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都裂开了,我怎么不知你以前有这般的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苏煜白直直看她,"还有这手指,我知你去找拂烟学琴,学琴又岂是朝夕之事?何不养好身体再去?"
符夕月听他一训斥,更不敢抬头看他,眼里迅速蓄起了泪水,语气颇有些自暴自弃的道,"反正你若不来,我也只能去找拂烟学琴了,若不找些事情做,我也不知道我整日有何意义。"
苏煜白听她这样,意识到自己语气似有些严厉,便也放缓口气道,"之前你不是说平日会去找拂烟下棋?怎地突然想起要与她学琴?"
符夕月语气更闷,"上次你来,与我说起那世交宴请宾客,又说起那陈小姐弹的琴真真乃洛城一绝,还因为我不给你斟茶而拂袖离去……"
"我虽知道自己不能与那陈小姐相提并论,但自认相貌还是不输她的,唯有琴艺这一项,那我努力也定能赶上她的。"
苏煜白一听这话,平时不动声色的脸上也顿时闪过几丝好笑无奈,原来是吃了飞醋。
上次明明是她总端着架子,他挑些近来的事与她闲谈,她又不理不睬更是连茶都不给自己倒,他才拂袖而去。只是不知她原来是吃了这般飞醋。
"那陈小姐只是我平日交好的妹妹而已,你不必多想。"
"要不是你对她有几分上心,怎会特地在我面前提到她。"
苏煜白觉得她这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把嘟囔着地小女人楼入怀中,"我竟不知我原来是养了个小醋坛子。"
"不要再提什么陈小姐了,你好好养病,我已差了人去我府上拿那药丸,还有你这伤口。"他抬起一段藕臂,"我也再差人去医铺给你买了药膏,你们楼里的终是不比外边医铺的好。"
符夕月顺从的依偎在他怀中,低低的应了声好,眷恋地抱紧了他,心中却想,她知道首富家里肯定有什么冰肌膏之类的神药,但没提出给她用,看来现在这苏煜白心中还是拎得清。
苏煜白也满意她这模样,说到底他与其他男人来青楼的目的并无太大差别,只为了轻松快活。只是以前的她太不石好歹,但现在的她,想来适时的许给她一些好处还是可以的。
至于真情,他想,应该也没有几分吧。
不过这段时间她居然突然想开了,倒是有些蹊跷,正打算问,符夕月忽地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看他,"煜白,听说楼里的绿盈和一位公子闹了许久,那位公子对她也很好,本打算替她赎身,后来却又在其他楼有了相好,就不来绿盈那了。"
"人人都说你对我这般好,但我也会像绿盈这般最终孑然一人,煜白,你……你会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苏煜白心下了然,虽然是不识得那什么劳什子绿盈,但怕是她看了这绿盈的事想通了,便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我不会的,你大可放心。"
"真的吗?"符夕月泫然欲泣。
苏煜白拭下她眼边的泪,神色不变的承诺,"真的。"
符夕月听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又倚回他胸口。
两人就这样待了好一会儿。
门外有小厮来包,说是陈老爷有请,符夕月一听是陈老爷立马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眷恋之色。
苏煜白拍拍她的手,利落的起身,"我明日再来看你。"
符夕月咬着下唇,想了想,"你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嗯?"苏煜白有些意外,他第一次连着两天来看她倒遭拒绝?
"我风寒还没好全,你明日来我怕传染了你,你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不过不能去看那陈小姐。"
苏煜白一听,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竟使得整个人都柔和起来,"我身体比你好多了,不会传染与我的。"
"你好好养病,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明日我也是是这个时辰来看你。"
符夕月看他轻笑的模样竟有些痴了,无意识的应了声好,然后面上一派小女人神色。
第二日苏煜白果然如约来了,还给她带了把价值不菲的古琴。
符夕月手一抚上那把古琴,就知道是把好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欢喜,对苏煜白道,"煜白,这琴真好,是送我的吗?"
