是沈经天的嫡亲孙女,是她父亲原配夫人白笙的女儿,沈家的五小姐。但是奇怪的是,沈琛与白笙都是天才之列,生出来的沈雁却是没有半点灵力,也就是一个无法修炼灵力的废物。而且沈雁刚出生,她的母亲白笙就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她的父亲从此闭关,一直也没有出关,沈雁就成了颗没人要的小白菜。祁王虽然病弱,少有出门,但是他母家的势力还在,打算找个王公贵族的小姐给他冲喜。但是谁愿意自家的宝贝女儿嫁给这么一个随时都会咽气的药罐子,于是乎没爹疼没娘爱的沈雁就成了替死鬼。可沈雁不愿意嫁啊,就趁着家里不注意跑了出去,所谓的奸夫并没有人亲眼看到,只是她的七妹妹,也就是沈月信口胡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