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轩冷着脸质问,“你作为她的丈夫,连问一句,你在哪?在做什么?都懒得问的人。
你凭什么就能武断的说她是宁赫的人?
你有想要真正了解她吗?
你眼瞎我承认,但你凭什么还要说司姨?”
看着司默北变了脸色,荣轩又接着冷声问道,“兄弟,你换个角度好好想想,如果我非要告诉你那些你不感兴趣的事情,是不是更遭你的厌恶?
所以,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了她的心,哪怕是你对她多一分关心。
我相信以她对你的感情,她一定会非常愿意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默北,你可以不爱她,但是你不能在伤了她之后还这样污蔑她!”
宇杰酸了,他借着酒劲指控着,“轩哥你以前只关心我和北哥,没想到你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指责北哥!”
司默北的心瞬间像是喝了一瓶子的醋,酸得他急忙喝了一口酒,想掩饰住想打兄弟的冲动,“荣轩,你喜欢她吧?为什么每次你都替她说话?”
荣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现在他也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忍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不能再给她添乱了。
他看着酒杯,拿在手里没有喝,轻声问,“默北,你还记得当年她妈妈跳楼,是咱俩一起去医院看的吧!”
司默北没有说话,直接一大口,将一杯酒喝了。
他记得那天很冷,大雨刚停,他和荣轩正在馆里打一场比赛,正在国外度假的妈妈打电话要他去医院帮忙照顾一位朋友的女儿,在妈妈的再三恳求下,他放弃了比赛。
荣轩陪着他一起。
当他们赶到医院时正看见病房里一个瘦弱的女孩正紧紧的抱着一个女人的尸体。
尸体从头到脚盖着白布,胸口和头部位置的白布上已经浸透了鲜血。
那个女孩不哭也不闹的就跪在床前紧紧的抱着,脸紧紧的贴在白布上。
沾得她半边脸上也全是鲜血,她不停的小声叫着,“妈妈!妈妈!”
仿佛这样就能将人唤醒,将她再次揽在怀里一样。
她空洞的眼神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毫无生气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
几名护士站在她的身后,想拉开她,可谁也不忍心上前。
“这个女孩真可怜,如果她再早回来一分钟,或许她妈妈就不会想不开了!”
“是啊,她奔过来时,正看见她妈妈叫着她的名字从楼上跳下来,正摔在她的面前!”
“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护士不忍心看她这样难过,上前劝说着。
“阿姨,我想和妈妈说说话,可以吗?
她回国的时候还笑着对我说,要我乖乖的在家等她回来给我包三鲜馅的饺子呢!
我就想问问妈妈,今后我想吃饺子可以去找她吗?”
病房里开着窗,一阵风吹起了白布的一角,露出了已经摔得满是血污的手。
女孩双手颤抖着在包里翻出一包湿巾,她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她想跪着爬过去,让妈妈干干净净的离开这满是脏污的世界。
正在这时,一双强健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撑着她走到病床的另一边。
她回头看了看这个在最无助时给予自己帮助的人,她哽咽着说,“谢谢!我会报答你的!”