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索性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直奔好兄弟荣轩的私人会所。
进门,将车钥匙扔给服务生,“司少,荣少正在陪宇杰少爷见客户,要不您先到包厢休息一会?”
“嗯,先来瓶酒!烈一点的!”服务生一愣,司少胃不好,从不碰烈酒,他瞄了眼他的脸色,没敢拦,点头应是。
司默北刚坐下,就见荣轩拎着一瓶酒进来了,“这么晚怎么一个人来了,我要不是出来透气,还不知道你来了?”
司默北这些年工作上的的烦心事不少,但是为了女人能让他心烦意乱的,安乐乐还是头一份。
想当年就是苏妍在哥们面前与他哭泣着手分,事后也不过是一醉了事,时间替他选择了遗忘。
他抢过他手里的酒,给自己倒了杯,一仰脖全喝了。
荣轩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没有拦他,“怎么,夹在正妻和前女友之间不好选择了?”
“你什么意思?”司默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被荣轩抢了下来。
荣轩将酒替他喝了,“兄弟,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不多说。
但请你拍胸口想想,乐乐她这几年像照顾亲儿子似的对你,你在外面玩得可别太过分了!给她留些脸面!”
“我在外面玩得过分?”
荣轩看了看司默北烦躁不懂的样子,他倒了小半杯酒,递过去。
“兄弟,你想脚踏两只船也隐秘一点啊,瞧你在机场高调的将苏妍接回来,对前女友又搂腰又深情疑视的,我看了都起鸡皮疙瘩,更何况是她这位正牌的老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跟你诉苦了?”司默北眼中戾气暴增。
他非常讨厌她这一点,母亲喜欢她,就连自己最好的兄弟也时不时的劝自己对她好点。
司默北人生中唯一的一次被逼迫,就是母亲利用她逼婚成功。
想当年,父亲用各种手段逼迫他放弃爷爷的股份继承权,他都没有妥协,却这不想败在这两个女人手里。
蠢得像头猪一样,当初不知道反抗母亲,现在却敢对自己提出离婚?难道自己就是好惹的吗?
荣轩看着他咬牙切齿深恶痛绝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给司默北推送一条娱乐消息,他抬起下巴点了点,示意他看手机。
然后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酒,笑呵呵看着他。
“就为了这一张错位的照片,她就要和我离婚?心胸狭隘!”
司默北将手机扔在桌子上,但眼中的戾气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又是不屑的神情。
荣轩一听“离婚”,双眼一亮,“乐乐终于想通了?”
说完,荣轩对上司默北质疑的眼神,也感觉到自己幸灾乐祸太过了,忙改口,“她怎么说的,来聊聊!”
司默北看着好友一脸八卦的样子,冷笑一声,将杯底的酒一口饮尽,“你以后别叫她乐乐!我听着心烦!”
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乐乐将已经攥得起皱的协议书放在床头柜上,盯着它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