"自然是送你的,不然带来作甚。"苏煜白不在意的道。
符夕月一把挽上他的手臂,娇笑道,"我就知道我的煜白最好了。"复了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放开他,"我忘了我病还没好全,我还是离你远些吧。"
正要坐到隔壁的凳子上时,却被一把抓住带入怀中,"都说了不碍事,不必如此计较。"
符夕月听这话,便也不再挣脱他,甜甜蜜蜜的依偎在他怀里。
"等我学成之后,一定给你奏上一曲,我定也不比那陈家小姐差。"
"不必着急,我自会等你。"苏煜白没有说出他从柳逸霖那得知,她进度缓慢的事,只淡淡的说道。
"楼兰"果然高兴的更抱紧他,还迅速的偷了个香,面上尽显喜爱之情。
但此时符夕月心里却十分不屑一顾,这样的琴她还不至于看在眼中,她知道那陈家小姐陈甄儿便是女主,而她不仅因琴艺一绝而出名,更是因为她手中所持的"焦尾"琴而名扬天下。
而世人都知,男主苏煜白因机缘巧合之下家中更是有一把与"焦尾"并称天下名琴的——"绿绮"琴。正是因为这把"绿绮",也让女主觉得她和男主乃世间绝配,常以切磋名义带着焦尾去苏煜白家"骚扰"他。
她的目的,正是那把"绿绮"琴。若名琴易主,女主还有什么借口整天缠着男主。
但她如今身在青楼,行事不便,最好的方法就是,搬到苏煜白家中去。
苏煜白已经连着五天到倚红楼见"楼兰"了,楼里的人纷纷称奇,却又对她的手段拜服不已,拂烟对此景倒是十分欣慰。
而这几天里,符夕月的病也好了个完全,手上的伤口都已结痂脱落。
前几日因为她生病的缘故,苏煜白并没有与她同房,都是白天相互温存晚上便离开。
但是今天,该有实质性的进展了,毕竟她身为青楼女子,而男人,最终兜兜转转也离不开一个食色性也。
苏煜白依旧如约前来,这几日他到"楼兰"这,竟也觉得比平日松快了许多,看着面前她好不掩饰的儒慕之情,和偶尔露出的迷糊神色,一切都摆在脸上的"楼兰"让他觉得十分的简单可爱。
见苏煜白今天来的时候提的是天香楼的红豆糕,符夕月顿时喜不自胜,奔向他,不应该说奔向他手中的点心,"居然是我最爱吃的红豆糕!还是天香楼的!"
接过苏煜白递给她的点心,符夕月三下两下拆开,迫不及待的拿了一块到嘴里,面上显露出满足的表情,"唔,真好吃。"
像极了偷腥的馋猫。
苏煜白看她那样子也不自觉的微笑起来,符夕月余光撇到他微笑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窃喜,红豆糕嘛,甜腻腻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但是他提的是红豆糕,自然就是她"最爱吃的"了。
"天香楼是我名下的产业,你若爱吃,差了人报上你的名号,何时都能吃。"苏煜白道。
"天香楼竟是你的产业?"符夕月惊喜,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变成‘你怎么这样厉害?’,使得苏煜白十分受用,含笑点点头。
"太棒了,"符夕月靠近他,轻啄了一口他的脸颊,苏煜白脸上沾上她嘴边一些糕点屑,她见了咯咯笑了两下,又伸出丁香小舌把那丁点儿糕点屑舔走。
苏煜白看她那不安分的小舌沿着她完美的唇形动作,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浴火,口干舌燥。
偏偏她还"不自觉"地把捻过糕点地手放到嘴里吮吸那余下的糕点屑,嘴里嘟囔着什么真好吃。苏煜白面对自己的女人可不是柳下惠,身上那股邪火使得他动作比思考更快。
一把搂住那小女人逼近自己,看她因为惊讶瞪大的双眼,真是可爱,不由得深深吻下去。
两人口齿相缠,愈发激烈,同时苏煜白的手也不闲着,抚上她那发育良好的浑圆用力揉搓着,唔,好像手感更好了。
符夕月的双手扣住苏煜白的脖子,与他激烈回应着。
苏煜白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正欲宽衣,符夕月却起身止住他的动作,"公子,我来为你宽衣吧。"眉眼如丝,吐气如兰。
说罢缓缓为他褪下衣物,此时系统却出声,"苏煜白敏感点,锁骨。"
符夕月此时真是要笑出声了,真是尽职尽责的系统,手上动作却不停,褪下里衣时她故意从他的嘴唇一路亲吮到了锁骨处,果然感觉到他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瞬。
苏煜白却是再也受不住她慢吞吞的动作,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除完,又帮符夕月脱掉所有衣物,露出完美的躯体,两人便滚做一团。
大手一扬,挂好的帷幔便缓缓落下,还是白日,却隐隐约约见着两具纠缠的躯体,更兼之传来引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与娇笑声。
符夕月使出了浑身解数,陪着系统时不时的"贴心提示",使得苏煜白觉得今日的"楼兰"特别的热情似火,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有干劲。
床笫之间,最好是吹枕边风了,符夕月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