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梓闫冷峻的脸上不带一丝温度,冷冷地看着龙椅上坐着的人。
“皇上,边境大乱,镇敌最佳的人选莫过于我们骁勇善战的宸王殿下。”贺鼎天笑眯眯地看着殇梓闫说道,看似是真的在替国家社稷着想。
“皇上,边境向来匪盗猖獗,宸王殿下身份尊贵又如何能够以身犯险呢?”朝中自然也有站在殇梓闫一边的人,见贺鼎天有意支走宸王,立马上前谏言。
身着明黄色皇袍的男子看了一眼堂下站着的贺鼎天,从贺鼎天的眼神之中似乎是得到了什么讯息。
“宸王既然是朕的皇儿,定然是要为了燕国百姓征战的,朕这就下旨,宸王听令,七日后前往边境镇压外敌,不得延误。”
贺鼎天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寒光,看向殇梓闫的眼神之中也带了几分得意的笑。
殇梓闫只是冷然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燕皇如此的安排。
南宫铉淡笑着看向尊位上坐着的黑衣男子,举起了酒盏,殇梓闫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冷俊的脸上透着几分淡淡的不悦。
“宸王殿下不说话,是在为皇上的旨意而烦忧吗?”南宫铉很是逍遥自在地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他到这宸王府中就是来喝酒的。
殇梓闫冷笑着,“你又是为了何事?”
“在下是来为王爷分忧的,王爷不信吗?”
“本王对你的事不感兴趣。”殇梓闫嘴角上扬,淡淡地说道。
“是吗?难道王爷不需要在下相助吗?要知道,贺鼎天可不是好对付的,太子爷无辜惨死,下一个,恐怕就是王爷您了,呵呵......”南宫铉说起话来倒是毫不顾忌身份尊卑。
“你要本王如何信你。”
“在下只是不想因为一个贺鼎天而影响了紫弦门在燕国的地位,门主特意吩咐,定要让贺鼎天为他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贺鼎天手中握有兵权,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了,而且又深得皇上之心,怕是不容易对付,何不答应我们门主的条件?”
“紫弦门门主么?”殇梓闫眼中含着丝丝淡然的笑意。
“看来王爷这是答应了?”南宫铉看准时机,开口道。
“你对冷玉寒的事似乎很了解?”殇梓闫冷笑着紧盯着男子如玉的眸子,仿佛要看穿他心中所想一般。
南宫铉淡笑着,没有回答。
“莫姑娘,您已经好些天没有来江月楼了,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靳步担忧地问道。
莫忧正专心地看着靳步给她的账本,没有想到靳步会主动问她什么,便看向这个老实忠厚的男子,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只是江月楼中有你们在,我放心罢了。”
“姑娘真是抬举我们了。”靳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着。
“对了,江月楼的扩建项目花了多少银子,怎么上面没有写吗?”
“到目前为止已经花去了整整一千五百两银子了,梁叔说让我先别急着记下,等到确定下来后再写上。”
“嗯,梁叔近来很忙吗,都没有看到他。”
“梁叔家里出了一些事,听说是梁叔的儿子惹上了官府的人,如今正四处筹钱疏通呢!”
“梁叔需要钱吗?怎么我不知道?”牧卿忧说完才记起自己这些天根本就不在江月楼中,梁叔的事儿她根本就无从得知的。
“听说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姑娘不必担心。”
“如此便好。”牧卿忧也释然地一笑,只要没什么就好。
牧卿忧顺便去察看了江月楼游戏城的扩建项目进行得如何,见到已经差不多要完工,也算是终于可以放下了,接下来就是做宣传工作了,到时候江月楼的生意又可以更上一层楼了。
只是江月楼的选址比较偏僻,离得闹区较远,人流再怎么说都是不够多的,但是如果江月楼的生意做得够大,就不必担心会没有客人了吧?牧卿忧边喝着茶,坐在二楼的雅间看着窗外来往的众人,大多是些平民百姓,整天都是在为生活奔波,根本就不会有很高的消费能力,再加上也没有时间从事休闲娱乐的活动。
“秦大哥,你打理江月楼这些日子以来,可有什么不适的?”牧卿忧淡笑着问向一旁坐着的秦肖,秦肖是代替梁叔打理江月楼的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听闻祖上是做酒楼生意起家的,显然是得了良好的基因,打理起江月楼的生意很是有模有样。
“多谢莫姑娘挂念。”
“秦大哥,我有一个提议,不知是否合适。”
“楼主的提议自然是好的。”
“秦大哥是做酒楼生意的,自然算得上是我的前辈,有很多地方还是要想您请教的。只是我觉得江月楼正处于初步发展的阶段,还不够稳定的,这期间必定需要有什么特殊之处,比如,可以想些优惠活动,让那些劳累了许久的穷苦人家也能够来这儿吃菜喝酒,岂不更好?”秦肖点了点头,似乎能够懂得牧卿忧的想法。
“不瞒姑娘,家父生前也试过此法,但是自从家父去世后再也没有施行,如若楼主觉得可行,在下定会竭力一试。”
离开江月楼已是黄昏时分,牧卿忧叫了辆马车回到了夜王府,还没有走到院子,思琴就匆忙地小跑到她面前,“小姐,院子着火了,怕是......”她上气不接下气,说了不到一句话就弱了下来。
牧卿忧一听院子着火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定了定神,问道:“怎么会着火的,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严重吗?有没有伤着什么人?”
“小姐放心,火势虽然很大,却没有伤到人,石砏大哥让人灭了火,只是现在怕是住不了人了,东西都被烧得差不多了。”思琴解释道。
“不能住人,那我们要住哪儿?”
牧卿忧看着西边天空的半轮红日,很是心焦,这都要天黑了。
“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着火了呢?”牧卿忧很是疑惑,“城儿呢?他还在奶娘那儿待着吗?”
“小姐放心,王子好好的呢,奶娘照顾得很好。”
石砏远远地看到主仆两人,朝她们走过来,恭敬地对着牧卿忧行了一礼。
“见过王妃。”石砏对牧卿忧的态度倒是改变了不少,思琴低着头,站在牧卿忧身旁。
“石砏?你来做什么?”牧卿忧现在只是在担心自己的住处问题,别的她倒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毕竟她现在已经很累了。
“小姐,奴婢还没有说完......”思琴忽然开口道。
牧卿忧看了一眼思琴,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光,心下划过些些不安。
一阵凉风吹来,带了远处的花香,泛起了阵阵微凉。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让人心神荡漾,有刹那间的晃神。
牧卿忧跟着石砏来到冷玉寒的院子里,满园的兰花,绽着清香,天已经见了黑,屋内正亮着烛光。
白衣男子一脸淡漠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女子,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石砏,石砏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两人,静静地。
烛火跳动着,述说着它内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